杜樂兒自語道「是猞猁一族麼?」聲音很輕,可還是被白如風和金傲听見了,兩個人對視一眼,白如風開口「如果沒有別的路,那就只有強闖了。」杜樂兒苦笑著搖頭「真的沒有別的路,這里我也是第一次來。」
確定了眼前的形式,白如風思索了片刻,想要闖過去談何容易,不提那不知名的陣法,光是那五個強者已經沒辦法解決了,就算是自己和金傲能擋住四個,可省下的一個也會以碾壓的姿態擊敗杜樂兒,杜樂兒無疑是己方的一塊短板。「我們飛過不就行了麼?何必跟他們死磕呢!」金傲的提議直接就被杜樂兒否決了,根本沒用白如風說話。「不行,哪有那麼簡單,說不定那個陣法就是禁空大陣,再說人家也會飛,我們未必就比他們快。」「那怎麼辦?直接闖過去不是正和人家心意麼?」金傲雖然有點沒心沒肺,可絕對不傻,對眼下的形式看得很清楚。「老大你帶著我們用土遁過去不行麼?」金傲突然看著白如風說。「恐怕不行。」白如風面色沉重的說,「用土遁很可能被對方發覺堵在下面,那樣就慘了。」「用瞬移呢?這樣他們就感覺不到了。」金傲還是不死心。「瞬移能跨越多遠我沒把握,更沒帶過人,何況是你們兩個,萬一直接進了大陣,那就是自投羅網。」白如風用右手模著下巴,「我們應該先想辦法把陣法破掉,然後強闖過去,即使打不過沖過去應該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听你的,怎麼弄?」金傲看著白如風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看著眼前的白如風和金傲,杜樂兒心里覺得很溫暖,明知道前面有大危險,他們還是選擇陪自己過去。在杜樂兒感動的時候白如風拿出了幾枚金屬球,「這是我煉制的小玩意兒,還沒試過呢,就在這里試一下吧。」杜樂兒和金傲看看金屬球,又疑惑的看看白如風,明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東西能干什麼?」金傲忍不住問道。「爆炸,這里面儲滿了靈氣,只要我們注入一點靈氣引動里面的陣法他就會爆炸了,威力一般。」听了白如風的介紹,金傲很失望「威力一般,有什麼用呀?又不能由他來傷人。」杜樂兒也看著白如風,等待他的解釋。「炸人威力當然不夠了,但我們可以拿它來破陣,毀掉陣基。」白如風笑著解釋道。「真機是什麼玩意兒?」金傲不解的問。「陣基是陣法的基礎,用來補真的器具,而陣盤就是用來控制的器具。」這次沒用白如風解釋,杜樂兒開口告訴金傲。「和我想的差不多。」金傲著往邊上看去。杜樂兒撇撇嘴,心里清楚這家伙是個肉爛嘴不爛的主兒,也懶得和他計較。白如風閉上眼楮,開始尋找陣基的位置。
右側峰頂上藏身的兩個人此時也在談話。這兩個人是一老一少,老的這個須發皆白,另外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年輕的修士在問年老的修士︰「爺爺,他們在山下停了那麼久會不會發現我們了?」「不會,這種隱藏氣息的法陣是最近才煉制出來的,效果絕佳,他們發現不了。」老人信心滿滿的說道。「那他們為什麼停下了?」年輕人不解的問。「這里地勢險要,最適合設伏,多觀察一會沒什麼奇怪的,看來他們中有一個經驗老道的人。」停了老人的解釋,年輕人點點頭不再說話,眼楮卻在向白如風他們的方向觀望。
左側的山峰上是三個中年人,這時候也在議論。「為什麼不走了?」「可能是覺得危險,觀察一下。」「不會是要跑吧?」「管他呢!等族老的信號就好。」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眼楮都看著白如風他們的方向。
「左側山腳下的那塊大石頭後面有一塊陣基,那邊的大樹底下有一塊,還有••••••」白如風觀察了一會,找出了幾處陣基的所在,只給杜樂兒和金傲看,同事給他們分配任務,誰負責毀壞哪處陣基都做了安排,只要有一塊陣基被毀,整個陣法都可能運轉不靈甚至癱瘓,一連毀掉幾處,相信陣法就沒用了。分配好了任務,三個人繼續向前走,看那施施然的樣子,就像剛剛之不過是休息了一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發現。山上的五個人都期待的看著,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眼看三個人就走進陣法範圍了,他們停住不走了,這不禁讓五個人暗暗著急。
三人停住腳步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同時動作,之間幾道光飛向了不同的方向,最後的落點無一不是陣基的所在。山峰上的五個人大吃一驚,可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幾聲巨響過後,山谷里飄起一片煙塵,白如風的聲音想起︰「山上的朋友,出來見一下吧!」山上的五個人索性不再隱藏,都從藏身地走了出來,每一個都是一臉的陰沉,特別是那個老者,剛剛信心滿滿的說過對方不會發覺,陣法就被人家給破了,這簡直就是在打臉呀!
