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探案集 第八章移尸換位(四)

作者 ︰ 宋人

全宿舍二十幾號人都聚集在了趙堯宿舍的門口,宋振對郭建耳語了幾句,郭建就走出了宿舍,不一會兒拿著一個小型攝像機回來了。宋振拿過攝像機打開電源看了看,隨後微微一笑,說道︰「在說出誰是凶手前,我想先把凶手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手法說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被害的兩個人陳祥、趙堯都是打獵的愛好者。」韓卓說︰「宋局長,您真神了,我就經常看到陳祥和趙堯去廠子旁的山上打獵。」宋振說︰「我之所以推斷出陳祥和趙堯是打獵的愛好者,正是因為凶手在凌晨奏出的那首《保護動物之歌》,這暴露了他的動機,這證明他是一個動物保護者,他殺害陳祥和趙堯的目的是為死于他們槍口下的動物報仇。」

郭建說︰「您雖然知道了凶手的作案動機,但對于破案來說卻似乎沒有什麼幫助啊。」宋振說︰「光知道動機當然是沒用的,但這也傳遞出了一個信息,凶手的作案時間絕對不會是琴聲響起的凌晨一點鐘,因為只有傻子白痴才會那樣做,邊作案邊拉小提琴暴露自己,還得進行高難度地密室殺人,再把被害人掛在燈管上,除非他會魔法。」

郭建說︰「那麼說凶手在宿舍里拉小提琴的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了,讓我們判斷錯作案時間。」宋振說︰「那也未見得,因為凶手具體的殺人時間,是從被害人的死亡時間來判斷出的,我覺得更像是在抒發某種心情,畢竟他殺了人,心里也應該是不平靜的,也許就是為被他殺了的人演奏的挽歌。」

郭建說︰「挽歌?只有給死人演奏才叫挽歌呀。」宋振說︰「不錯,因為被害人在凶手拉小提琴的時候,早已經死了。」

郭建說︰「那法醫為什麼會說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宋振說︰「法醫判斷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根據尸體腐爛的程度,與死者出現現場的溫度做對比得出的。現場的溫度高,尸體腐爛得就快一些,現場的溫度低,尸體腐爛得就慢一些。所以如果凶手在把死者掛到燈管前的幾個小時,一直把死者放在一個比現場的溫度低很多的地方,法醫的判斷自然就會出現偏差,將死者的死亡時間往後推。比如說一般的工廠都會有制冷機,尸體和制冷機放在自己的宿舍就可以了,反正一人一間不會被發現。當然,也可以放在被害人宿舍附近的空宿舍里,空宿舍一般門不上鎖,也沒有人去。」

郭建說︰「那就請您再講一下,凶手是如何進行密室殺人的,以及為什麼要把死者掛在燈管上。」宋振說︰「和把尸體放在制冷機上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為了偽裝。門在外面是鎖不上的,可是偏偏就鎖上了,這樣一個密室自然就可以干擾辦案的思路。其實很簡單,宿舍門就是凶手在里面自己鎖的。然後他一直藏在床底下,待所謂的死者被人發現後,所有人就會驚恐慌亂,誰還敢停留在尸體附近?趁這時間差,他可以把放在旁邊宿舍的尸體與那燈管上所謂的尸體換一下就可以了。」

郭建問道︰「所謂的尸體?」宋振說︰「是的,韓卓第一眼發現的尸體,是做出來的。」郭建又問道︰「用什麼做出來的?」宋振說︰「你忘了,這座工廠是生產蠟燭和油畫顏料的,凶手偷點蠟,偷點顏料就可以做出來。當然,只做了一個和死者相貌相同的頭,然後在頭下面插上一個可折疊的衣架,在衣架上套上衣服,就可以偽裝成一個人。但如果橫著放衣服就會塌癟下來,如果吊在燈管上,讓衣服蓬松下垂,就看不出問題了。這宿舍的燈管太高,往上掛有點費勁,所以凶手就上了樓頂,用根棍子挑著衣架的繩由煙筒掛在了燈管上上。」

郭建說︰「下面就是最重要的問題,誰是凶手?」宋振說︰「凶手做和死者相貌相同的頭,必須用蠟,而蠟無專門保養的設備,放時間長了就會糟掉。所以只能在辦案之前現取,我在保存蠟的倉庫旁放了這台微型攝像機,大家一看便知。」說著將攝像機屏幕對向眾人。

「是他,我們廠的吳恭。」吳恭說道︰「我不想抵賴,就是我干的,我認為一切殘害動物的人都該死」

宋振與郭建走在回公安局路上,郭建夸獎道︰「局長真是當代的福爾摩斯啊。」宋振說︰「我比福爾摩斯還差得很遠,福爾摩斯憑借著超人的頭腦,在第一起案件時,可能就已經破案了。不像我,必須等第二個人被害後,通過兩起案件的相同對比法才能抓到凶手。對了,你知道哪里有什麼保護動物的慈善組織嗎?我想盡一點我的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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