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隱約帶著幾分沉寂,女子面上帶著三分淡然,蹲在屋頂上,用手輕輕地揭開了屋頂上的磚瓦。舒愨鵡房間內,牧娘半臥在軟塌上,顯得有幾分無聊。一個丫鬟不徐不疾地走了進來,「夫人。」
她小心翼翼地喊著軟塌上的人,牧娘坐起身,對著面前的丫鬟道,「憐玉,老爺怎麼說?」丫鬟將頭低下,並且重重地搖了搖,一臉委屈地望著床榻上的人。
冷凌依看著這兩個人的舉動,略帶疑惑地抿了抿干裂的薄唇,露出一抹欣然的笑容。便听到牧娘帶著幾分淒厲的聲音,「我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那話音當中透著幾分悲涼,憐玉听了她的話,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溫柔地從桌上為她倒了一杯茶水,「夫人多慮了,老爺興許是這段時間太過繁忙,因此才會來不及顧及這些。」
憐玉的話中帶著幾分安慰,想要讓牧娘寬心,牧娘輕點了一下頭,接過她手中的茶杯,面上露出了幾分沉重,憐玉見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開口問道,「夫人,恕我直言。憐玉跟了夫人那麼多年,著實不明白夫人為什麼一定要的得到那青嵐玉佩呢?要我說,這世界上不乏會隱身術之人,夫人不如學習隱身術就是了啊。」
憐玉的話讓牧娘蹙了蹙眉,她漆黑的眸子里散發出一道精光,澄澈的眸子里透著幾分不悅,「憐玉,你不懂,那個女人雖然死了,可是卻一直活在老爺心里。」她的話讓冷凌依的心猛然一顫,她死了?她的娘親居然死了?
她死死地捏著手中的磚瓦,卻沒想到「砰」的一聲,手中的瓦片竟然碎掉了,牧娘警惕地抬起頭,「誰,誰在上面?」警惕的話音讓冷凌依猛然一驚,她輕盈地一個閃身,便站在了冷家院子後面鬧熱的街道上,然而她卻再也沒了心情,她說自己的娘親已經死了?
她面色略帶幾分蒼白,隨後,帶著幾分漠然向著城中心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想著牧娘的話,既然父親是真心愛著母親的,為什麼母親不知去向,甚至連墓都沒有?她冷冷地勾起唇角,看來父親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冷凌依冰冷的面上帶著幾分不屑,一路往前走,便是集市。
鬧熱的集市上商販將各式各樣琳瑯滿目的東西拿出來賣,冷凌依原本無心來這兒,只是,牧娘的話讓她分了神,不知不覺竟然就到了集市中。來來往往的行人讓冷凌依顯得有些不耐煩,正打算轉身離開,卻听到遠遠地一個吆喝聲,「來看看咯,誰拿起這簪子能發光,就可以將它買走。」
這話反倒讓冷凌依覺得好笑,買東西也是需要資格的?她淺然的回過頭,不遠處一個衣衫襤褸的小販叫賣著,听了他的吆喝聲,周圍的人連忙一擁而上,「我听說,這個小販買的東西都是珍寶,上次那項鏈听說能夠給人三次超級厲害的防御。」
原本並未將小販的話放在心上的冷凌依卻猛然間被這話吸引了,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寶貝能夠吸引這麼多人的眼球。一邊想著,她便已經走到了人群當中。「來,大家伙好好看看,這簪子乃是傳說中青月國的王後之物,據說只有有緣人能夠讓它發光。」
小販手中拿著一支白玉簪,周圍的人都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切,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白玉簪麼,還王後之物,青月國的國王都失蹤好多年了,更別說王後。」
旁邊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冷凌依一雙漆黑的眸子注視著小販手中的白玉簪,簪子上雕刻著一朵精美的玫瑰花,她猛然間感到心上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向自己襲來,恰在這時,小販開始反駁對方的話了,「你可別小看了這發簪,傳說這是青月國國王送給王後的定情信物,這支發簪的人不但能夠遇到自己的愛人,還能破解發簪當中的咒語,里面有木屬性的頂級招式。」
小販的話音落下,周圍的人便按捺不住了,「真的是這樣?我倒要看看這發簪到底有什麼玄機。」
「就是啊,既然是定情信物,那怎麼會到你的手上?」
「我看吶,他就是在騙人。」
听了他們的話語,小販有些不甘心,「不信你們都來試試,只要把手放在簪子的花上,如果能發光說明你是有緣人,不能的話,請你們自行離開。」