「朋友好熱情啊,初次見面就給在下備下如此厚禮,在下愧不敢當呀!」白如風一臉的笑容,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邊的金傲看著白如風,眼里全是鄙夷「太虛偽了,這麼虛偽的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倒是杜樂兒見到對面的五個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听見白如風的話,對面的老人深吸了一口氣,向白如風抱拳道︰「朋友高明,老夫自信隱藏的足夠隱秘,不會被人發覺,可還是被朋友給找出來了,朋友的手段,在下佩服。」「如此大的陣仗不會是邀請我們吃飯吧?我們似乎不熟。」沒理會老者的姿態,白如風繼續挑釁,反正不能善了,不在乎得罪的狠點。老者見白如風的態度輕佻,似乎並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心里反倒踏實了不少,另外的四人倒是被白如風氣的不輕,特別是那個年輕人,眼楮都要噴火了。
「老夫等人只是找杜二小姐有些事情,還請朋友行個方便。」老人看著白如風,直接道明來意。和白如風說的時間長了,他怕自己受不了。白如風還是一臉笑眯眯的「不知杜二小姐是哪位?在下可有機會認識一下?」老者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現在更是處在了爆發的邊緣,要不是覺得白如風棘手,他早就動手了,哪會有這麼多廢話。「小子,你不要不識抬舉。」老者身後的年輕人喊了起來。「這是你牽出來的?也不好好管教,這多丟人呀!」白如風看著老人,一句話差點把老人給氣瘋了,話說的太損了。
「用五個九階高手來對付我這個八階小修,你們佘家好大的排場呀!」正在老扎要發飆的時候,杜樂兒說話了,顯然他們雙方認識。還沒等老者說話,白如風給杜樂兒施了一禮,「誒呀!原來是杜二小姐,失敬失敬,不知杜二小姐有何吩咐,在下叮當盡力。」一時間搞得在場所有人都有點發蒙,這是唱的哪出呀?
還是對面的老者說話︰「杜二小姐誤會,我們在此只是準備處理一些麻煩而已,倒是巧遇二小姐,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吧。」說話的口氣很肯定,吃定了他們三個。「今天風很大呀!老頭小心舌頭。」一邊的金傲突然說話了。把對面的五人嚇了一跳,因為金傲的獨角被白如風給隱藏起來了,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只雄獅,沒化形的獅妖口吐人言確實很嚇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天才帥哥麼?」看著對面吃驚的幾個人金傲毫不客氣的又吹了起來。對面的五人制是吃驚他口吐人言而已,沒化形的妖修至多六階,根本就沒放在他們眼中。
「這頭獅子不錯,帶回去當個坐騎吧。」對面的一個中年人開口了。老者笑著看了金傲一眼,看樣子也是認定了。這是異變突起,對面的年輕人突然怪叫了一聲向一邊跳去,一道淡到幾乎看不見的風刃從他剛才站立的地方飛過,帶起了一片血花,還有一條胳膊。一聲慘叫從年輕人口中發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倒攻擊太突然了,沒有人發現到底是怎麼出現在哪里的,又是誰發動的。白如風暗道可惜,對面的五個人以這個年輕人最弱,也達到了九階,其他三個都是九階高級,那個老者更是九階巔峰的修為,白如風是準備先殺掉一個的,可惜沒能成功。
對面一個人幫助年輕人處理傷口,其他三人看著白如風面色都不善了起來,唯一可能發動那種攻擊的只有白如風。「這麼看著我干嘛?你們截住我們的去路還指望我對你們客氣不成?白痴呀!」白如風根本不在乎對方的眼神,如果眼神能殺人,他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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