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頑妃 第六十六章 撥雲見月

作者 ︰ 女君子

——淳于府——

淳于香失落的回到府里,不出她的意料一切還是老樣子,只不過短短相別了三天而已,大家卻有種死里逃生的錯覺!

然後隨著淳于香的回府,大街小巷開始競相奔走傳她八卦,一時之間天昏地暗,只覺整個帝都都籠罩在一片閑言碎語中。

淳于恭出去喝個茶都能被圍堵采訪淳于香的秘辛,不管是茶寮還是書攤,里面都繪聲繪色的這樣描述著一個淒慘無比又很動人的愛情故事。

首先女主小香因為各種美和各種後台實力,順利進入秀女海選的名單中,還月兌穎而出成為里面備受關注的佼佼者,接著順利通過n關後,小香女主,在殿選的時候產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那就是,皇帝和太後競相看中了小香女主,兩人為此大動干戈,兵戎相見,一時之間大殿上風雲突變,雷聲滾滾,兩人多方爭執不休,最後商議停戰,讓小香女主暫時留牌,再作打算。

話說,有可靠消息,前一晚,皇帝曾悄悄尾隨小香女主,並出其不意的對她大動手腳,事後,小香女主甚是不滿,估計是某某無能,實在不能大展雄風,讓小香女主甚是苦惱。

而太後年邁,她又看不上,于是痛定思痛,小香女主萬念俱灰,決定出家,某某一听急了,便要她留牌待審,她不情願居然一走了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最後小香女主總是在風雨交加的晚上悔不當初,每當華燈初上時,便是她披著袈裟誦經之際,現在回首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代佳人便如此香消玉損……遺憾萬年。她可曾是帝都的傳奇啊,相信千萬年後,她的英姿仍會被傳頌,她可歌可泣的靈魂依然震撼人心!特此為她頒發最佳悲情寂寞女主獎,以示安慰!

你會說,天子腳下,這樣誤傳和損壞天子威名不怕惹來殺身之禍嗎?回答是,當然不怕,為什麼?

因為,他們最後都會說這樣一句保命的咒語,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抄襲,切勿當真。

淳于香趴在後院的石桌上乘涼一邊听著少施眉飛色舞的描繪著,「那些人可真夠閑的?」

淳于香伸了伸胳膊懶洋洋的,少施打趣完,又神色凝重的道︰「你說你都終身不能二嫁了,怎麼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呢?」

「還是應了和尚丘的那句話啊,我與佛有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這是自暴自棄!」

「說的我好像還有救似的……」

「……」

看著淳于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少施抿了抿嘴,然後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故作驚訝的道︰「恩,收到一封神劍門的信呢,讓我看看是誰寫的……」

淳于香一听,立刻跟打了雞血似得,立馬撲過去搶,少施一閃,她撲了個空。

「恩,落筆如雲煙,一筆而下,字里行間融入了他的堅毅,果敢和進取,同時也蘊涵了他的沉靜閑適,運筆中省去塵世浮華到有種實在的意味,想不到君北不僅人長得人模人樣,就連書法也是一流的……」

不等少施酸溜溜的說完,淳于香一把奪了信,快速看了起來,她感到自己的心髒劇烈地擊打著胸腔,幾乎就要跳出身體。

信封上就幾個字,神劍門女使小五親啟,哪有少施說的那麼恐怖,她形容的簡直就是萬馬奔騰的壯觀,在淳于香看來,這不過是剛毅里透著一絲溫柔和娟秀,她輕輕地拆了信封,打開了第一頁。

華麗的字跡立刻映入眼簾,如春風拂面繁花一片,一如他的笑顏桃花燦爛,看得淳于香內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少施輕輕笑道︰「他用的宣紙是冷金箋,紙上裝飾著金銀粉,這種紙潔白細密,均勻,柔軟,最能表現出寫信人的費盡心機。看來他還舍得為你花心思……」

淳于香只是淡淡一笑,信紙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燻香,讓她有種感受到他存在一般的錯覺,突然,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的想他,這麼渴望見到他,這麼渴望被他抱在懷里,這麼期盼再與他重逢,君北,想念一個人,是不是連呼吸都會帶著淡淡的哀愁?

