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19自鍛!
「你是說他成為鍛造師,是為了鍛造,鍛造他自己?」
女圭女圭臉的臉色青白,幾乎快哭了似的點點頭。
三人同樣臉色大變,再如何,他們也沒想到張三竟如此瘋狂!
將自己的血肉之軀鍛造成為……一件兵器!甚至利用雷劫加以淬煉!
這這這……這理論上成立麼?
這賭注,未免太大了!
女圭女圭臉一瞬不瞬的盯著張三的身體,慢吞吞的解釋︰「張三可以越階渡雷劫成功,而你們只是被擊中一絲都不能承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頓了頓,他苦笑的道︰「我體內的暗自從對光有了抗性,就一步步開啟了許多未知的力量,我一路緊追,開啟的能力也就越多,四瞳重華是當年大哥離開前助我開啟,從那以後我能看更多的書,更多的人,更透的人心!」
「那麼你看透了魔王的心?」
女圭女圭臉微微一笑,「平常的我這雙眼就能看個明白,」女圭女圭臉指了指自己正常的雙眼,「可魔王畢竟是魔王,所以我最大限度的打開重華,才勉強模透了她這近百年的經歷,她怕是要痴傻一段時間了。」而實力弱的那只魔獸直接化為白骨!女圭女圭臉疲憊的閉上眼,吃了一粒藥丸,深嘆口氣,開啟三次,他已經到極限了。
三人面面相覷,女圭女圭臉還是老樣子,永遠說不到重點!
過了很久,女圭女圭臉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看了看眾人,有點受傷,不過片刻他就想到張三自鍛都不覺罪惡,相比之下,他開啟妖瞳何須在意被人另眼相看!所以這孩子從新振作,如星辰的黑眸深不可測,「箭和獠牙沒事吧?」
三人又是一愣,忠黯然,白衣男子接口︰「獠牙還好,還是獠牙雙臂已斷,以後……」
女圭女圭臉搖頭,直直盯著白衣男子的眼,「若是越階,直接會被劈的灰飛煙滅,你們倆呢?」
白衣男子剛要開口,突然頓住,和忠對望一眼才震驚的愣住。
「沒錯,你們的根基精進了。」女圭女圭臉眼底閃過一絲鄭重,「你們經歷的雷,不一樣。」
白衣男子猛然握拳,表情復雜,女圭女圭臉說的沒錯,是根基精進,不是階位,換句話說,是潛力被激發了,「因為雷劫是通過張三後才達到我們的身上,所以……張三自鍛自己,能夠將雷劫化為……」不知道該怎麼說,忠接口︰「賞賜。」
「將雷劫的天賜屬性卸去懲罰屬性,唯獨留下洗精伐髓,重鑄血肉的屬性,這就是張三自鍛之後的能力,我想你們也在奇怪黃鶯哪有那麼大的口氣說要逆天,可我們本身不就是她的資本麼?」
短短一年就創造他們這群人的強大,那麼當他們即將遭遇雷劫危機之時,就再創造出一個可以分化雷劫屬性的「武器」出來,本身對黃鶯來說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更何況黃鶯顯然沒有滿足與僅僅創造他們幾人,他們之後,還有更多,唯有不斷的推陳出新,挑出最頂尖的強者再加磨練,他們時空才有和第二位面一戰的可能!
而張三,顯然是那個被犧牲的踏腳石,明明地位極其魔尊貴!卻舍棄血肉之軀背負背叛者的罪名苟且偷生,實際上卻為著「敵人」奉獻一切!
「女圭女圭臉,我不明白。」忠丹鳳眼狹長冷漠,透著不敢置信的憤怒。
女圭女圭臉嘆氣,他也就罷了,知道未來的路是什麼,也就無畏無懼。可張三呢?那個傻大個兒當初真的知道自己掉進這麼大的坑里了麼?在還沒有覺醒成為焰主的時候,他為了成為最強者領兵去了最危險酷熱的川蜀,在成為焰主後,天賦的傳承記憶應該輕易打破了他剛剛產生的信心︰面對天生可以壓制他的守護者,成為最強,何其艱難!更何況這個男人的使命根本不是為了戰勝守護者,而是黃鶯賦予他的另一個使命︰訓練更多的強者,然後幫助需要渡劫的強者渡雷劫!
這對于現在他的來說都是天方夜譚!
可張三竟然做到了!他今天初渡雷劫就讓白衣男子和忠天賦精進,那麼假以時日,他就可以為無數的渡劫強者渡過雷劫,幾乎將死亡率降到了!
女圭女圭臉表情一變,如今黃鶯顯然有那個能力幫助眾人渡劫,可張三卻涉險自鍛,這原因……難道黃鶯其實金絮其外?不,應該是黃鶯並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女圭女圭臉內心又是一軟,就為了提高他們的成活率,硬是將自己鍛造成為絕世兵器麼?兄弟,你未免太小看了我們!
能夠煉造焰主的天生融火之軀,那得是多高的溫度才行?黃鶯說張三一年來都在承受烈焰炙烤,熔漿浸泡之苦,可這何嘗不是被逼得無可奈何之舉?說是身魂不滅,死亡競技,又何嘗不是將體力消耗光,再在熔漿中將骨肉拆開來寸寸洗煉?!
就為了能讓他們達到絕世高峰,這個笨蛋竟然將這責任一個人扛了!若不是他冒險開啟妖瞳,讓自己更加快速的牢記更多的密卷資料得到蛛絲馬跡,他可能永遠不能看透這一切?豈不是被三言兩語蒙混過去?
舍棄了一切,這男人卻甘之如飴。
也或許,張三和他一樣是有私心的,他開啟妖瞳就是為了不完全受制于黃鶯,那麼張三的想法是不是和他一樣?黃鶯若得到為數龐大的成功渡劫者的效忠,那將是多麼可怕?這天下可還有誰能否匹敵?
可若是張三能夠主宰這些人的命運,那麼……
張三,竟是想要和黃鶯比肩,甚至架空黃鶯麼?
女圭女圭臉心思百轉千回,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他想到的,黃鶯自然也能想到,那麼她會有什麼對策?自己又該如何幫助張三而不讓黃鶯察覺?
天空中的雷雲也是不敢置信,呆呆傻傻的像是按了暫停鍵,許久之後發出沖天怒吼,雷鳴閃電一時間地動山搖,仿佛世界末日近在咫尺!可雷雲無論怎麼折騰,都沒有任何人響應他,四人是不知所措,黃鶯笑盈盈的向魔界大門走去,邊走邊下命令,「忠,造條冰道,別濕了人家的斗篷。」
「……」忠一聲不吭的揚手,藍光閃過,瑩白百米冰道延伸至魔界大門前。
女圭女圭臉眉眼一挑,斗篷,要是濕也是先濕鞋褲吧?這女人的思維怎麼這麼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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