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頑妃 第五十五章 玄鋼鈺鎖鏈六

作者 ︰ 女君子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他抱得有些緊,她只要稍稍深呼吸,便覺得胸前很緊,她再呼吸,就感覺到了君北那熾熱的胸膛有某種野獸在里面跳動,而且越來越不安分!

她滿臉黑線,又驚又羞,張牙舞爪的掙扎。他的手掌緊緊按在她的背上,胳膊似要嵌進她的腰身里,淳于香被緊擁在他的胸前,肺里的空氣都快要被擠了出去,只覺呼吸困難,掙了幾掙都沒掙月兌,她臉上滾燙,心跳的快要蹦出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君北像是忍耐的很辛苦,他蹙著眉問。

「那我……還能干什麼?」淳于香有氣無力的回答,她現在有些怕,有些不敢去看君北的眼神,她怕他忍不住吃了她!

「親我一下……」

「什麼……?」

「不想有什麼,就動作快點!」

你以為這是吃飯啊?淳于香有些氣結,但還是很快就妥協下來,一會兒不從了他,他要自己撲過來,那就真的于事無補了,「那就只親一下,說好了!」

「恩」

淳于香抿了抿唇,然後吞了吞口水,看著君北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女敕的嘴唇,她閉上眼,蜻蜓點水般在他嘴上輕輕啄了一下!

剛要離開,不料君北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然後將唇再次黏在了一起!

淳于香一震,整個身子都僵硬起來,她被動的感受著他如空谷輕靈般的氣息,他的吻,很輕柔,很繾綣。他的舌好細巧的樣子,輕輕劃過她的舌尖,刻意撩……撥她的雙唇,有些癢癢的,有種過麻麻的感覺,本來還很被動的淳于香,突然也不由自主地與他配合在一起,被他帶動著相互洗禮。

她心靈為之震撼,原來是這麼回事?有些妙不可言,淳于香突然想起,以前嬌娘告訴她的一些私房話,她說,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其實從他吻你的時候,你就能感覺得到,她說,愛或不愛一個人,能從這種感覺上測驗出來。他愛你,他會情不自禁的很認真的對待,去照顧去呵護你,而不是一味的索取和狂野的佔領。這一刻,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半個時辰後——

馬車里,淳于香靠在君北身上昏昏欲睡,突然她坐起身來,君北放下手中的書奇怪的看著她問,「怎麼了?」

「我一直想問你,但一直忘了問,所以想問問你。」淳于香組織著亂七八糟的語言急切的說道。

「恩?」君北放下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那晚,綁架那些女子的黑衣人,你可有眉目了?」

「問這個做什麼?」君北換了個較為舒坦的坐姿。

「我覺得那晚的黑衣人應該是魔教中人。」

「你是說,近兩年來在江湖上叱 風雲的天神教?」

「對,因為那晚救走御音仙子的那個白衣男子,應該就是天神教右使,听說他在江湖上,總是神出鬼沒,武功深不可測,是教主無憂子的得意愛徒,行為乖張不檢點!」

「你倒是對他很了解嘛!」君北听完,美麗的瞳仁中流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有些酸酸的,那晚他看見淳于香看那個白衣男子的眼神有些特別。

「也不算……」

「你確定是他?」

「應該沒錯,還記得那晚在涼花亭嗎?我追了出去,哪個潛伏在別苑的黑衣人就是他。」

「喔,我只知道那晚擄走小美的黑衣人是魔教中人,也有听說過御音仙子的名號,卻也不知那晚居然還出現了個重要人物!我可是听說,魔教右使,英俊非凡非常人所及,如天然美玉舉世無雙,倒也好奇,他卻十分神秘,連張像樣的畫像都沒有在江湖上留下過,只道見過他的女子都甘願為他赴死,就是不知道究竟如何的驚為天人,才能做到他這般讓人將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君北說完刻意去瞄淳于香的听後的反應。

「喔,這麼說來,那比起上次在涼花亭我看到的鳶飛怎樣?不知他兩能否一較高下!」

淳于香似乎興致勃勃。

淳于香說的渴了,拿起車廂里的酒盞,倒了些薄涼的酒水在杯中,馬車很大,車廂里面的裝潢也很有雅致,絲毫不顯得華麗奢侈,但又看起來品味十足韻味盎然,君北橫臥在軟墊上手里捧著一本兵法陣圖,淳于香坐在前方自顧自的喝著酒,不知道她是真的渴了,還是酒水味道很好,她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君北放下手中的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半響後,君北斜倚在枕墊上,一把奪過淳于香手里的杯盞,杯邊留著她淡淡的胭脂唇印,他放到唇邊,鼻中依稀能夠聞到一陣清幽的香氣,也不知這香氣是從杯上的唇印而來,還是從她身上而來,君北不禁心中一蕩,仰頭便把酒喝了。

淳于香看著他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水酒喝掉,臉唰的紅了紅,道︰「你很渴麼?」

君北不回,只是不著痕跡的淡淡引誘道,「你覺得鳶飛好看,還是我好看?」

淳于香一愣,沒想到他居然會問一個只有女孩子才喜歡問的問題,她躊躇了片刻後道,「鳶飛自然很美,但卻陰柔過勝,沒有男子氣概,他那種美是讓萬物都為之失色的美,讓人屏息,也同時讓人不敢靠近,他的光華太過灼熱,一不小心就會傷人,但你不同,你雖然也生的美,也讓人沒有安全感,但是卻有幾分傲視群雄,敢睥睨天下的氣魄,你的美是陰陽結合,美得很實在,不像鳶飛那麼飄渺,也許,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角度和看法,這只是我自己的一點拙見,也許也是愛屋及烏而已!」。