信上只有短短幾行字,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般的敲擊在她的心坎上,「別數日,憶相從,幾回魂夢與君同,一簾幽夢春風過,十里梨園無處與相逢。」

看完,淳于香深深吸了一口氣,把信紙拽的很緊,低下頭,她回到石桌旁。神思萬里,而她卻渾然不覺。

少施看著看完信一直發呆的淳于香,她奇怪的拿過信也看了起來,片刻後,她莞爾一笑,「

寫的這麼委婉……怎麼,你不回信嗎?」

「你幫我回吧,我字那麼丑……」淳于香終于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少施。

少施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命人拿來筆墨紙硯,準備就緒後,她用毛筆蘸了點墨水,提著筆眼看就要落下,淳于香急道︰「你要寫什麼?」

「你想寫什麼?」

「恩?……」

不等她回答,少施提起筆唰唰的寫了起來,三兩句話,片刻間便躍然紙上,「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紙上的小楷雋秀雅致,未干的墨跡暈染出一種淡淡的空靈之美。都說字如其人,少施果然什麼時候都給淳于家長臉。

「你這樣寫感覺好露骨啊,好像嫁出去一樣!」淳于香看著字有些底氣不足的道。

「你本來就嫁不出去啊!」少施說完神秘一笑,也許也只有這一招棋能夠力挽狂瀾了。

「……」

——

晚上淳于香正要打算換上夜行衣去軒轅府瞧瞧,不料這時少施卻急匆匆的推門而入,她手里捏著幾張信紙,臉色因為行路匆匆而顯得格外的紅潤,她來到淳于香的身邊顧不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就把手里的信紙給她。

淳于香大惑不解的拿過信,幫她拍了拍背,順了順氣後,才慢條斯理的看了信。

片刻後,看完了信,她的血液仿佛逆轉一般,猛烈地沖擊著心髒,她身體難以抑制地變熱起來,數年前的回憶一起沖向她的腦海,一秒鐘之內,所有片段,從她腦海里一幕幕晃過,充斥她的大腦,讓它頭疼欲裂!

她猛然抬起頭,美麗的眼眸已變成如深湖一樣的幽冷,「想不到真的是赫連府!」

「恩,五年前的政變,上書秘奏彈劾爹爹的正是赫連墨,半年前我就得知了一些相關的線索,但是我不能確定,那個時候我一直猜不透赫連墨這麼做的目的,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已經很明顯了。」

少施說完臉上也是一副怒不可恕的樣子。

「這麼看來一切確實很合理!」淳于香捏著信神情冷漠。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都能解釋了,當初老爹還是前朝大臣的時候,頗得先帝的尊敬和仰仗,就連先帝駕崩時最後召見的老臣也是他,太子一開始是鐘離疏的大哥,鐘離嘉,後來卻被診治出身患奇疾,不能太過勞累,後期甚至嚴重到不能斷藥的地步,多方治療無效後,漸漸的先帝就放棄了,把他遣送到了蘇州一帶養病,也罷黜了太子之位,封嘉親王,除了他就還余下兩位皇子,一個是鐘離疏,另一個就是現在的七王爺鐘離宏。為了太子一位,一群大臣整天爭論不休,各執一方,後又遇上鐘離國的多事之秋,連年戰亂,這事也就被擱置了下來,再後來,先帝還未來得及冊封太子,便猝然駕崩了。

而最後先帝的遺言也沒有包括有意立誰為太子的明確旨意。

淳于恭,本來就一直都是中立派,自然也不想參與兩派之間的斗爭,先帝一駕崩,兩派大臣便在大殿之上相互毆打了起來,其中夏侯傾與赫連墨可沒少出力啊,兩個老頭大展雄風,淳于恭見狀只好先回府,可回到府**還沒有坐熱,便被下旨抄家了。

罪名很荒唐,旨意很簡單,喻意他也很清楚,可他選擇了沉默,這一沉默就沉默了三年,他別無選擇。

以前關于先帝有個秘密,這個秘密軒轅辰,赫連墨,甚至夏侯傾,還有他都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性,據說先帝當初打下江山的時候,有一支鐵血戰士,訓練有素,裝備精銳,技戰術水平也相當高,擅長奔襲和騎兵沖鋒。

