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叢林里,顯得有幾分鬧熱,冷絕一臉風輕雲淡地坐在高高的台上,環顧著四周,冷凌月斜眼看了看周圍的人,隨後轉過頭去對著冷絕道︰「爹爹,我看這冷凌依是不會來了。舒愨鵡」
她淡淡地說著,冷絕淺淺地搖了搖頭,「我原本還以為她有所上進,沒想到……」冷凌月得意地勾著唇角,帶著幾分笑意,只要冷凌依不來,那麼一切都會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順利。
「誰說我不來?」冷絕和冷凌月錯愕,面前徒然見多出一個人,不是冷凌依還能是誰,冷凌月一驚,「你……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她的話帶著幾分責備的意思,冷凌依邪魅的一笑,「看來你還是這麼大驚小怪。」
冰冷的話音就仿佛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就在這時,冷凌霜卻向著她走了過來,「姐,你可算回來了。」那帶著幾分嬌柔的聲音讓冷凌依側目,她一雙冰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冰冷,她並不說話,只是冷冷地對著台上的冷絕道,「開始吧。」
她冷冽的眸子環顧著周遭的一切,冷家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冷絕微微遲疑,隨後揮了揮手,示意幾個人準備好,冷凌依眯著一雙澄澈的眸子,邪魅地看著周遭的幾個人。冷凌霄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一身淡藍色的裾袍站在最左邊的位置。旁邊則是冷凌月,在過來便是冷凌依。順下去,最右邊站著冷凌決。
冷凌依帶著幾分邪魅的笑容,等待著冷絕發話,冷絕兩側坐著冷家的四位長老,牧娘則端坐在最邊上。這狩獵大賽雖然僅限于冷家內部,然而卻受到冷家祖祖輩輩的重視,因此它的獎勵也無比的豐厚。
短暫的沉默之後,冷絕才晃動了一下旁邊的鐘,面色帶著幾分凝重,「開始吧。看誰打到的獸多,只有拿著獸元回來就行了。」
冷凌依听了這話,便想也沒想邁出了腳步,卻沒想到冷凌霜在後面拖住了自己,「姐姐,我跟你一起好不好?」她帶著幾分哀求的聲音讓冷凌依不知所措,她冰冷的眸子輕瞥旁邊的少女,淡淡地落下幾個字,「這狩獵大賽有所規定是不能夠結伴而行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冷凌依前邊十二年在家中的時候,從來沒有參加過狩獵大賽,後來自己離開冷家,也自然是沒有這個機會了。而冷凌霜從四年前回來後,便一只被冷絕看好,因此狩獵大賽她自當參加過幾次。
她話音落下,便也不管冷凌霜,一拂袖,人便已經飛出百米遠。冷凌霜帶著幾分笑意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樣,我就月兌身了。」前幾天冷凌月找到自己,要自己拖住冷凌依,然而冷凌月卻並沒有說冷凌依自己跑了怎麼辦,她在面上勾起幾分笑容,從某的角度而言,她更喜歡冷凌依,盡管她那般的不近人情。
冷凌依款款落地,盡管她不知道冷凌霜纏著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次比賽會有人從中搗亂。她不徐不疾地往前走去,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淡然。既然自己回來了,恐怕之前那些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晶亮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凌厲的笑意,冷凌霜的行為反倒是提醒了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她才走了沒兩步,便看到前面一只青鹿,她放下環抱在胸前的雙手,輕柔地念出了一個招式咒語,隨後便看到不遠處青鹿已經倒了下去。