「好個愛屋及烏……」君北似是很高興,他揚唇一笑。

「那你覺得小美好看嗎?」淳于香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這話,以前她問過一次,那一次君北說,小美很好,她卻沒有問他在他心里她們誰更好,誰更美,她不敢問,她怕听到讓她不想听到的一切。

君北,意味不明的看了淳于香半晌,才懶懶開口道︰「她自然好看……」

淳于香的心一沉,她很亂。她在隱隱在擔心,擔心君北也與帝都其他男子一樣,被泠夏侯美外表所吸引。只是不知這是不是出于女人的妒忌。她埋下頭神色有些黯然。

君北戲謔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突然,他伸手捏起淳于香的下巴,說︰「她好看,但那又怎麼樣呢?」

「難道你不喜歡麼?」

「喜歡啊!」

「那你……」

話被打斷,「只是像哥哥喜歡妹妹一樣喜歡,這也有錯麼?」

「那……那,我呢?」淳于香語氣稍稍沉了些。又有些飄忽不定。

「過來……」

「什麼?」

淳于香看到君北曖昧了然的目光,像是看穿了她為何有此一問,她有些局促,表情很不自然飛快的轉開了他視線。

下一秒,她就貼在了他的胸膛,一股男人的清冽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讓她有種閉上眼的眩暈。

「傻瓜,我做了這麼多,你難道感受不到麼?」他的聲音在淳于香耳邊響起,有種情意綿綿的味道,似乎此刻的靜謐將他白日的桀驁和隨意都收斂了去,才沉澱出柔和溫雅,謙謙如玉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是真心的嗎?這樣的場景之下,淳于香的心也不由柔軟,內心深處酸楚的回憶漸漸蔓延,她好想告訴他,她是誰,可是她卻不能,以前做為閨閣小姐的時候總是對他愛而不得,求而疏遠……,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卻不敢坦然的面對!

——燕城——

一抹斜陽,兩袖清風,間或有暗香裊裊,沁入心扉,淳于香掀開車簾,靜靜地看著黃昏下街道兩旁的人來人往,霞光潑灑著溫柔的光芒照射在來往穿行的路人身上,淳于香望著繁華的街道有些晃神,快要到帝都了,是啊,離她進宮選秀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有些惆悵。

看著天邊縹緲灑月兌的白雲,諦視著夕陽,她的瞳孔里閃爍著晚霞的迷人光焰,心里的憂傷卻淡淡的悠然升起。她要和君北分開了,以後還可以以這樣的方式和他在一起嗎?

不過,有可能的話,她以後晚上倒是可以正大光明,輕車熟路的去翻他家的院子了,不過,只能戴著面具麼?她在他身邊,就不能像這些平凡的人一樣麼?

君北看著表情變化的極為復雜的淳于香思慮了片刻,「在想什麼?」他問。

「沒什麼,只是想不到燕城這麼美,這麼繁華。」

「越靠近帝都,就越富裕,自然就越美。」

「听說,燕城有個梨花鄉,春天一到,梨花就會開滿枝椏,大片大片的梨花簇擁在一起,盛開在每個山谷和山丘,就連小溪邊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听說,每到春天,那些被風吹落的梨花就會隨風飄進河流,然後那個幽谷中所有的溪水就都是香甜香甜的,而且潔白的梨花漂浮在潺潺的溪水上隨波逐流一定很美吧……」

「想不到,你那麼喜歡梨花……」君北有些怔忡地看著淳于香,眼眸里閃著一抹復雜的光焰,他的眸子里翻滾著什麼,有些探究的意味。

「是啊,其實我是喜歡雪,但是帝都常年都不下雪,而且,我很怕冷,但是每當梨樹上綴滿白茫茫的一片花苞時,風吹落,便像是漫天的白雪夾雜著清幽的芳香在飛舞,你閉上眼想象一下,你都不知道那畫面有多美……」

見君北似是在想著什麼,淳于香突然冉冉道︰「我能背的詩不多,只記得有一首詞的後半段,是這樣寫的,枯枝逢春開白玉,梨花開時笑海棠。一枝直俏上雲霄,烏雀為它飛塞北。喜迎三月淚失落,伊人為君離情郎。白花飄落雪自融,寒氣直逼傷感人。近看一朵勝百花,玉膚紅顏醉吾心。青筋已出雪未化,朵朵白雪嵌紅妝。繁花深處醉提壺,看似寒氣非白霜。幽閨女兒惜顏色,坐見落花長嘆息。」

君北淡淡的笑了笑道︰「最後一句錯了,應該是,只為伊人紅顏開,自當白雪勝百花。」

「是嗎?可我覺得我接的那一句才是一絕呢?」

光影昏暗中,淳于香的臉有些模糊不清,她依舊呱躁不知疲倦的訴說著,像是說給君北听,又像是自言自語,就連語氣也變得微乎其微的,忽然君北輕輕的將她攬在自己的懷里,他低頭,下巴在她額頭上摩挲,聲音很輕,輕得仿佛一絲嘆息。他道︰「空了,我陪你去看,好不好?」

「真的麼?」

「恩……」

「那我們,在溪邊的梨樹下搭個秋千好不好?」

「好,我能想象得到,你坐在花架的秋千上,一身白裙在風的吹拂下輕揚,白衣翻飛紗裙繚繞,如飄渺的仙子般傲視群芳。臉上掛著我熟悉的笑,笑的那麼愜意和張揚。」

「我有那麼好嗎?」

「有……」

淳于香心中仿佛有千般滋味,蛛絲糾結般繞在她的心頭,一時間,酸甜苦辣竟難分辨清楚。

下馬車的時候,淳于香沒有想到,來接她的居然是清風!

------題外話------

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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