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禽獸不如
楊愷猛地睜開了眼楮,他察覺到身上的睡衣幾乎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他大口地喘著粗氣,轉頭看了床另一側的慕容詩一眼,發現她依舊睡得很香。有了幾天的適應,慕容詩已經適應了跟楊愷同在一個房間里睡覺。雖然昨晚更近了一步,可是她知道楊愷不會做出刺激他媽媽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擔心他夜間會趁機對她做點什麼。她算是徹底告別了失眠。
楊愷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凌晨四點半。他沒有繼續躺著,而是悄無聲息地下床,拿了一條短褲就進了衛生間。
他昨晚又做了那個夢,夢中的他依舊是在不斷地跟各種強大的生命戰斗著,夢中,他又見到了那個毫不起眼的瓷瓶。而且,那個絕世容顏的面容更加的清晰了。他甚至能看清她每一根長長地睫毛。
雖然是夢,可是卻清晰無比,夢里的戰斗場景就像是他親身經歷似的,他從夢中的戰斗中學到了很多東西。當然,那些東西他根本就不能用。因為這個身體需要淬煉,距離達到他的心理預期還需要很長一段路程要走。更別說是達到適應夢中的那些手段的地步了。他毫不懷疑,如果他現在還是以前的那個身體,他的體術肯定會再進一步的。♀
洗完澡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對身體像是有了一些變化,可是,他卻找不到變化的地方。最終,只能是帶著滿月復的疑問下樓去了院子,開始修煉體術。今天早上,他沒有修煉第二個動作,而是試著開始擺出第三個動作。因為他察覺到之前修煉第二個動作的時候,好像已經有了游刃有余的感覺。
楊愷很快就感覺到了驚喜,他發現自己能輕松地擺出第三個動作,雖然身體的部位有些僵硬,可是,他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他之所以會高興,是因為從第三個動作開始,才算是真正的體術。前面的兩個動作只能算是熱身,因為這兩個動作的主要目的是將身體筋骨舒展開來,為後面的動作做準備。與前兩個動作相配合的口訣也都是輔助性質的。
從第三個動作開始,跟口訣結合之後修煉,就能修煉出內力。當然,前兩個動作擺不出來,是無論如何也擺不出第三個動作的。因為筋骨沒有疏散開來。
成功擺出第三個動作之後,楊愷的腦子里立刻就浮現出那篇熟悉到了骨子里的與之相結合的第三篇口訣。
開始沒多久,讓楊愷吃驚的事情就發生了,他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丹田里竟然生出一團暖意。沒死之前,曾經從小就修煉體術的他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即將出現內力的征兆。他頓時欣喜若狂,幸好他有經驗,瞬間就將影響修煉的情緒平復了下來,不然可能因為激動而出現紊亂的。
讓他非常納悶的是這個身體早已經過了修煉的最佳時期,全身的經脈都淤堵得非常厲害,甚至早已經開始萎縮。在楊愷的計劃中,三年能修煉出內力就已經不錯了。卻沒想到才修煉幾天居然就有生出內力的前兆。
他強行將心頭的興奮壓下去,將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修煉上面。因為這個時候不能分神,不然,有可能會前功盡棄。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暖意竟然有擴大的趨勢,依照這個趨勢生出內力只是時間問題。此刻,楊愷的心中全都想著那個口訣,並依照口訣修煉。
六點半,手機鬧鐘準時響起。楊愷結束了這一次突破性的修煉,慢慢地將早已經麻木了的肢體放回原位,花了十幾分鐘,才讓自己恢復了行動能力。
此刻,太陽已經釋放出了一些威力,盡管太陽的暖意讓他汗水流的更多了,可是楊愷卻覺得今天的陽光很美。他恐怕是唯一贊美毒辣陽光的異類。他的心情也非常的好,盡管他的心底全都是疑問。
楊愷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剛好看到慕容詩從衛生間里出來。看樣子應該是洗漱過了,而且睡衣也換成了正裝。
見到他的樣子立刻就問道︰「大清早的,怎麼把衣服汗濕成這樣?」
「鍛煉身體。」
慕容詩上下打量了楊愷一下,然後說︰「就你這小身板,是該鍛煉一下了。」
「嗨,我怎麼覺得你說話的語氣听著有些別扭呢?」
「听出來了?」慕容詩根本就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緊跟著就又補充了一句︰「證明你還不笨。」
「昨晚睡得怎麼樣?」楊愷立刻就改變策略。
「開始還有些擔心某人是禽獸,後來發現他禽獸不如,就放心大膽地睡了,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了,咯咯咯••••••」
「某人很囂張啊!看來今晚我得做點什麼了。」
「盡管放馬過來,我不介意給某人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拭目以待。」楊愷說話的時候彎腰拉開抽屜,拿出一條內褲,朝著衛生間走去,留給了慕容詩一個後腦受。
慕容詩朝著他的背影揚了一下粉拳,臉上更是浮現出得意的神色。
九點半,楊愷和慕容詩出現在慕容詩家的大門口。看著面前的這棟造型古樸的建築,楊愷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注意到他動靜的慕容詩立刻就說︰「是不是有些緊張?」
「我為什麼要緊張?」
「我家今天肯定有很多人,我估計在京城的今天全都會過來。」
「這我信,你在慕容家可是掌上明珠,我在楊家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子,除了老爺子之外,唯一見到的一個還想看我笑話。」
「你要是沒做好準備的話,你可以回去,我就說你有事,過幾天再過來。」慕容詩如是說。
「你家的那些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干嘛要害怕?」
「要是以前,還真沒事,不過這一次不同。」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我作為慕容家的女人,理應為家族犧牲的,現在,我沒有把自己人生奉獻給家族,家族的那些人肯定會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為難你是肯定的,現在害怕了吧,咯咯咯••••••」
「不對啊,要說害怕,也應該是你害怕,我雖然會承受一些怒火,可是他們畢竟要顧及一些面子,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而你就不同了,肯定會被單獨叫到一旁迎接暴風驟雨的。」
「我視死如歸不行嗎?」
楊愷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卻沒有說話,因為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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