她看了看周遭,確定沒有其他的獸獸在周圍,才邁出腳步向著那邊走去,才剛剛蹲,冷凌依便有一種感覺,仿佛周圍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卻並未察覺到任何生物的存在。
就在冷凌依用手將青鹿的獸元吸出來的時候,身後卻多出了一道炙熱的感覺,她潛意識地勾起一彎笑容,「移花接木。」她淺然說出四個字,便看到空中幻化出一個人形,冷凌依錯愕,對面的人不是冷凌月,而是一位她幾乎沒有記憶的人——冷霧。
冷霧乃是冷家四大長老當中最強的一位,手中掌管著冷家的火系能量,「是你?」她帶著幾分驚異地開口,冷霧卻一愣,他明明使用了青嵐玉佩讓自己隱身,卻沒想到冷凌依竟然這般快準狠地找到了自己的所在位置,而移花接木四個字落下之後,周圍的樹枝竟然全數漂浮在了半空中,仿佛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隨時會向他刺去。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看得見我。」冷霧一臉驚愕地望著面前的冷凌依,這世界上唯獨一眾人能夠看到隱身的人,那就是意志集中力達到百分之一百的人,同時還需要他將自己全部的意念集中在一個點上,然而這樣的事情千年來都沒有人成功過。
「沒想到堂堂冷家的長老竟然用偷襲的?我看,所
謂的四大家族也不過是冠冕堂皇罷了。」她淺笑地勾著唇瓣,眸子里散發著冰冷的光芒,面上滿是不屑。「冷凌依,你別忘了,你也是冷家的一員。」他一字一頓地強調著,冷凌依淺笑。
「拿了落血劍我便離開。」她淺笑著說道,面前的人卻驚愕,「你這是去送死。」他重重地強調著,卻見冷凌依不屑地笑了笑,反過來質疑道,「你來不就是為了殺我麼?」
她無所畏懼的木有讓面前的人更加的難以置信,以前的冷凌依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早已經坐著等死了吧?而面前的這個人卻沒有任何的恐懼,保持著淡然。
「不錯。」見她拆穿自己,冷霧竟然也供認不諱地點了點頭,冷凌依邪魅地勾起唇角,「既然現在我知道了你的動機,那麼是否更應該殺人滅口了呢?」她不徐不疾地說著,冷霧斜眼看了看面前的人,他敢決定的是,要對付冷家的廢材女兒對于他這樣一個戰皇而言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你不逃跑是已經準備好受死了?」他不屑地看了看面前的冷凌依,卻見她縴細的手指輕輕地晃了晃,帶著幾分冷冽的笑容,不徐不疾地開口,「那倒未必,你是否應該先考慮一下自己拿來的能力從這木枝中間走出去?」
她說話的時候,冷霧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自己的處境,冷凌依挑了挑眉毛,她從發簪當中學來的木屬性招式今日便派上了用場。冷霧蹙了蹙眉,他顯然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廢材竟然能夠用出這般強大的招式,冷凌依淺笑,「說吧,誰讓你來的?」
冷霧錯愕,原以為冷凌依會相信自己毫無預謀,現在看來,她也不像以前那樣傻了。「我自己來的。」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卻見冷凌依邪魅地笑了笑,「冷霧,我向來與你無冤無仇,你自己來的?說出來我都不信。」
晶亮的眸子里閃著冰冷的光芒,冷霧正欲說什麼,便听到冷凌依沉聲道,「你最好老實點,否則……」話音落下的時候,冷霧發出了一聲慘叫,「啊。」周圍凝固著的一根木枝已經插在了他的月復部,冷凌依冰冷地這面前的人,仿佛是在告訴他,她要嚴刑逼供了。