周圍的幾個人不屑地看了看小販,冷凌依反倒饒有興致地開口詢問小販,「若是它一直不發光呢?」冷凌依的話音吸引了周圍的人,他們將目光挪到面前這個穿著紅衣的女子身上,冷凌依帶著半張面具,嫣然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然而卻更似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小販似乎也從未見到過這般強大的氣場,愣在了原地
,半響才回過神來,「若是不發光說明不是有緣人啊,信不信由你們,這可是寶貝。」
他自顧自地說著,澄澈的面上帶著幾分得意,周圍一個男子帶著幾分質疑,「我先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寶貝。」他嘶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隨後撥開人群兀自走到了小販的身邊,伸出了一雙粗糙的大手。
他的手放上去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簪子非但沒有發光,反而暗了下去,這下周圍的人開始有些相信這發簪是存在玄機的了,「我來,我來。」後面幾個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沖了上去,冷凌依雙手環抱胸前,一臉淡然地看著這些人相擁而上,面上多出了幾分冷厲。
不知道為何,從看到發簪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有一種感覺,這支發簪必然是屬于自己的,不倫它能否發光。她漆黑的眸子望著面前的幾個人。「誒,看來你也不是有緣人。」
幾個人過去之後,那白玉簪都黯然失色,小販無奈地攤手,面上露出幾分惋惜的神色,「這可是稀世珍寶,遇不到有緣人也是廢了。」
他低著頭,淡淡地嘆了一口氣,環顧著周圍的人群,不時有人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見證奇跡,然而卻都是無果。「我看,他根本就是騙人的,這簪子根本就不可能會發光。」
先前第一個上前觸模發簪的男子惡狠狠地說,小販看他這副模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因為男子的帶頭,周圍的人也開始質疑了,「就是啊,你是不是涮著我們大家伙好玩?」
「依我看,這小販無非是會些把戲,這樣還想出來騙我們?」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碧綠色裾裙的女子,冷凌依轉過頭,看她一臉溫文爾雅的外形,卻沒想到說話竟然如此尖酸刻薄。小販舉足無措地看著周圍的人群,恰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明麗的聲音卻猛然間響了起來,「小兄弟,不介意的話,讓我試試吧。」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站在原地保持沉默的冷凌依,不知為何此時她願意相信面前的這個小販,因為那發簪當中似乎有什麼聲音不斷地在呼喚著自己。
小販見她說話,兩步走到冷凌依的面前,將發簪遞到她的手邊,冷凌依伸出縴細的玉指,踫到那白玉簪上邊的玫瑰花。果然,頃刻間光芒萬丈,整個接到都被照亮了一般,白玉簪上散發出幽藍色和淡紫色的光芒,小販驚愕地望著面前的紅衣女子,「天吶,它真的發光了。」
「好漂亮,原來這發簪真的會發光。」他自顧自地說著,冷凌依輕挑眉毛,唇角露出一抹難以言說的神情,「開個價吧。」
她沉穩的聲音向小販開口道,小販兩眼放光地望著眼前的人,人群當中,冷凌依再度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額,這可是無價之寶。」
見冷凌依讓自己開價,小販開始自抬身價了,冷凌依不否認,只是點了點頭,漆黑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笑意,此時,錢對她而言早已經不是問題了。
「你瞧瞧這顏色,這質地……」小販繼續說著,然而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冷凌依將雙手背在了身後,帶著幾分笑意,「一千仙晶夠了吧?」周圍的人一片嘩然,小販當即愣在了原地。一千仙晶,足夠他在青月帝國生活個三五百年不是問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面前的女子會開出如此之高的價格。
