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床上,錢竹默喘著粗重的氣息,不顧一切的張開口將恆薔的兩片甜香的嬌唇含在口中吮得啾啾作響,濕滑靈巧的舌在她口中肆意攪拌並貪婪的品嘗著她的芳澤。這個吻讓他渴望已久,多少個午夜的夢中令他神魂顛倒。如今,夢想已化作現實,他勢要將濃濃的相思通通釋放。
「唔……」這個突如其來的強吻讓恆薔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身體被展展的壓倒,雙唇被毫不留情的啃咬,她腦中的那條線路一時間斷了電,硬傻乎乎的躺在那被他吻了個痛快。
「呼……呼……又該罵我是禽獸了對嗎?」錢竹默過完癮後松開了嘴,粉舌輕舌忝著薄唇。
「啪!」恆薔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是畜生!」
「呵……還不都一樣!反正就此一夜了,我要盡興,你隨便罵!」說完低下頭對準嬌唇又吻了起來。
恆薔睜大眼楮,心中的怒火登時騰了起來,屈起膝蓋就撞向了他的雙腿間。
「嗯……」錢竹默一聲悶哼,睜大了星眸,雖停止了吮-吸但卻沒有松嘴。片刻後,他分開雙腿將她的腿緊緊夾住,又開始吻了起來。
恆薔沒想到他如此厚顏無恥,心一橫,用牙齒把他在自己口中放肆翻攪的舌狠狠咬住,並慢慢加重力度,不想他只是蹙著眉忍住疼,就是不松嘴。
「好吧,是你逼我的!那我就咬斷它!」恆薔在心中怒吼道,遂一口狠狠的咬下。
「嗯……」錢竹默痛苦的悶哼,疼痛的眼淚從眼眶中溢出,卻依然沒有松嘴。
一股甜腥在恆薔口中漸漸蔓延,她知道那是鮮血的滋味,她咬爛了他的舌,可他為什麼還不松口,他……不疼嗎?
吻又開始繼續了,感受到她充滿憤怒和厭棄的目光。錢竹默干脆閉上了眼楮,冰涼的淚滴在了她的臉頰上。
隨著絲絲甜腥在口中的彌漫,恆薔的心軟了,「看來我把他的舌頭咬斷他也不會停下來的。而我也沒有出息對他做出那麼生猛的事,我只能自己活該了!」她松開了牙齒,閉上眼,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口中不再有鑽心的疼痛,可身下人兒卻開始抽泣,錢竹默急忙睜開眼,看見恆薔的眼角不停的淌著淚水,輕輕顫動的睫毛上都粘著晶瑩的小淚珠,心中不禁一片憐惜,
片刻猶豫後終是松開了口。
「別哭了。是我不對。」他低頭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我知你心里根本沒有我,可我願意等,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願意等,只要一天是你的未婚夫。我就有一線機會。但是,你若連那唯一讓我能和你有所牽連的婚約都取消了,那我還有什麼機會?所以,我又被你惹惱了……」
恆薔睜開眼,眼神中滿是憂傷與不解,「你又在演什麼戲呀?你們錢家到底還想要什麼?你知不知道你三番四次的這樣對我是一種傷害?男女之間有了情愛才可以這樣做,否則這就是一種侮辱和褻瀆。你有什麼事你直說出來,不要用這種方式好嗎?」
「我沒有演戲,我真的愛你,真的想要和你成親啊!」他望著她的淚光閃閃的杏眼,激動的眼眶都紅了。
「哼,又來這一套?」恆薔氣憤的把他朝一邊推去。「我知道你從小就在學取悅女人的伎倆,只要你想說,你可以對任何女人說出你愛她!而且據我看來,以你的功底對一頭豬一根蔥甚至是一坨屎都能說你愛它吧?反正一句話而已,風一吹就過去了。」
錢竹默也坐了起來。低頭看著大腿面,眼中是濃濃的傷感,「說來你也許不信,那一次在藏書閣我輕薄了你之後,沒想到從此便種了你的毒。眼前時常浮現你淚光閃閃的雙眼,口中總是在回味你香甜的胭脂,心中忘不了圈住你縴腰時的那份悸動。後來,我們去救鮮于的那一天,我惹火了你,被你月兌掉了褲子,更讓我對你有了奇怪的感覺,可是那天你卻和鮮于兄有了肌膚之親,我是多麼的失落。
你知道嗎?我還被你的父王用酷刑折磨過,萬蟻蝕心,生拔大牙,把指甲連根抽掉,口鼻中灌辣椒水,你知道那有多疼多痛苦嗎?那樣的仇恨我是不是應該殺掉你或是終身恨你?可是,我竟連你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踫,那日你被軒轅兄弟抓進屋的時候我本可以不管你,可我還是沖進去救你了。你說,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說你要幫寒松淵那個傻瓜救薛芙蕖,我明知是徒勞卻還是陪著你胡鬧了一番。知道你未婚先孕,我的心就像被捅了一刀,我嫉妒死那個捷足先登的人了!那夜你問我願不願意幫你保住那個孩子而嫁給你,我嘴上說不,其實心里大喊著願意,可是,我是根本沒有機會的,有哪個父親會讓自己曾經嚴刑折磨過的人和自己的孩子成親?所以,那夜送你回宮後,我就病了,因為我想幫你卻無能為力,還說些口是心非的話讓你傷感。後來听說你要和易蘭卿大婚,我更是病的臥床不起,我恨天意弄人,我恨新郎官為何不能是我!我恨……我根本就沒機會。」說完,他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大-腿面上。
