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太後的懿旨到了,命衛王帶著朵朵進宮覲見。
「詰哥哥,太後突然召見,所為何事啊?」朵朵從轎子里探出頭,問騎著馬的文詰。
「小丫頭害怕了嗎?」文詰停下,將她從轎子里抱出來,放到馬上,「放心,萬事有我!」
「你坐轎子嗎?」朵朵指著牽馬的文詰,笑問。
「我們共騎一匹馬。」文詰翻身上馬,瀟灑地坐下,將朵朵護于胸前,揚鞭策馬。
很愜意的感受,微風拂面,俊男策馬,耳邊是無數人的驚嘆聲,朵朵覺得,快飛翔起來了。
「朵朵,害怕嗎?」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問。
「不怕,我喜歡騎馬!」
「得空了,我教你。」
「一言為定!」
到了人煙密集之處,文詰放慢了速度,緩步行走。待到了皇宮,文詰下馬,抱著朵朵,進了欣宛宮。
一路上,都是欣羨的目光,既有對文詰的,又有對朵朵的。
朵朵小嘴湊在他耳邊,悄聲說︰「詰哥哥,她們被你迷住了。」
「是嗎?」文詰冷眼掃過,冰寒的目光帶著冷凌之氣,瞬間便凍結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戰戰兢兢地躲避而行,不敢再望。
哇!詰哥哥好酷!眼光都可以當利器,朵朵什麼時候才有那功力哦?
朵朵抱緊了他的脖子,輕吹一口氣︰「詰哥哥,大家也只是羨慕你長得好看,用不著那麼對大家吧。」
花朵朵啊花朵朵,禍事就是你挑起的,現在又扮演無辜,指責人家的不是,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哦?
文詰深有同感,不過,他舍不得指責懷里的小丫頭,淡然一笑︰「我不喜歡別人的目光。」
嗯,酷!衛王爺,你有酷的資本,誰叫你是朵朵看上的人呢?
二人進了大殿,見太後斜倚在靠椅上,杏眼半睜,眉目含笑,一個宮女拿著美人捶在輕輕地敲著。
「兒臣叩見母後!」
「花朵朵拜見太後!」
二人跪下行禮,畢恭畢敬,與剛才的模樣完全不同。
「免禮,都起來吧。」太後不驚不喜,命人賜座。
她老人家見到自己的兒子,為什麼不激動啊?按理說,應該親熱地抱在一起,再來一出母慈子孝啊。
朵朵瞅了瞅文詰波瀾不驚的臉,又瞅著太後那張端莊、母儀天下的容顏,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不過,最終都咽在肚子里,在皇宮大院,她可不敢造次。
太後開口了︰「朵朵,听聞盈霜在書院得罪了你,本宮今日為你倆說和說和,做一對好姐妹吧。」她使了個眼神,馬上就有人去傳柳盈霜去了。
柳盈霜其實早就候在門外,听見傳見,立刻整了整儀容,踩著碎步,盈盈而來。
「盈霜見過太後,見過王爺。」她低斂著眉眼,一副嬌怯怯的樣子。
文詰宛若未見,執著朵朵的小手,不知在想什麼。
太後輕笑︰「免禮。霜兒啊,朵朵在這里,你們把手言歡,一笑泯恩仇吧。」
「是!」柳盈霜走到朵朵身邊,露出最美麗的笑顏,「朵朵,姐姐給你賠罪了,都是姐姐的不是,你原諒姐姐吧。」她話是對朵朵說的,眼楮卻一直望著文詰,柔情萬種地拋著媚眼。
朵朵何許人也,自然是看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甜甜笑道︰「霜姐姐,朵朵年幼不懂事,你別和朵朵一般見識啊。詰哥哥已經教訓朵朵了,姐姐,你以後可以常到衛王府來,我們結伴游玩。」
「好啊!」很意外的收獲,柳盈霜仿佛看到自己穿著大紅嫁衣,和文詰並肩而坐的場面。
一場有硝煙的戰爭變成了沒有硝煙的戰爭,朵朵面上笑著,心里卻開始打小算盤。
太後很是高興,留他們用膳。席間,柳盈霜頻頻為文詰布菜,一口一個‘詰哥哥’,叫得朵朵耳朵生痱子。
文詰冷著臉,不理會她,任憑她套近乎,只對朵朵一人露笑臉。
所以,一頓飯是吃得非常不愉快,就連偏好美食的朵朵也敗下陣來,只小小地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