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林曉歡糾結之時,安安忽然又補充了句︰「但是這樣一來,你那個男朋友豈不是很可憐?始亂終棄總是不對的嘛!」
林曉歡徹底被安安的大喘氣打敗了,身體一個激靈,她不用想,也知道慕容甜的笑容冰凍在臉上,一會兒綠一會兒白的樣子了。
用胳膊捅捅毫不知情的安安,安安不解,迎上她示意的眼神,這才淘氣地吐吐舌頭,然後跑到一邊了。
該怎麼辦?該怎麼緩和一下呢?
和慕容甜相處,林曉歡最怕的就是提到魏夜風。偏偏魏夜風在安安還有媽媽那里隱藏得那麼好,她們只知道他是M.S的小職員一枚。在她們眼里,魏夜風就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金龜婿,又怎麼會想到,林曉歡只是他的**之一,破壞人家幸福的是林曉歡本人呢?
淺笑著湊近,她的目光落在在慕容甜有些發白的臉上︰「對不起,我和魏夜風他……在這件事上,我也是不得已的。慕容小姐,我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好嗎?」
慕容甜面無表情,許久才擠出一點緩和的態度,「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嗯?為什麼?」林曉歡詫異。
做**的人是她,介入魏夜風和慕容甜之間的人也是她。慕容甜是魏夜風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怎麼現在還跟她道歉?
慕容甜有些猶豫,可還是迎上了林曉歡好奇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說道︰「那是因為……咦?左,左總?」她還沒說出口,左沐陽就拎著大包小包滿載而歸地跑過來,徹底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再看慕容甜,她抿了抿嘴,把頭別過一邊,早已經沒有了繼續的意思。
林曉歡很能理解慕容甜的心情,為了家族和自己表面的風光,她所要承受的,應該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吧。
「笨蛋,看我都給你買了什麼?」左沐陽依舊興致勃勃。
林曉換看著他這麼一會兒的戰果,驚訝地叫出聲來︰「左沐陽,你這是要去逃難嗎?」
左沐陽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狗咬呂洞賓,你以為我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破壞我英俊的形象嗎?」
說著,他有意無意地甩了甩額前的那幾撮毛發。小小的動作,立刻引起不遠處幾個偷窺者的騷動。
林曉歡輕輕地眯上雙眼︰「什麼咬你?我剛才怎麼沒听清楚呢?」手掐上他的胳膊,按著這個力道下去,細皮**的,肯定會留下一道深壑的大坑。
哈哈,終于可以報上午那一掐之仇了。竟然敢說她是狗!看來她不讓他嘗嘗那奪命連環掐的滋味,他還不知道她的厲害。
讓她沒想到的是,左沐陽非但不反抗,反而還迎了上來。大手輕而易舉地拽住她頸間的秀發,作勢上揚。「林曉歡,不就給你買點東西而已,至于這麼愛我嗎?還如此急于向大家證明?」
脖子一涼,林曉歡忽然意識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危險信號。那出自于他手上的淤痕,不,應該是「歡愛」後的痕跡。她怎麼忘了,那顆小**還在上面呀。
如果被安安看見了,她的名聲何在。最主要,還是慕容甜哪里啦。才剛剛緩和關系,如果被她看到她和左沐陽真的有什麼,還不氣死了?
只這麼一瞬間,林曉歡忽然開始慶幸,幸好魏夜風去歐洲了,要不然她又該怎麼解釋。
好吧,算他厲害!
沒好氣地瞪了左沐陽一眼,松開手的同時,用力搶回頭發,算是達成了完美的協議。
兩雙眼楮在空中交接出一道絢爛的火花,逗得旁邊的慕容甜莞爾一笑。
加厚的玻璃窗,映出她有些單薄的身子。而窗子里面,則是一個唯美得不能再唯美的畫面。
曾幾何時,她無數次幻想這個場景能夠再度上演。然而,當另外一個女人的倒影,也厚著臉皮加入時,她心里僅存的一點感動,也隨之灰飛煙滅了。
林曉歡以為,再次見到這個男人,她會冷言相對,好好地質問他對她和媽媽的不公。亦或是干脆走人,從此和他劃清界限互不相干。可當這個三年來只能在報紙電視上看到的人,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時,她只是沉默,異常地沉默。
她沒有辦法打斷這個溫馨的場景,他伏在媽媽的c前,握著她的手。如果不是身旁還站著一個等候他的女人,她還真有一種回到三年前的錯覺。
然而,錯覺只能是錯覺。
那女人濃重的香水味,瞬間將這一切化為泡影,讓這溫暖的夏夜都連降了好幾度。
岳紅看了看林曉歡身後的阿強,紅唇輕抿,語氣中充滿了挑釁,「沒想到,你竟然沒有選擇跟我走。」
林曉歡冷笑,「露出狐狸尾巴了?要不是你提起,我還以為那天哭哭啼啼的人只是我的幻覺呢!」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在試圖讓你相信真相,至于你到底是不是執迷不悟,和我有什麼關系?」岳紅冷哼,妖嬈的聲音充斥著安靜的回廊。「自甘**!如果是我的女兒,我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好讓她明白什麼叫禮義廉恥。」
這是在說她和魏夜風在一起,糟踐了林正豪的名聲吧!
可這個女人又有什麼權利這樣諷刺她?她難道忘了,是誰首先介入別人的家庭?
「論起禮義廉恥,我可不及岳老師的萬分之一呢!」
「你……」岳紅被她堵得語塞。
阿強早就看出這女人的來者不善,渾身緊繃,時刻處于戰備狀態。看她有敵意,馬上作勢要上千阻攔。
岳紅吊了一眼他,「小伙子,放輕松,你覺得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會對你的主子造成什麼傷害?」
阿強想了想,繼續留在了原地。
轉眸,恢復了林曉歡看慣了的犀利,「段玲病好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林曉歡大膽地迎上了她充滿威脅的目光,「這你就別管了,我們有過我們的日子,總之不會到威脅你的地位,你大可放心。」
燦爛的笑容立刻爬到她煥發年輕氣息的臉上,她搖搖頭,「別太看得起自己,你以為憑著今時今日的你們,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的籌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