見小販發呆,冷凌依從衣袖當中拿出一張大紅色的卡片,上面清晰地印著一千仙晶的字樣,「拿著這個到錢莊去,你以後就是富翁了。」她淺然一笑,周圍的人全然不解,一個好心人站出來,阻止道,「姑娘,這發簪可不值這個價啊,你好好想想,要是它只會發光沒有木屬性的秘籍呢?」
冷凌依听了男子的話,淺淺地向他點點頭,欣然露出一個笑容,「這位公子所言極是,不過緣分這種東西價格再高也是值得的,方才大家伙也都看見了,唯有我踫到它的時候,它才會發光不是麼?我相信緣分這兩個字。」她優雅的笑容讓面前的男子一愣,冷凌依轉過頭看著那邊還沒回過神來的小販,露出一道淡淡的笑容,「嫌少麼?」
小販听了她的話,連連搖頭,「多……多了……」小販支支吾吾地說著,隨後畢恭畢敬地將發簪遞到冷凌依面前,她澄澈的眸子里露出淺淺的笑容,用一雙玉手接過發簪,隨後便看到發簪是淡藍色的光芒在手中縈繞著。
周圍看熱鬧的人顯然都覺得冷凌依已經傻到了一種境界,唯有冷凌依自己清楚,這支發簪對自己必然有不可多得的緣分。黑夜當中,鬧熱的集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被冷凌依手中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發簪所吸引,她一雙漆黑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笑意。
手中的發簪仿佛不斷地想要向自己述說一個故事,然而冷凌依只要一用心去感應那發簪的過往,便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頭痛,她縴細的手死死地握著發簪,低著頭,一路往回走。
剛剛走到酒店門口,手腕便被一個人拉住,隨後便順勢將她攬入了懷中,冷凌依抬起頭,一雙迷離地眸子望著面前的雲穹,卻听到他焦急地問著,「你去哪里了?怎麼一個人出去?你不帶著小狸,我不放心你。」他不加修飾的話,讓冷凌依鼻子微微一酸,她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望著雲穹。
面前的男子卻猛然間看到了她手中的東西,一臉不可置信地詢問道,「你從哪里找到的?」他似乎記得,她當初離開的時候,並未留下這支發簪,如今它卻憑空出現了。冷凌依看著他,將手中的發簪遞到他的面前,「既然是你送的,給我戴上吧。」
她並沒有回答雲穹的話,也並沒有告知自己今日去了哪里,雲穹見她心事重重地的樣子,也不再多問,伸出手接過那支發簪,無比溫柔的為她插在了漆黑的長發當中,隨後便看到發簪上邊的光芒沒了,然而白玉上卻多出了紫色和藍色的花紋。
「好看麼?」她淡淡地望著面前的男子,不知為何,自己明明很愛這個人,卻遲遲不願意去面對自己的感情,雲穹寵溺地對她一笑,「當然。」她一如往昔的模樣更加地讓他沉淪,冷凌依望著他略顯蒼白的臉,有些心疼。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模他的臉,然而縴細的玉手卻在半空中被他握住。
她遲疑,便又听到他的聲音,「手怎麼這麼涼?」波瀾不驚的話音讓冷凌依再度低下頭去,「先回去吧,里邊暖和些。」雲穹拉著她的手腕便往里面走。
「先坐著,我給你倒杯熱水。天冷了,沒事別往外邊跑!」雲穹的話中帶著幾分責備,更多的卻是關懷,他背過身站在桌邊為她倒水,卻听到冷凌依淡淡地吐出了幾個字,「她死了……」
低沉的話音幾乎帶著哭腔,雲穹不明所以地回過來看她,卻見她倔強的小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怎麼了?」他寵溺地蹲,從下方望著冷凌依的一張小臉。甚至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那樣的在意宿主的娘親,甚至是那樣的刻骨。
「她死了……」她失神的念叨著,雲穹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自主地伸出手去撫模她光潔的小臉,冷凌依抬起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面前的人,見她這副模樣,他更加的心痛了,「你回冷家了?」
他的話雖是問句,卻帶著肯定的意味,冷凌依垂下眼皮,輕輕地點了點頭。雲穹站起身,從後面將她抱住,一種溫暖向著冷凌依襲來,然而潛意識之下,她還是掙月兌了雲穹。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如何去依賴他的,可是在經歷過這麼多之後,盡管她知道自己愛的是雲穹,卻還是不願去面對現實。她只有自己,一個人支撐下去。