冷凌依冰冷的面上早已經沒了當年的天真,鮮血順著冷霧的月復部往外涌,與此同時,青嵐玉佩的隱身術也失效了。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鮮血,冷凌依的面上多出了幾分殘忍,邪魅的笑容里帶著不屑,「現在呢?」
她莞爾一笑,就仿佛是一個穿著白衣的殺手,冷霧愕然,沒想到當初素雅的冷凌依有朝一日竟然會變得這般的嗜血。「我無話可說。」冷霧垂下頭,月復部的疼痛傳到心間,面前的人听了他的話,想也未想,第二根木枝便插在了冷霧的胸膛右側。
「你要知道,以你這點修為,可是經不起我這般折騰的。」她不徐不疾地說著,冷霧自然也感覺到了冷凌依的強勢,任憑所有人都想不到,她竟然會變得這邊強大。
「是我。」猛然間身後多出了一個聲音,冷凌依淺笑,回過頭便看到牧娘一臉驚慌的神情,她原本是來這兒為冷凌依收尸的,卻沒曾想到親眼目睹了冷凌依折磨冷霧。冷凌依斜眼,頓時間便明了了青嵐玉佩為何會在冷霧身上,「看來還是一對狗男女。」
冰冷的話音讓牧娘和冷霧都面容失色,「所以,現在看著他死了,你會更難過?」她斜著眸子,對牧娘問道。面前的女人一臉驚愕,注視著冷凌依光潔的小臉,隨後不屑地開口道,「他是戰皇,而你冷凌依什麼都不是。要殺了他,你是在妄想嗎?別以為幾根木枝就能置他于死地了。」
她不屑,卻並不知道此時的冷霧因為兩根木枝便已經奄奄一息了,「這麼有把握?」冷凌依半眯著眼,牧娘白了她一眼,冷凌依伸出一雙玉手,在半空中輕輕地一揮,圍在冷霧周圍的木枝便盡數落下。牧娘連忙沖過去,扶著那邊受了傷的男人,這才看清他蒼白的面色和發紫的唇色。
「看來,你還是很關心他的,那麼本尊今天就幫冷絕一把。」她話音落下的時候,白衣輕閃,仿佛站在原地,卻已經到了對面兩個人的面前,牧娘還未來得及反應,便看到冷凌依一雙手中已經染滿了鮮血,赫然握在手中的正是冷霧的心髒。
牧娘嚇得花容失色,冷凌依雪白的手中那心髒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跳動著,鮮血低落在地上,而冷凌依卻一臉的風平浪靜,她雪白色的衣裳依舊素雅,未沾一滴鮮血。
「你……你殺了他?」牧娘驚愕地抬起頭,眸子里一片氤氳,冷凌依淺然一笑,「是又如何?還是一對痴情的狗男女?」她不屑地看著面前的人,牧娘吃力地站了起來,搖搖欲墜地看著冷凌依,冷凌依半眯著眸子,淺笑一下,「我
殺了你最愛的人,你難道不找我報仇麼?」
似有若無的話音當中帶著幾分挑釁,卻不想牧娘竟然跪在了冷霧的尸體前面,隨後埋頭痛苦,冷凌依見她不說話,重重地將手中那顆心髒丟在了冷霧的尸體旁邊,隨後不徐不疾地說著,「你們可別耽誤了我。」
話音落下,人便已經不知去向。牧娘靜靜地跪在原地,已經哭花了臉上的妝容,恰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娘!」冷凌月的身影讓牧娘一顫,側過眸子看向自己的女兒。冷凌月一身碧藍色的衣裳,款款而來。
「他死了……」牧娘將頭埋在冷霧的尸體上,面色傷感。「怎麼?怎麼可能呢?」冷凌月錯愕地望著地上冷霧的尸體,那驚悚的死狀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都是你,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
牧娘咬著牙抬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帶著幾分譴責,冷凌月原先是計劃好讓冷凌依死在這兒的,沒想到冷霧卻成了那個中槍的人。冷凌月一臉茫然地望著面前的一切,誰又能夠料到這一切呢。「怎麼跟父親交代?」
冷凌月開口詢問,牧娘錯愕,自己竟然全然沒有想到這一點,若是冷凌依死了,冷絕決然不會過問,而冷霧死了,冷家的四大長老當中最強大的冷霧死了,他們應當如何對冷絕交代?
