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鐵彥男冷哼,「你也配?我說過,能給她幸福的,只有我。」
「我不配,難道你配?」魏夜風平靜地說道︰「為了你們家,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勢,你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拋棄她。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適合跟我談配與不配。」
鐵彥男凌厲的神色忽然緩和了許多,臉上的肌肉抽搐,眼圈也逐漸泛紅。
良久,他才巋然慨嘆,「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配。呵呵。林曉歡這樣的女孩兒,只適合簡簡單單的生活。我從離開家的那一刻,就已經配不上她了。」
魏夜風淡笑,「要結婚的人了,該開心點。你這樣愁眉苦臉的,華天宇早晚會發現。既然想要保護她,就應該好事做到底。」
鐵彥男點頭。「我懂。魏老那邊……是那個楚雲,對吧?!」
魏夜風的笑容漸漸淡去,許久沒有說話。
楚雲是魏老為他選的女人,如果只是因為顯赫的家世才入了魏老的眼,那便罷了。可她若是魏老的眼線,依著她成熟穩重的心機,他的一舉一動,就都會在老頭子的掌控之內了。
到那時,林曉歡會怎麼樣,他連想都不敢再想。
魏夜風也緩和了態度,「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最後關頭,一定不可以出錯。」
鐵彥男點頭,坐在魏夜風對側的c上,雙臂拄著腿,若有若無地攪動著手指。「還有一件事……我听說,關娜娜失蹤了?」
他們只是簡單的合作關系,鐵彥男不願觸及魏夜風的雷區,所以,這話是試探著問的。見魏夜風並沒有排斥,才繼續說下去。
「前幾天,我好像在軍區司令部看過她,但是不很確定。蒙著頭,我以為是犯人,沒多想。」
魏夜風交疊的**松開,身子自然地前傾,眼楮里寫滿了興趣。「軍區?是要運到哪兒的?」
鐵彥男搖頭,「這我不知道。但是能調遣軍方的,不是重犯就是有權勢的人所為。我想,你該從這點開始查。」
「C市的司令部?」
「嗯,那里有我一個同學,現在是偵察營的營長。听阿強說了關娜娜的事,我就去旁敲側擊地問了下。他的口很緊,我想,整個司令部,都應該被囑咐過了。」
魏夜風唇角輕勾,「哼,早該想到是他的。」
鐵彥男好奇,「誰?」
「先扣段香菱的心髒,再抓走關娜娜,所有的事情,都是沖著我來的。你說還能是誰?」
鐵彥男驚訝,「他?可他是她的……」
「呵呵,你太高看他了。林正豪和岳紅屬于一路貨色,要他們向權勢低頭,簡直比登天還難。別說只是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公主,就算豁出命去,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的。」
魏夜風垂頭,又點燃了一根香煙。
煙霧繚繞,他偶然抬頭,只見鐵彥男正盯著他手里的煙發呆。
「想來一根嗎?」
被夸張地折騰到醫院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送到VIp病房後,林曉歡的檢查歷程便正式開始了。
醫院為她完全開啟了綠色通道,所以一套檢查下來,也沒用多長時間。只是道路比較遙遠,幸好阿強陪在她的身邊,否則,這些路光走就會累得不行。
回病房的路上,林曉歡坐在輪椅上,像個傷殘人士似的。帶著妝穿著病號服,惹來不少側目。
而阿強則平穩地推在她身後,步伐穩健,並沒有任何疲乏的跡象。
「阿強,你不是也受傷了嗎?趁這個機會,也去檢查一下。私人醫生看得總沒有這里的系統,別耽誤了治療。」
阿強感激地低下頭,「謝謝林小姐關心,我的都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的。倒是您,身子弱,可千萬不能大意了。」
林曉歡「嗯」了一聲,想了想,又笑道︰「上次的事情,真要謝謝你。對了,你還要幫我感謝阿三哦。如果沒有你們奮不顧身地保護我,我很可能已經被那些壞人抓走了。對了,他有沒有受傷?」
阿強身形一顫,不知是不是林曉歡的錯覺。
她轉頭,只見阿強的臉色有些白,見林曉歡看他,才緩色道︰「他沒事,也沒有受傷。三兒是個新人,很值得磨礪,那天讓您受驚了。」
原來是師徒關系啊。
「我倒是沒什麼,不過我發現,他很崇拜你的哦。我們在車里的時候,他總是緊張地看你的情況,生怕你出什麼事。」
阿強一怔,然後重重地點頭,「是,三兒的心地不錯,就是膽子有些小。我,我會找時間,重點培養他的。」
到了病房,護工們已經為她鋪好了c鋪。
林曉歡沒有洗澡,直接睡在了c上。
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被魏夜風折騰一晚上之後,又累又難受,她剛閉上眼楮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林曉歡是被痛醒的。
胃部像是被架在了火上似的,一團團地灼燒著。林曉歡吃痛地悶*哼,虛弱的汗水,仿佛在一瞬間濡濕了枕邊。
「喂,醒醒,林曉歡,你怎麼樣了?林曉歡?!」朦朧間,旁邊好像有人在搖晃她。
睜開沉重得眼皮,原來是,是左沐陽。
他怎麼會在這里?
左沐陽焦急的神色撞入她的眼中,讓她m不著頭腦。那張俊逸的臉,此刻模糊一片,像是在夢境之中。只有胃部鑽心的疼痛時刻地提醒著她,她現在很難受。
「胃,我的胃好痛……」
林曉歡虛弱的聲音有氣無力,讓左沐陽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他剛剛只是不放心,擔心林曉歡出事,所以才背著魏夜風,偷偷趕來。不想,才剛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她蜷縮在c上,痛苦不已。
將頭抵在林曉歡的額上,滾燙的溫度,蒼白的臉色,無一不說明她此刻病得很嚴重。
「曉歡,忍一下,我這就帶你去找醫生!」
左沐陽二話不說,將林曉歡整個橫抱在懷里。寬大的x膛,給人一種十分安全舒服的感覺。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生怕在焦急中將她磕了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