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曉歡抱到c上時,天邊已經漸漸泛白了。輕輕打開落地窗,新鮮的空氣濕*潤地撲在他的臉上,帶來一陣神清氣爽。
魏夜風獨坐在露台,手上端著濃香四溢的咖啡,在薄唇下輕輕吹動。乳白的泡沫隨著拂來的清新氣流順時針旋轉起來,形成一道急潛的漩渦。
靠在柔*軟的座椅上,抬眸,望向東方那逐漸升起的朝陽,雙眸微眯……
「林家對林曉歡的消息封鎖得很嚴,我們無從下手。但可以確定,醫院里躺著的段玲,就是曾經的第一夫人段香菱。」
「林曉歡三歲就被送進總統府,那日所有在場的人,不論是佣人還是保鏢全部被遣送到歐洲,有些在國內的也都離奇失蹤……」
「……國內形勢十分嚴峻,我們的小分隊受到了雙重阻礙。我的人追到了B市,消息就突然中斷了。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的是,心髒在他們手里……」
晃動咖啡杯的手微微停滯,魏夜風認真地回想著昨晚的每一個細節。
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派出去的人終于查出了些眉目,可真相,反而讓他一頭霧水。
三歲,這女人三歲就去了總統府嗎?
還有,就是那顆讓她不惜賣身而換取的心髒……又會是誰,拼了命也要拿走它,非要置段玲于死地呢?
一切都顯得那樣撲朔迷*離。
看來,事情比他想象得還要復雜。
轉頭,瞥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林曉歡。
她陷在c鋪上,白xi的臉頰半窩在被子里。晨風輕輕撫在她柔順的發間,幾縷發絲在她的額角輕輕飛揚,顯得她益發小巧伊人。
雖不算最美,但看起來卻十分舒服。
忽然,一個危險的結論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讓他久久不能平靜。或許,對于所發生的一切,這個女人一無所知。
想起她在他的懷里再度暈倒時的樣子,魏夜風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真是個蠢女人!」
……
林曉歡不記得昨晚是怎麼回到c上的,也不記得她是怎麼會見周公的,更不記得她是怎麼換上一身干爽的睡裙的。
她只知道,醒來,就已經這樣了。
不僅稀里糊涂地睡在c上,身上還套著小學生都羞愧的「卡通童裝」。
看手機,「啊——什麼情況!已經一點多了!啊——不好了,遲到了遲到了~!」
童媽听見聲音,敲了門走進來,微笑著為她端過早餐。「林小姐下午好,這是特意為您準備的早餐。」
慘了慘了,林曉歡狼吞虎咽了幾口,便跑了出去。狂奔中,還順便解決了穿衣問題。
她從小就這樣。
高中的時候,她是全年級出了名的遲到大王。後來班主任發現,罰站罰抄她都不感冒後,忽然靈光一閃,把她叫去幽幽地威脅她說︰「如果你再遲到,我就把你和鐵彥男調開,讓你一個人坐到最後面去。」
一听說要和鐵彥男分開,她立刻決定痛改前非發憤圖強,每天至少早起一個小時,結果真的不再遲到了。
這個好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誰知,自從踫見魏夜風之後,她大有低溫回暖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