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好了!青龍幫所有人都不戰而退,我們的人不敢貿然前進,只能步步緊逼,他們現在退到總部讓我們形成了合圍的局勢!」
「什麼!」艾峰有些難以置信。
真是可怕的布防能力,只是短短的一分鐘,竟然不約而同地後退。
「他們用什麼傳遞的消息……」
「是信號彈。」
艾峰氣得銀牙險些咬碎。「混蛋,我怎麼沒想到!」
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卻有著很大的效果。就像戰火中的旗語,只消晃動幾下,全軍都會瞬間知道領導的新戰略。
他為了掩人耳目,特地選擇了夜晚,卻沒想到,這恰恰為馮紹國提供了便利。
一顆信號彈升空,幾乎整個西區都被彩色的光環籠罩著。他的人,幾乎不用任何心思,就能齊刷刷地撤退。
看來,馮紹國早就料到他們會攻襲,所以事先才有了這樣充分的準備。
「長青他們呢?」
「前隊回應,說長青帶著幾個人進去了,可大部分人被隔絕在外,所以還不清楚里面的狀況。現在唯一的出口,也已經被防死了,恐怕……」
「他這是想關門打狗啊。」熊老大的深沉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到了艾峰的耳朵。
艾峰無暇顧及他說的有多難听,滿腦子都是對長青安危的擔憂。
要知道,他曾經的身份……
「熊老大,依您的意思,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熊老大似乎沒有想到,身為六芒星老大艾峰,會如此恭敬地詢問自己,面色不由得緩和下來。
「如果要救,其實也不難。只是,需要幾個不能反抗的尸體。」
艾峰挑眉,順著熊老大的手指看去。沙盤上,那唯一被他忽略的地方,此刻正在他的眼前無限地放大,再放大。
……
「青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意識到自己已經入了虎口,三個人都很緊張。
「他想見的是我,和你們沒有關系。既然來了,我自然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從身上掏出手*雷,攥在手里。「你們不是記住這里面的地形了嗎?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等待你們老大的救援,我現在去拖住馮紹國。」
「不行!青哥!老大說過,要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
「我是領導!」長青低吼道︰「誰的命不是命!留下來,還能里應外合,幫助外面的人攻進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你們必須听命令!」
兩人互視一眼,紛紛低下頭。
長青說的沒錯,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只是……
「放心,」長青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立刻緩和地說道︰「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我,這個手*雷,只是以備不時之需。我會活著回來的。」
兩人一听,嘴唇緊抿,重重地點點頭。
……
廠房里,馮紹國悠閑地坐在那里。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他輕輕地吹了一口。幽幽的香氣,立刻彌漫開來。
「老大,人已經帶到了,就在外面。」
「哦?」馮紹國挑眉,成熟的臉上頓時添了幾分媚氣。「讓他進來吧。」
長青被蒙著眼楮帶到了他的面前。手下剛想摘去烏黑的面巾,卻被馮紹國制止了。
「你們都下去。」
「可是老大,這人……」
「放心,他綁著手腳,傷害不到我。」
很快,空曠的空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伏在他的耳邊,馮紹國玩味地說道︰「想不到,我們再次見面是現在這樣的場景。還記得嗎?當初你還是我的人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姿勢。」
蒙上雙眼,在他的身*下纏*綿。回憶起那無盡的黑暗,長青就止不住地想要嘔吐。
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他憤怒地別過頭去。「別踫我,惡心!」
「哈哈,惡心?」馮紹國不怒反笑。「他們任何人這樣說我,我都不覺得可笑,只有你。當初,我待你不薄,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包括照顧你弟*弟。為什麼還要選擇離開?」
「馮紹國,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性取向不正常也就算了,還反過來質問別人為什麼棄你而去!我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了你。」
馮紹國眸光一寒,「你以為就憑你,能殺了我?本來以為你投奔了慕容天澤,我才對你放松了警惕。沒想到,你竟然是魏夜風的一枚暗子。說!馮邵謙是不是在那些人之中!」
長青的冷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從他手里奪走的,他一定會以百倍奉還。現在外面的都是我們的人,你難道還想逃嗎?」
馮紹國好似听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捧月復而笑。
「長青,這麼多年來,你真是一點兒也沒變,除了這小聲音變得性感了許多。」
手指還要踫上他的臉頰,卻被長青提前預見,躲了過去。
「如果我沒算錯,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就算鐵彥男有心包庇,再有半個小時也該到場了。你說,警察首先撞見的會是誰?是一地的尸體,和你們的人。到時,我只需解釋,是你們包圍了我們,斬殺了我們的人。其他的,就都交給警察和媒體好了。」
長青不禁身形一怔。
「所以說嘛,跟著我,你才會有出路。我不在乎你曾經背叛過我,只要你以後乖乖在我身邊,有我一天的榮華,就有你一天的富貴。」
長青嫌棄地撇了撇嘴,「你難道不知道,我今天來就是要殺了你的嗎?」
繩子忽然一松,一把匕首已經橫在了馮紹國的脖子前。
身後,傳來長青陰狠的聲音︰「我所有的恨,都是你造成的。別奢求我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許會平淡地生活。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
刀鋒嵌入他脖子上的皮膚,鮮血滴落,馮紹國卻依舊平靜。
「長青,你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如果沒有我,你以為你還能活著?知道魏老是怎麼跟父親交代的嗎?‘等童萊一離開,就殺了這兩個孩子,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