恆薔一直靜靜的聆听著,從起初覺得他幼稚,再到心中有所觸動,又到慢慢感動,直到現在轉過頭默默的注視著他,心中有一處地方悄悄的塌陷了。
「記得寒松淵曾告誡我游戲感情將來必將被感情游戲,如今看來,那話果然不差。我從一開始輕薄你時就注定了這場感情被當做一場游戲,我越陷越深,你卻當我是個小丑。」他傷感的站了起來,再次深情的注視著恆薔的小臉,「祝你新婚幸福,後天你一定是全大梁最美的新娘!我走了……」他垂下眸慢慢轉身,頹廢的朝外走去。
恆薔望著他漸漸遠離的悲傷背影,心中好似有堅冰融化的 聲,眼看他就要抬腳邁進外室了,她忍不住對他呼喊起來,「錢多多!」
「嗯?」他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他以為他幻听了。
「我就是在叫你呢!你說你是來求我什麼事的?」恆薔提高了嗓音。
瞬間,錢竹默空洞的眼瞳閃出了點點光彩,隨著星眸的睜大那光彩越來越多,最後竟熠熠生輝。他雙唇顫抖著轉過身來,「我……求你今夜就娶了我。」
「你回來,我問你一個問題,若讓我滿意了我就答應你。」恆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好!」錢竹默激動的點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接著快步走回到床邊,眼神灼灼的看著恆薔。
「今夜娶你該不是指圓房吧?」
錢竹默抿嘴笑了,「不是,你身懷有孕,我才沒那樣想過。只因今生都不能正式嫁給你。明日又要與你分別,我想今夜就向你許下永久的誓言,你心里明白我已嫁了你就行。」
聞言,恆薔低頭看向自己的小月復,心中泛出一絲傷感。
「怎麼了?你怎麼不高興?這個回答你不滿意嗎?」錢竹默有些擔心的問道。
恆薔忙收起傷感。勉強的揚起嘴角,「滿意。」
「為何不高興的樣子?你不可以為了同情我而答應娶我。」錢竹默很認真的說道。
恆薔咬著唇,幽幽嘆息一聲,「哎……我不高興是因為孩子沒了。」
「什麼?怎麼回事?」錢竹默蹙著眉很是吃驚。
「你別問了,怪我自己太好動了。」恆薔垂眸說道。
錢竹默見她那自責的樣子,不願再觸踫她的傷痛,忙岔開話題。「好,說點別的。那我求你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
恆薔抬眸注視著他的臉,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少有的美男子,更兼有厚實的家底,而自身也頗有些才華,若不嫁給她。說不定還能做個大戶小姐的正夫,抑或是遇到有情人一生只愛他一個都是有可能的。可若是跟了她,首先正夫就沒他的份,說不定一生都沒名沒分,就算她膽大等母皇父王都西去了再給他一個名分。卻不知要等幾十年,對他也太殘忍了點。于是,她弱弱的說︰「我答應你,但是你也答應我,若是實在覺得辛苦,就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畢竟我們都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
錢竹默沉下了臉,「你始終都不信我是嗎?你願把你對我說的話給易蘭卿說一遍嗎?」
「你……」恆薔剜他一眼,「我是不忍心委屈你這樣的好男子!」
錢竹默有些小幸福的笑了,「若覺得我還算好男子還能配的上你,就答應我的請求。」
恆薔嘴角掛著羞澀的笑意,朝他點了點頭。
「哈哈……我終于可以做你的新郎啦!」錢竹默笑得連皓齒都露了出來,說著就跪在床下,「娘子大人在上,從今後我錢竹默就是你的人了,我會死心塌地的愛你一生一世,直到天荒地老!若我違背誓言,讓我即可灰飛煙滅滅,永世不得超生!若我……」
「停!」恆薔郁悶的朝天翻了個白眼,「你說的哪是什麼溫馨感人的婚誓啊!分明就土匪在賭咒好不好!」
「呃……那娘子大人認為我該怎麼說?」錢竹默尷尬的望著恆薔。
我們應該穿著喜服,在花前月下彼此許下愛的誓言,然後喝下交杯酒,最後相擁著坐在屋頂一起賞月。
聞言,錢竹默痴痴的望著恆薔,星眸滿是歡樂的神采,「好啊,可是我沒有喜服啊!」
「我們一人穿一件紅色的衣服就好啦!我還要你為我綰發!」恆薔跳下床扶起了錢竹默。
「好啊!我甘之如飴!」錢竹默站起來寵溺的將手撫向了恆薔的秀發。
「嗯,我這就叫人去準備!」恆薔抬頭對他甜美一笑,直讓他心中的小鹿咚咚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