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一名文員拿著文件走了進來,對宋振說︰「局長,這是尸檢報告和物證鑒定報告。」宋振拿起文件一看,上面寫道︰「死亡時間最早的是工人陳國雄,死亡時間最晚的是神父周崢。除陳國雄、周崢、韓婉麗、葉娟外,所有人的身體里都有一種叫亮氨酸的物質。」宋振叫道︰「太好了,破案的第一個線索找到了。」
宋振接著又看道︰「發現了作案用的工具繩子、匕首、斧頭,都沒有指紋,毒藥就是教堂里儲備的老鼠藥。」宋振對那位文員說︰「這兩份報告也太粗糙了,我還需要一份所有死者具體的死亡時間順序和死亡原因。而作案工具我還得自己回山谷里找。」
郭建說︰「作案工具不是很齊備了嗎?」宋振說︰「這只是直接殺死被害人的凶器,我說的作案工具,是指一切幫助凶手完成案件的東西。比如很多被害人的體內都含有亮氨酸,這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或者意識不清的化學成分,多含于一些迷幻劑類毒品和安眠藥內,那麼毒品或藥物的瓶子包裝在哪里?還有,十二名死者都是被釘子釘在牆上的,那麼釘釘子的錘子、石頭之類的東西在哪里?我上次只是讓那些警員尋找藏沒藏著人,所以他們就忽略了物品。」
郭建說︰「既然凶手就是那十二個死者之一,而周崢神父又是最後一個死亡的,再加上那張紙條,為什麼還不能確定周崢是凶手?」宋振說︰「因為這種情況是可以偽造出來的。拿這些死者的兩種死因毒藥毒死和匕首刺死來說,如果凶手掌握好服毒的量,讓自己多吃一些毒藥,讓被害人少吃一些毒藥,那麼即便凶手比被害人晚吃毒藥,也可能會早死于被害人。
「用匕首也是一樣,如果凶手給自己動脈上劃了一條很深的口子,而給被害人動脈上劃一個很淺的口子,那麼即便是凶手刺完被害人再刺自己,仍然會早死于被害人。所以凶手在把自己釘在牆上的前一刻,對被害人和自己做這個也絕對來得及。」
郭建說︰「這麼說,凶手是倒數第二個死的人了。」宋振說︰「這也不一定,凶手可以連續做出好幾個這樣的受害者。當然,凶手一定是最後那幾個死者之一,而且他們相隔的死亡時間應該也不超過幾個小時,這也是我一定要知道那十二個死者具體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的兩個理由之一。」
郭建說︰「兩個理由,那另一個理由是什麼?」宋振說︰「等我查出了凶手後,再對你說吧。這件案子的大致輪廓已經很清晰了,我的破案思路也已經很成熟了,只需再在山谷里找到幾樣證物,以及那份更詳細的報告一送來,就可以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