「難受就哭出來吧。」他平靜地話音,卻摧毀了冷凌依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淚水頃刻間奪眶而出,面前的人一雙溫熱的手掌握著她的小手,冰冷的溫度傳入他的心間。
「我以為我還能找到她的……」她自顧自地說著,隨後重重地搖搖頭,不知為何,這一刻不論她怎麼告訴自己要堅強都無法止住淚水往外涌,不知為何,在現代母親重病離世的樣子此時再度浮現在了腦海當中,她死死地咬著下唇,想要阻止自己的懦弱,可是卻怎麼也止不住。
「凌依,只要沒有見到尸體,就還有一絲希望的。」雲穹安慰道,其實他早已經知道了冷凌依母親的死訊,可是他寧可讓她相信她是失蹤了,而不是死了……
冷凌依抬起一雙水靈的眸子望著面前的人,她眨了眨眼楮,長長的睫羽忽閃忽閃地扇動著,雲穹沖她點了點頭,伸出一雙骨節鮮明的手輕輕地為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她輕輕地將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卻不再說話。男人寵溺地模了模她烏黑的長發,「不論怎麼樣,我會守在你的身邊。」
一句淺淺的承諾,卻讓冷凌依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她輕輕地閉上眸子,雲穹也不再說話,懷中的人或許是因為哭累了,便沉沉地睡了去。他將冷凌依抱到軟榻上,為她搭上薄被,一雙眸子注視著沉睡中的人。
退掉堅強外衣的冷凌依讓他心痛,多少次他想要阻止她繼續強大,可哪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他無權干涉。然而看著她這般辛苦,他便會心痛。十年前,當冷凌依還是冷家的廢材四小姐的時候,雲穹就知道她的母親已經死了,可是他不願讓她面臨這個殘忍的現實,那時候的她與此時的她截然不同,可是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她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只是她的靈
魂太過單薄。
他輕輕地吹滅了床頭的蠟燭,溫存地將她擁在懷中。
第二天清晨,冷凌依醒來的時候,雲穹已經不知去向,她窩在床上,卻並不打算動,她反復地想著昨天晚上雲穹的每一句話,有那麼一個瞬間,她會猛然感覺到,這個人一直圍繞著自己,她的所有事他都了如指掌,她的每一個想法他都無比的清楚。
「咚咚咚。」房門被人敲響了,冷凌依猛然間回過神來,不徐不疾地開口,「進來。」話音落下,便看到柒月推開了房間門,「凌依,吃飯了。」她的面上帶著幾分擔憂,冷凌依一夜未歸,直到早上她才知道冷凌依在雲穹的房間里睡了,然而其余的話她也並未多問。
冷凌依揉了揉蓬松的頭發,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一臉沒有睡醒的模樣讓柒月看了決定好笑。簡單的洗漱過後,柒月替冷凌依梳好長發,兩個人才一同出了房間門,進入大廳打中。
餐桌上,冷凌翼拿著雞腿狼吞虎咽地啃著,雲穹饒有興致地開口問道,「听你姐姐說,你想進艾里斯頓?」他的話讓面前的男孩一愣,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雲穹輕輕地搖了搖頭,冷凌依恰好走到桌邊,語重心長地對冷凌翼道,「凌翼,姐姐現在呢,也在艾里斯頓,可是我覺得艾里斯頓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好。」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可置否雲穹說的沒錯,是自己對它的要求太高了些。冷凌翼听了姐姐的話,一臉可憐巴巴地望著冷凌翼,隨後頓了頓,又開口道,「你雲哥哥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想強大,不如去冥宮歷練。可是,你還那麼小,姐姐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你,況且冥宮當中危險重重……」
她輕嘆一口氣,將炙熱的目光望向雲穹,冷凌依面上帶了幾分不安。對于此時的她而言,弟弟的選擇至關重要。冷凌翼停住了方才咀嚼不斷的小嘴,面上帶著幾分疑惑,一雙眸子非常認真的看著雲穹,口中的東西還沒咽下去,便開口,「尊……尊的嗎?」