當初兵臨天下橫跨整個鐘離國的時候,這支讓所有敵人都畏懼的戰隊,也被稱為亡靈之師,不怕犧牲視死如歸的精神一舉殲滅了所有的敵人,血流成河,正是這支隊伍,讓周邊國家一直虎視眈眈卻又無可奈何,後來先帝登基後,這支軍隊便消失了。

除了先帝誰也不知道這支軍隊隱藏在哪里,這成為了他的一個秘密,後來他駕崩的時候,將淳于恭叫道身旁,于是所有人都一致認為,先帝把這支軍隊的玉符交給了他,只有他知道這樣的一只軍隊藏匿在何方。

所以,鐘離疏一登基,第一件事自然是問淳于恭拿出玉符,他不交出玉符對于他而言無疑身邊隨時有著一顆定時炸彈般,讓他惶恐不安,赫連墨又連番上書秘密彈劾,說他居心叵測,理應關起來嚴刑拷問,便導致了後來淳于府的獄案。

後來關了淳于恭三年,一直都毫無進展,新皇登基也漸漸穩定了朝政,他們開始認為淳于恭或許真的不知情,外加很多大臣找出證據證明了淳于恭的無辜,皆上書要求釋放淳于恭,帝都民眾輿論壓力也頗大,畢竟為官幾十年,群眾的眼光還是雪亮的,鑒于各方面的考慮,最後無罪釋放了淳于恭,事情才暫時得以緩解。

淳于香心中驟然掀起了一股異樣的狂潮,一種復雜的情愫,就好像一只大手,直接攫住了她的心肺,她半響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後,緩緩說道︰「為什麼,赫連墨這麼痛恨我們?」

如果是這樣,以後面對司酒,司棋我們該如何自處?果然真相是如此的不堪麼?

「這個我也調查過,他不是恨我們,這個得回到二十年前,當時赫連墨還是源國的文臣,雖滿月復經綸,空有一腔治國方略,卻無處施展,源國奸臣當道,早就有了落寞之勢,赫連墨一再被排擠和打壓,最後甚至淪落到街頭行乞的地步。

來到鐘離國後,因為有勇有謀很快被軒轅辰賞識並舉薦,他登上朝堂一展抱負,何等的風華,那是何等的榮耀,後來更是利欲燻心,甚至不惜在當今皇上身邊畫蛇添足屢次彈劾爹爹,這不過是他的一種政治手段而已,不管有沒有,只要能挑起所有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統治者的興趣與懷疑,那麼他就成功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栽贓陷害,最厲害的手段不過如此,有沒有是其次,關鍵是挑撥離間,皇上一旦疑心,你就完了,這些無關恨與不恨!

誰當在他的前面,他就會毫不留情的鏟除誰,他畢竟是外臣,為了得到太後,皇上的賞識不惜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的毒是他下的嗎?」

「是的,不過對象卻不是我,他是想給老爹下毒,他本就上了點年紀,中了這種毒慢慢的睡死過去也是很合常理的事情,沒有太多人會去懷疑,但是卻很不巧的被我誤食了,所以,現在才會這樣!」

「是啊,不管老爹手上有沒有舉國輕重顛覆江山的玉符,讓他死了,確實是最為保險的做法。啊福,在赫連府臥底五年了,總算不負眾望!」

「這信,不是啊福寫的!」

「什麼?那你從哪里來的,上面把五年前的事情都記載的很詳細啊?」

「不是啊福,他沒有用我們淳于府特殊的宣紙,這封匿名的信,倒像是某個人故意告知我們事情的原委一般,他這麼做,無非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沉默攫住了兩個人的呼吸,空氣沉重得仿佛要凝結。就在淳于香沉思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的響動立刻讓她繃緊了神經。

她打開門一個閃身沖著黑影追了過去,追出老遠,她突然覺得那個身影很是熟悉,一絲不安閃過心底,她停了下來,腦子里亂亂的,突然冒出個可怕的猜想,那個身影不會是天神教的右使吧?

剛才的話,他听了幾成?自己居然那麼大意的沒有注意到,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他究竟是敵是友?

信會不會是他送來的?問題一大推,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淳于香感到手足無措。

------題外話------

以上有些調侃的味道……

走調了……

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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