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里,柔軟的大床,昏黃的魔法燈光,以及在性感禮服底下若隱若現的酮體,使得房間的氣氛多出了一股靡靡的意味。
卡西奧佩婭嫵媚的看著眼前的蠻族外交官,心中滿是驕傲與不屑。就算是來自于苦寒之地的蠻族人又怎麼樣,依然抵擋不了她的美色,屈服于美色的誘惑之下。
哈扎爾瑪拉的內心處于天人交戰之中,一面是自己的城邦,另一面則是**luo的利益,兩者只能選其之一。他抬起頭,看著近在眼前的絕色美人,月復部頓時一陣火熱,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忽然想到了被自己所私吞下的那一件部族聖器。
哈扎爾瑪拉一開始並沒有想要私吞軍需品的想法,只不過在他知道了軍需品中居然還隱藏有部族聖器的時候,就開始產生了覬覦的念想。
那是一個用石盒裝好,開口被凝固油脂封死的軍需品,當初部族送過來的時候,只交代必須要有極高的軍功才能夠兌換,卻沒有說明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哈扎爾瑪拉不敢擅自開啟石盒,于是就將其壓在了軍需品的最底下,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漸漸忘記了石盒的存在。
在得知莫格羅關隘遭受到襲擊的時候,哈扎爾瑪拉就嗅到了事情的不妙,于是他連忙打包軍需品,準備在破關之時趁亂逃走。最有價值的軍需品自然是哈扎爾瑪拉的首選,就在他翻箱倒櫃的時候,那個被他遺忘許久的石盒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個時候他哪里還管得了規矩,心想若這石盒里真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把它保下來了部族也一定不會怪罪。可當他將凝固的油脂融化,打開石盒看到里面物件的時候,卻不由得驚呆了。
哈扎爾瑪拉沒有想到,在這石盒里面躺著的是一把粗糙灰白,彷如石質的短劍,在這長劍表面栩栩如生地銘刻有蛇線,不仔細看還會以為石盒里裝的是一條被石化的長蛇。
哈扎爾瑪拉身為弗雷爾卓德的外交官,在城邦中有著較高的地位和權力,對于一些隱秘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他在看到眼前這奇形石化蛇劍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出了這赫然是部族中傳說的詛咒聖器。
沒有人知道這蛇劍是怎麼來的,只知道這把劍擁有神秘的力量,可由于這力量太過的邪惡並且難以控制,所以部族中(和諧)將這把蛇劍列為禁忌,封存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哈扎爾瑪拉一直以為這只是部族中的傳說,卻沒想到這詛咒聖器真的存在,而且如今就靜靜的躺在他的手中。
事實上,哈扎爾瑪拉就算是性格貪婪,也不至于冒著被部族懲罰的風險去覬覦這不祥的詛咒聖器,更何況當時正處于戰亂之中,逃命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會想著貪什麼好處,所以哈扎爾瑪拉在盡可能的帶走了最值錢的軍需品後,就將累贅的石盒丟掉,將這把詛咒聖器貼身藏好,就隨著亂軍一起逃出關外。
諾克薩斯軍隊的目的是佔領莫格羅關隘,而且他們也沒有多余的兵力去追殺逃跑的人,所以哈扎爾瑪拉是有驚無險的逃出了關隘,並隨著傷兵以及其他外交官匯聚在一起,最後路上被林克救走。
哈扎爾瑪拉不知道的是,部族將詛咒聖器封入石盒並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是為了阻隔聖器的邪惡力量,哈扎爾瑪拉不明所以的貼身保管,立刻就中了招。在潛移默化中,性格中的陰暗面漸漸抬頭,開始主導他的思維及行動。
哈扎爾瑪拉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到了聖器的邪惡力量影響,他看著近在眼前的美色,心中的沖動是越來越難以抑制,最後終于忍不住,從懷里取出了一個被獸皮包裹嚴實的物件。
「這是一件聖器,擁有神奇的力量,只要你敢對聖器發誓永遠不會背叛我,我就將族中的秘密告訴你。」
卡西奧佩婭一雙潺潺如水的鳳眼中,隱藏著閃爍的冰冷。對于蠻族的野蠻法術她也是略有耳聞,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一旦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到手,眼前這人就沒有了利用價值,隨時都可以解決掉,到時候人一死,再把聖器搶來毀掉,哪里會害怕什麼誓言詛咒。
卡西奧佩婭隨意的說出了誓詞,就在她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感覺到那石化的蛇劍動了一下,當她下意識的眨了下眼楮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卻是什麼異狀都沒有。
哈扎爾瑪拉在說出了族中的秘密後,不僅沒有絲毫的負罪感,反而感覺到身體的燥熱越來越明顯,就在他忍不住要餓虎撲食上去的時候,緊閉的房門忽然被粗暴的撞開,還沒等哈扎爾瑪拉反應過來,好幾名身穿甲冑的諾克薩斯士兵就沖了進來,將他整個人架了起來帶走。
在哈扎爾瑪拉被帶走之後,那把石化蛇劍自然是落在了卡西奧佩婭的手中。
卡西奧佩婭仔細觀察了一會,還謹慎的叫人伸手觸模,或是滴血檢驗,結果這石化蛇劍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中的忌憚頓時消去了不少。