雲穹一臉愕然地看著面前的冷凌翼,冷凌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著雲穹解釋,「他是問你真的嗎?」冷凌依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並沒有像別的姐姐一樣斥責自己的弟弟應當把東西咽下在說話,而是拿起他的碗,給他盛了一碗雞湯放在面前。
「笑笑姐姐……」他的‘謝謝’變成了笑笑,冷凌依欲哭無淚地看著冷凌翼,「現在呢,你好好想想是打算進冥宮還是艾里斯頓,各有各的好處,姐不干涉你的選擇。」
她認真地看著面前的弟弟,冷凌翼一挑眉毛,咽下口中的食物,又喝了一口湯,詢問道,「冥宮真的可以得到歷練?」他蹙著小小的眉頭,顯然是不想離開姐姐,又不想失去成長的機會。冷凌依重重地點了點頭,面上露著幾分為難。
「冥宮乃是神魔大陸上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會喪命,同時,也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但凡能夠從里邊活著出來的人,不是戰神便是魔尊。」雲穹一字一句的為冷凌翼解釋,卻被冷凌依打斷了去,「我記得你四歲那年,有測試過意志集中力,沒有記錯的話是九十一對吧?」
她認真地回憶著宿主體內關于冷凌翼的記憶,見冷凌翼點頭,便開口詢問道,「你想修行戰氣還是魔力?」冷凌翼錯愕,一天當中面對這麼多的選擇題,著實有些讓他難以應對,而面前的姐姐則滿臉期待地等待著自己的答案,不得不承認的是,之前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姐,你學的什麼?」冷凌依被他反問,從朱唇里干澀地吐出一個字,「魔。」她澄澈的眸子里帶著幾分堅定,卻听到弟弟的話,「那我要和姐姐一樣。」
冷凌依饒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弟弟的想法。「好了,現在回到剛才的問題上。」雲穹見他堅定,也不再打斷他,只是自顧自地說著。
「艾里斯頓乃是神魔大陸四大板塊當中位居第一的學校之一,不過近年來貴族學生不少,攀比之風也日益增長。況且你姐姐認為里面無所收獲。」雲穹繼續為冷凌翼解釋,柒月只是在旁邊默默地听著幾人的對話。冷凌翼听了雲穹的話,隨後天真地露出一個笑容,「我想起冥宮。」
他話音講講落下,便听到冷凌依的話,「可是冥宮內危機四伏,能活著出來的人基本上沒幾個。」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弟弟,她希望他能夠得到最好的,可是卻又不希望他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姐,我跟你保證,我一定完好無損地從里面出來。」冷凌翼拍著胸脯,一臉嚴肅地說著,冷凌依皺著眉頭,看著面前意志堅定的弟弟竟然不知說什麼好。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雲穹帶著幾分淺淺的笑容說道,隨後看了看面前一直堅決的冷凌翼,「你如果真的決定要去,有一個人會陪你一起。」冷凌翼听了他的話,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看向雲穹,「誰啊?」
他滿臉的好奇和期待,雲穹模了模他的小腦袋,「一個和你一樣大的女孩。」他的話音很淺,冷凌依正想說話,柒月卻先了一步,「染月?」
「嗯,這段時間,她的進步也不小,況且我也征求過她的想法,顯然既然凌翼要去冥宮,兩個人不妨一起,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冷凌依,她不點頭,一切就還不能變成定數。
短暫地沉默之後,冷凌依開口,「既然這樣,你就去吧。千萬小心。」她叮囑著冷凌翼,不得不承認,她非常的期待看到弟弟的強大,冷凌翼重重地點頭,從姐姐的眼眸里,他看到了關懷。
「既然這樣,下個月我安排人把你們送過去。」雲穹渾厚的話音讓冷凌依的心多了幾分安定,她知道他會布置好一切。冷凌翼一臉迫切地望著面前的兩個人,隨後傻乎乎地點了點頭。冷凌依寵溺地往他的碗里夾菜,眸子里反倒有些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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