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在A國風生水起,他每天都會看到他的新聞,可是剛剛這人不是還在機場嗎?難道他看的不是直播?
「房卡,拿來。」
經理工作很認真,沒有經過客戶的允許,怎麼能把備用房卡隨便給別人?
「這……」
「要錢要命,自己看著辦!我不想多廢話!」
魏夜風沒工夫和他磨蹭,平日里在商場上溫順謙卑的樣子蕩然無存。長青和手下配合地陰下臉,經理一個哆嗦,立刻雙手奉上。
「給,給您……」
……
房門被踹開,窗簾緊緊合在一起,幽暗的光線,透著別樣的**氣息。
煙霧繚繞,烏煙瘴氣。
鐵彥男衣冠整齊坐在沙發上,對魏夜風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抬起手,重重地吸上一口香煙。
看著魏夜風不顧一切地沖向c上的林曉歡,他琥珀色的眸子暗了又暗。
被子里的林曉歡只穿著一件真絲睡衣,雙眼迷*離,不安地扭*動身體。嘴里不時發出一陣魅惑的嚶嚀,也不知是不是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魏夜風,直接環了上來。
「夜風,抱我,抱我……」
魏夜風見狀,立刻用被子將她圍在里面,轉而怒吼一聲︰「都杵在這里做什麼?給我滾出去!」
長青楚雲他們見狀,立刻乖乖地出去了。
屋子里的氛圍冰到極致,空氣中除了林曉歡痛苦的sy,再沒有任何聲音。
魏夜風憐愛地將林曉歡抱在懷里,漆黑的眸子狠狠瞪著不遠處的鐵彥男。
「怎麼,鐵議員打算一直這麼坐著嗎?」
鐵彥男捻滅了第八只煙頭,笑了笑︰「魏先生為什麼不先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曉歡不可能安然無恙地躺在你懷里。」
「謝謝,你可以走了。」
魏夜風的語氣十分不耐。
他的女人,竟然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如此嬌媚地sy了那麼久!如果面前的不是鐵彥男,他一定會忍不住動手的。
起身,鐵彥男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又挑釁地問︰「魏先生就不好奇……我和曉歡之間發生過什麼?」
魏夜風低吼︰「滾!」
鐵彥男聳了聳肩,舉止間透著專屬于他的沉穩,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當初我只答應過,在大選之前不會對林曉歡有任何遐想。但是從今天往後,我想,我不會放棄她。」
魏夜風雙眼眯成一抹危險的弧度︰「你是在告訴我,你要和我作對嗎?選舉的結果還沒出來,你怎麼肯定你一定會贏?如果失敗了,以後你們鐵家可還是要靠著我呢。」
鐵彥男微笑,臉上滿滿的陽光氣息,只有他自己知道,褲兜里的手已經攥得即將粉碎。
「是麼?那就走著瞧。」
簡單一句,卻包含著很多信息。
鐵彥男最後看了一眼林曉歡,頭也不回地走了。
為了家,為了父親的理想,他可以拋棄一切。
唯獨林曉歡不行,只有林曉歡不行!
他忍耐了這麼多年,到頭來想得到的一件都沒有得到,一直拼命努力的他怎麼甘心?
林曉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陌生的房間,讓她心頭一驚,看到c邊的魏夜風,她高懸的心才放下來一些。
別墅里的私人醫生,給她掛完最後一瓶鹽水,又被魏夜風囑咐了幾句,怯怯地走了。
口中有些干渴,魏夜風親自端來一杯溫水,讓她喝下。
林曉歡很恍惚,之前發生的事情,依稀記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細節。
魏夫人,馮紹國,還有鐵彥男。
當鐵彥男溫熱的唇落在她的身體上時,她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之後,她就再也記不得了。
「夜風,我……他們……」她的頭腦很混亂,需要時間理清。
「什麼都別說了,」魏夜風接過杯子,「感覺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林曉歡搖頭,「我很好,我的孩子……」
「放心,孩子沒事,醫生已經給你注射過安胎針了。」
林曉歡松了一口氣,「是麼,太好了。」
「以後別再做這種傻事了,別墅里都是我的人,就算有事情也會事先聯系我,怎麼會讓你先知道。明顯是圈套,你都不會用腦子想想嗎?你做事情前就沒有考慮到,如果我听說你發生危險了,會是什麼心情?」
魏夜風的口氣很冰冷,林曉歡看著他沒有溫度的雙眼,竟然有些膽怯。
的確,她總是做錯事,她不該在這樣緊要的關頭,還給魏夜風添麻煩。可是,對方是魏夫人,她實在不想魏夜風獨自面對那樣的母親。因為,她知道,被親人拋棄的滋味。
「對不起。」她低下頭,抱著雙膝,縮在被子里。
魏夜風見林曉歡委屈的樣子,心里的不舒服的火焰也瞬間熄滅了。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他的聲音也溫柔許多。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只是太擔心你了,青龍幫的都是些不要命的人,萬一你受到了傷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曉歡,只要你沒事就好。」
他怎麼可以跟她生氣?
或許是鐵彥男下午的話對他影響太大了吧!
畢竟他和林曉歡已經在一起那麼多年了,幾分真心,幾分習慣,都足以讓他深陷劣勢。
魏夜風不確定,自己在林曉歡心中已經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如果鐵彥男主動出擊,他真的能夠與之抗衡嗎?
他不是怯戰,而是輸不起。
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日子,他已經厭倦了。如果真的可以,他寧願像現在這樣,一直抱著她,直到老去。
這個想法,讓魏夜風自己都震驚不已。這是他從前萬萬不可能考慮的,而為了懷里的女人,他願意嘗試。
「夜風,我快喘不過氣了。」
魏夜風的肩膀,死死地墊在她的脖子下面,呼吸都快停止了。
今天的魏夜風很奇怪,是發燒了嗎?
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不燒啊。」
溫存一瞬間被這個不懂事的女人打得魂飛魄散,此刻的魏夜風,真的很想掐死她。
「有病的是你!」
林曉歡一怔。
這男人又發生麼瘋?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