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洌抱她上馬車,芷蘭不由分說跟了上去。
寧天洌將安初舞放在馬車上,然後伸手握起她的左腳,將鞋襪除去,芷蘭看到寧天洌的舉動嚇一跳,「王爺,你這是做什麼?」
寧天洌已經握住了她月兌盡的腳環,「骨折不嚴重,接回去就好了。」
芷蘭叫道︰「什麼?骨折?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進一趟皇宮就骨折了?」
安初舞握住芷蘭的手搖頭道︰「沒事,有勞王爺幫初舞接回去。」
寧天洌頷首看著她的腳環,手已經握在了腳上面,芷蘭握住安初舞的手,咬緊牙關,好似她的腳骨折一樣。
寧天洌看了眼安初舞,然後手下用勁,安初舞咬住下唇硬生生忍住不叫,寧天洌輕放他的腳,「已經沒事了。」
芷蘭拿出手帕為安初舞擦拭額頭的汗水,安初舞深吸一口氣,「多謝王爺。」
寧天洌看著芷蘭說︰「你回去給你家郡主擦點藥酒會好的更快。」
芷蘭使勁點頭,「多謝王爺。」
寧天洌深深看了眼安初舞,然後下車,芷蘭為小姐穿上鞋襪,安初舞拉開窗簾看到寧天洌離去的背影,安初舞看著天空烏雲密布……
寧天洌走著走著听到叫聲,他回身卻看到芷蘭拿著雨傘跑了過來,芷蘭將雨傘遞給寧天洌,「天有不測風雲,小姐說這傘給王爺,請王爺保重勿要感冒傷身。」
寧天洌接過傘,「替本王謝謝郡主。」
芷蘭笑著點頭,然後跑回身。
寧天洌從這里可以看到風吹過簾子,下面露出淨白的臉,寧天洌握緊傘身,嘴角輕輕彎起。
芷蘭將上好的鐵打藥拿給安初舞,說︰「這是太子殿下送來的。」
安初舞閉了下眼楮並不語。
夜深人靜,安初舞坐在榻上看書,竹韻正在倒茶,芷蘭鋪好床榻,竹韻笑嘻嘻說︰「洌王爺對小姐真上心啊。」
芷蘭鋪好床榻過來對著竹韻無奈的笑笑,跟她說過是洌王爺為小姐接骨的,竹韻就對洌王爺贊賞有加。
竹韻越想越是高興啊,「你說,洌王爺是不是喜歡小姐?」
芷蘭臉上一變,反彈性看向一旁的小姐,見安初舞無動于衷,眉眼之間也沒有煩事,當下也就松了口氣,芷蘭毫不客氣的拍向竹韻,「不要亂說話。」
竹韻掃了眼安初舞,然後吐吐舌頭。
安初舞翻了一頁佛經,「下月初一你們陪我去佛山寺上香。」她不信佛,可是佛卻能讓她靜心。
芷蘭眼楮一閃沉思然後點頭應承,竹韻大嘴巴道︰「下月初一不是應該參加太子的大婚嗎?」
安初舞拿著佛經的手一顫,卻沒有說話。
芷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竹韻,竹韻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下捂住自己的嘴巴,起先她從府邸下人听到這件大事還不敢置信,可是看到芷蘭的反應就知道這個消息的確是正確的。
「對不起,小姐,竹韻不是故意的。」竹韻低下頭。
安初舞沒有表情繼續翻看自己的佛經,根據芷蘭多年的經驗,小姐這就是沒有動怒,當下接著竹韻的話說︰「小姐,竹韻的思慮沒有錯,太子娶妻,按理說小姐要去恭賀。」以免落下話柄啊。
「芷蘭陪我去佛寺,竹韻替我送去賀禮便好了。」
竹韻抬眼看到安初舞說︰「可是,小姐,我們應該送什麼呢?」
安初舞放下佛經,「琴中至尊,碧波。」
這次不單是竹韻,就連芷蘭都瞪大了眼楮,安初舞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說︰「秋小姐尋求碧波多年,君子成人之美。」
竹韻目瞪口呆說︰「可是小姐,碧波是太子送給小姐及笄的禮物。」
「你盡管送去。」
竹韻看向芷蘭,芷蘭無聲的嘆氣對著竹韻點點頭,那把琴留著也不是什麼好事,以這個為賀禮也不失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