「為今之計,就只有告訴你父親他死在聖獸的口中。」她空洞的眸子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字一頓地開口說著,冷凌月無奈地點了點頭,若是讓冷絕知道自己和母親策劃殺死冷凌依,恐怕父親會更加的厭惡母親。
冷凌依不徐不疾地走到小河邊,伸出染滿鮮血的手,將上面的血盡數洗了去,她知道以自己的力量要用移花接木的招式殺了冷霧是不可能的,為了防止暴露自己會古武這件事,她只得出此下策。
洗干淨了一雙玉手,冷凌依才又往林子里走去,聖獸身上會帶有比較強大的力量,她唯有專注下來才能夠感覺到聖獸的所在位置,然而才沒走幾步,冷凌依便听到一聲驚呼︰「救命!」
她听出來了話音的主人來自冷凌霜,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冷凌依還是決定去看看究竟。前方的地上竟然有一個大大的洞,仿佛是有人事先準備好用來捕獵的,「姐。」
見洞口的位置一襲白衣,冷凌霜便知道了來的人是冷凌依,她嘶聲力竭地喊著冷凌依,卻見她縱身一躍,隨後輕盈的一個翻身,將冷凌霜帶出了洞中。
冷凌霜驚愕,她沒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也會古武,將她放在地上,冷凌依冷冷地轉身,「自己小心,下次就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不平不淡的話音讓冷凌霜更加的不知所措,她和冷凌依都是曾經被遺棄過的孩子,然而冷凌依卻強大得讓人遙不可及。
冷凌依話音落下地時候,便離開了。那漸漸變小的身影讓冷凌霜的鼻子酸酸的。或許是因為受盡了人世間所有的背叛,她才會這般無情地拒人千里吧。她自顧自的想著。
冷凌依雙手環抱在胸前,仔細地听著周圍的動靜,微風輕輕地吹拂著地上的雜草,要想找到傳說當中被困在這片土地上的雷虎究竟在什麼位置,她還要好好地找一張才行。一路上跑過的低等獸獸冷凌依所幸都不去管它們,而是一個勁地尋找著聖獸的位置。
最終,冷凌依站在了一個山洞的門口,她淺淺地眯著眸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現在看來這雷虎興許就在這山洞當中了,她輕輕地邁出腳步,向著漆黑的山洞內走去。
山洞里一陣又一陣刺骨的寒風讓他有幾分疑惑,原本封閉的山洞卻被狂風吹的呼呼作響,冷凌依有些想不通。順著漆黑的山洞往里走,沒多久,一道強光便刺入眼中,冷凌依完全沒有想到這山洞竟然有兩個出口,而另一面則別有洞天。走出山洞,面前便是一汪潭水,她半眯著眸子,看著眼前的美景。
「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人敢進來?」聲音異常的低沉,冷凌依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便看到一只白色的老虎,它的身上帶著幾分黑色和暗紫色的紋路,冷凌依一眼便確定了它就是自己所在找尋的聖獸。
「是麼?」她淺然一笑,波瀾不驚的面上帶著幾分冷冽的笑容,「哼,你們姓冷的將我關在這兒一百年了,沒想到今日竟然真的有不要命的?」它自顧自地說著,看不出冷凌依究竟是什麼等級,然而它卻很清楚,冷家幾乎沒有人可以打敗自己。之前也有無數的人想要馴服自己,可是卻都變成了白骨。
「那麼今天我帶你出去吧。」冷凌依高傲地說著,明眸里閃著幾分笑意,自信滿滿的模樣讓雷虎有幾分不屑,「哼,就憑你
一個十五歲的小娃子?」冷凌依听到它的話,反倒冷笑,「年齡不是問題,性別不是障礙。」她似笑非笑地望著面前的人,明眸里帶著幾分淡然的笑容。
話音落下的時候,冷凌依反倒帶著幾分笑意,一個飛身,凌空劃出了一個優雅的弧線,長劍飛快的在空中轉動著,隨後,一道強光便仿佛太陽一般緩緩升起,雷虎沒有料到面前的女子竟然能夠這般輕易地將古武和魔法混用,並且竟然用的如此的絕。
淡淡的紅光正是用來克制金屬性的火,它上下打量著這個女孩,她不過十五歲的模樣,卻非常清楚五行生生相克的道理,然而在他還手之前,他是不會認輸的。雷虎猛然間一個騰空,向著空中那火紅色的蓮花撲去,冷凌依淺笑,便看到蓮花踫到雷虎的那一刻,仿佛一張網一般,將它死死地捆在了中間,並且不斷地收縮著,雷虎沒有料到會有這一幕,反復地掙扎,網卻越收越緊,它最終摔在了地上。
「怎樣?服輸了麼?」冷凌依勾著淺淺的笑容問道,雷虎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我還沒攻擊你,怎麼能夠算我輸了呢?這樣吧,你若是能夠挨得住我一個招式,我便服輸,並且任憑你差遣。」冷凌依听了它的話,非但不惱,反而帶著幾分笑意地點了點頭,「這可是你說的!」
