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說︰「我的模式卻只有一個,憑借精密科學地推理來還原事實。」隨後宋振問道︰「請你們再仔細想想,陳祥被害的當天晚上,還有什麼異常情況嗎?」廖剛想了想說︰「昨天晚上不知怎麼了,就是睡不踏實,在凌晨的時候似乎听到了小提琴的聲音。」宋振問道︰「那首曲子的旋律你還記得嗎?」廖剛便憑著記憶哼了起來。宋振故作不屑地說︰「沒什麼意義嘛,你們廠生產小提琴?」廖剛說︰「不,主要生產蠟燭和油畫顏料。」
郭建說︰「那可以搜察每個人的宿舍,誰藏了小提琴誰就是凶手。」宋振笑道︰「虧你想得出來,首先那小提琴聲與凶殺案並不一定有聯系,這聲音也許就是一個小提琴愛好者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練琴。再者,就算凶手是那個拉小提琴的人,那小提琴也早被藏起來了,這麼大的廠子你去哪里找?好了,今天就詢問到這里,過兩天可能我還會來。」兩個人乘車回了公安局。
回到局里後,宋振對郭建說︰「今天你對那小提琴聲的分析對了一半錯了一半。」郭建說︰「局長,這話怎麼講呢?」宋振說︰「陳祥被害當天晚上的琴聲很有可能是凶手發出的。」郭建說︰「您不是說陳祥被害當天晚上的琴聲沒有什麼意義嗎?」宋振說︰「那是障眼法,因為凶手很可能是住在宿舍的職工,我如果說陳祥被害當天晚上的琴聲與案件有關聯,那麼凶手很有可能會做好相應的準備,很難露出馬腳。」
郭建說︰「你為什麼確認那小提琴聲與案件有關聯呢?」宋振說︰「因為太巧合了,那小提琴聲不偏不倚就在陳祥被害的當天晚上發出,而且與陳祥被害的時間相仿,那凶手卻沒有察覺,這不很奇怪嗎?因此那琴聲就很有可能是凶手自己用小提琴拉的。」郭建說︰「為什麼凶手會那樣做?殺人的時候拉小提琴,既給了我們線索,又很能會被發現。」
宋振說︰「有可能是某種儀式,我以往接觸的案例中,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凶手在作案前會進行一些走程序似地行動,這在國外的凶殺案中也屢見不鮮。」郭建說︰「那麼您再說一下我錯的那一半吧。」宋振說︰「那就是你把偵破此案的重點搞錯了,應該放在小提琴所奏的曲子上,而不是那把小提琴,如果職工宿舍里有兩個以上的人有小提琴怎麼辦?就像我剛才說的,有沒有小提琴與此案沒有直接必然的關聯,也分析不出什麼太多的東西。但如果分析曲子就可以大致描繪出凶手的某些性格特點,個人好惡,而且更有針對性,範圍也小得多。你現在就去本省文工團,找一個演奏家哼一下那曲子,看能不能問出曲名。」
郭建就出門去了文工團,過了一會兒他回到了局長辦公室,說道︰「打听出來了,那首曲子叫《保護動物之歌》。」宋振眼楮一亮,說道︰「好啊,知道了曲名,案件就破了一半,只不過我還需要一個更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