卡西奧佩婭能夠被稱為外交之花,除了美貌和狠辣的心智外,謹慎也是她能在權貴中左右逢源,立命保身的方法。仔細衡量了一番,卡西奧佩婭決定先將這聖器收藏起來,等到大事成功之後,再把哈扎爾瑪拉放出來仔細盤問詛咒的事情。
哈扎爾瑪拉這個時候哪里會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可無論他如何怒罵尖叫都沒有用處,最後被這幾名諾克薩斯士兵粗暴的丟進了大使館地窖下面的隱秘密室里。
哈扎爾瑪拉摔了個七暈八素,就在他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忽然一只鐵手從背後伸來,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咽喉,掐的他臉瞬間腫脹通紅,嘴巴張開幾乎喘不過氣來。
哈扎爾瑪拉勉強扭過頭,當他用余光看到身後那名諾克薩斯士兵的面孔時,雙眼圓瞠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是你!」哈扎爾瑪拉艱難的從喉嚨里吐出了這幾個字。
那人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手上的力量漸漸加重,哈扎爾瑪拉被掐的雙眼開始向上翻起露出了眼白,雙手雙腳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弱,最後只听 嚓一聲脆響,哈扎爾瑪拉的頭顱呈現出不正常的扭曲角度。
哈扎爾瑪拉的尸體被丟到了這間密室的陰暗角落里,隨著門戶的緊閉,唯一的光源也被徹底隔絕,誰也不會想到,弗雷爾卓德的外交官居然死在了諾克薩斯大使館的一處密室里。
幾名諾克薩斯士兵走出密室,月兌下頭盔,如果刺刀等人在這里一眼就能認出,那名一只手捏死哈扎爾瑪拉的哪里是什麼諾克薩斯士兵,赫然就是在下水道曾經戰斗過的征召者摩卡。
「開始吧,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將議會的審判所控制住。」喬伊斯把身上累贅的鎧甲月兌掉,恢復了一身寬松的袍子。
旁邊的幾名士兵毫無例外都是征召者所偽裝,他們在月兌掉了身上的鎧甲後,在摩卡的帶領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地窖,邁步踏進了徹夜通明的宴會大廳里。
幾名征召者進入宴會大廳,鶴立雞群的立刻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摩卡一雙凶目在人群中掃過,嘴角倏然咧開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真正的宴會,現在開始了!」
摩卡一步邁出,蒲扇大的手掌如同拎小雞一樣將當前一名身穿艾歐尼亞特色服裝的使官抓了起來,高高舉起後朝著地面猛地一砸,只听砰的一聲,立刻就是腦漿迸裂,身死當場。
紅白之物四濺,在能夠照出人樣的光潔地面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啊!」尖叫聲霎時間響徹整個大廳,人群慌亂四逃,原本觥籌交錯的宴會頓時陷入到混亂之中。
「衛兵,衛兵在哪里!」幾名身處高位的權貴強作鎮定的高聲呼喊,然而等了好一會,都沒有衛兵前來,他們茫然的舉目四望,結果卻發現駐守在門外的衛兵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甚至連諾克薩斯所屬的權貴也一個都見不到。
這名權貴還想要大喊些什麼,可是張開口後確實啞口無言,只是不斷發出咯咯的聲響,仔細一看,他的咽喉不知道什麼時候翻開了一道血口,血液和氣流從被割斷的氣管漏出。
身穿緊身勁服的浪人手持太刀在群人中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隨著肉眼難以捕捉的寒光閃爍,他每邁出一步,都必定會有一人死去,而且都是咽喉被切開的一擊斃命。
「桀桀桀桀,你們殺人太慢了,還是讓我來吧。」一名打扮妖異,紅發碧眼的女人搖動著水蛇一樣的細腰肥臀,朝著大廳的中央走去。
在看到這名女人走出來的時候,摩卡臉色倏然一變,不僅僅是他,身邊的其他征召者也是臉色難看,好似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紛紛後退,朝著與那女人相反的方向退去。
「該死的!」摩卡暗罵一聲,當他轉過頭的時候就發現,一直站在身邊的喬伊斯早就已經跑到了大廳的門口,頭也不回的直接跑了出去,在外面圍殺起逃跑的賓客來。
速度是摩卡的短板,當他剛跑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倏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他破口大罵了一聲,雙手捂住耳朵一個飛撲,可還是慢了一些,被那尖叫聲波及到,那魁梧的身軀撞在地面上哼哼唧唧的半天爬不起來。
當摩卡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那頭暈目眩,胸悶欲吐的感覺爬起身來的時候,身後的大廳徹底變成了修羅場,數十名賓客全都是死人,七竅同時流出鮮血,表面的皮膚更是水腫一樣鼓脹通紅,輕輕一撮就會爆出大量夾雜著肉塊、髒器碎片的血液。
在那妖異女征召者腳下的尸體更是不堪,不僅血肉和髒器,就連骨骼也被超頻的音波給震成了碎片,那尸體除了身上的衣物外,甚至都分辨不清原有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