她一遍遍地強調著,雷虎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爽快的答應,更加的來了興致。冷凌依揮出一雙手,便看見之前火紅色的網消失了,而雷虎身上也隱隱帶著幾分燙傷的痕跡,冷凌依站在原地,靜謐地看了看四周,正要說什麼,便听到小狸的話,「主人,不可以!」它重重地強調著,冷凌依淺然搖了搖頭,「小狸,不用擔心我。」
小狸听了冷凌依的話,有幾分無奈,它無法改變冷凌依的決定,「可是,主人那是聖獸,我答應過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它重重地強調著,冷凌依微微地揚起一彎笑容,「小狸,這一次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她的聲音中卻帶著幾分懇求,小狸默然了,這是冷凌依的性格,以德服人,以能力服人。這或許也是這麼久以來,那麼多人追隨她的原因吧。
它不再說話,冷凌依揚起笑意,對著雷虎開口道,「動手吧。」她淺然垂下一雙眸子,就仿佛在等待著受死,然而更多的卻是一種讓人不明所以的平靜。冷凌依面上的平靜,卻猛然間讓雷虎遲疑了,不知為何它意識到自己難以下手,「你在猶豫什麼?」她冰冷地開口說著,一雙冰冷的眸子卻沒有並未睜開,雷虎後腿一踮,隨後在半空中一個凌空,一道紫色的光芒向冷凌依襲來,她並未閃躲,只是一臉風輕雲淡地迎接著它的到來。
紫色的光忙重重地擊在了冷凌依的腰部,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隨後鮮血開始不斷地往外涌,而她卻依舊堅毅地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地問道,「現在服了?」淡淡的話音有些柔弱,雷虎邁出步子走了過來,見冷凌依紋絲不動地站在原來的位置,竟然有幾分佩服冷凌依了,「服了。」
它低沉的聲音讓冷凌依一雙眸子猛然間一亮,淺淺的笑容在唇瓣上勾勒出來,隨後她拿出泛著紅光的長劍,在那鎖鏈上重重一揮,雷虎便獲得了夢寐以求的自由,「契約吧。」它低沉的聲音落下,卻听到冷凌依的話音,「我給你自由,想要你幫我守護一個人。」
雷虎一驚,沒想到冷凌依竟然要將自己作為禮物送給別人。她的面色漸漸地有些蒼白,顯然已經沒有力氣與雷虎耗下去了,「我不干。」它想也不想就要拒絕,冷凌依挑了挑眉,開口問道,「你可講信用?」
淡淡的話音讓雷虎一愣,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我輸了,所以我願意誠服于你,這是我的承諾啊。」冷凌依淡然一笑,「方才你曾說過,若是我能承受住你的攻擊,任由我處置。」她重重地強調著任憑處置幾個字,冰冷的眸子里散發著幾分得意,雷虎無奈,仰起頭,「先說說你要我做什麼。」
冷凌依見它有所動容,淺淺地笑了笑,用一雙玉手按在身上受傷的位置,「我弟弟即將前往冥宮歷練,我希望你能夠與他契約,並且替我好好照顧他。」她一字一頓地說著,顯然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
「冥宮?」雷虎不可置信地看向冷凌依,卻見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你是讓自己的弟弟去送死嗎?」它帶著幾分責備,從未見過這般無情的姐姐,然而卻見冷凌依雲淡風輕地開口,「因此我才用我的命換你去保護他。」她淺然的話音讓雷虎一愣,沒想到冷凌依願意承受自己的攻擊,竟然是為了這樣的原因。
它用一雙晶亮的眸子望著面前的女子,她縴細的手上已經沾滿了自己身體里淌出來的鮮血,面色憔悴得讓人心碎,一雙雪亮的眸子帶著幾分期待望著它,半響,雷虎點了點頭。冷凌依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向它點
了點頭。
隨後她從冰瓷尾戒當中拿了一瓶散發著藥香的五星傷藥,想也未想便喝了下去,撤下自己的袖子,在傷口處系上了一個觸目驚心的結。「你居然有五級傷藥?」雷虎一臉驚愕地望著面前的女子,冷凌依微微地點了點頭,「自己做的。」她所說的話字數越來越少,也略帶幾分疲憊,然而卻還是堅毅地站著,邁出艱難的步伐,「既然你承諾了願意幫我,那麼我們去那落血劍吧。」
不得不承認,在冷家的這場狩獵大賽是一一箭雙雕的事,她不但得到了落血劍,還為弟弟找到了保護神,這樣也算是讓一顆懸著的心落下了吧。冷凌依一邊想一邊艱難地往外走著,漆黑的山洞中更是什麼都看不見,然而她從未說過要停下休息,雷虎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竟然有些後悔去傷害這個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