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舞站在月光之下,原來在這個無情無愛的荒島,月光是這樣的冷清,安初舞的手撫上清冷的胳膊,听著主屋傳來一聲聲曖昧的申吟的聲音。
不知道寧天洌怎麼樣了?腰上的傷好了麼?
待里面聲音平息了之後,安初舞正要離開,卻見門被打開了。
安初舞回頭看見仇天問就只是穿著里衣和批了件外衣,赤著腳就走了出來,月光的照耀下,他絕美的臉竟然帶著神聖的感覺,剛從yu望中抽身出來,更顯得妖媚雙絕。
仇天問靠在門上,晃著手中的酒瓶問︰「會喝酒嗎?」
安初舞搖搖頭,她酒量其實還可以,但是在這個荒島上面,她可不能沾酒。
仇天問微嘆口氣向石桌走去,然後大大方方的坐下,這下安初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干站著,仇天問直接對著酒瓶喝,「坐。」
安初舞跟著過去膽戰心驚的坐下,看著仇天問大口大口喝酒,這人似乎有煩心的事情,亦或者說這個男人內心是孤寂的。
「阿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襲擊商船抓人嗎?」
安初舞抬眼看向仇天問,你老的事情,她怎麼知道?
仇天問呵呵一笑,卻帶著十足的自嘲,「我被人丟在這荒島二十年,他們跟我說馬上就會坐船來接我回去,一等二十年了,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來接我……」
「你知道嗎?在這個世間等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特別是知道明明沒有人會來,你卻還是必須等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是啊,等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難以想象,仇天問獨自在這個荒島等了二十年。
「在最為孤寂的時候,我就喜歡殺人,這樣就會淡忘掉一切,血會讓我激奮,于是荒島上面幾乎所有活著的人都被我殺了,後來我便在那片海域大肆抓人,多少年了,我荒島的勢力也足以讓人聞之退避三舍。」
「每當我看著有人結伴乘船而行,我就憤怒,卻帶著希冀希望是我接我回去的,可是沒有,一條又一條的船都沒有,那麼既然是這樣,船還留著干什麼,抓來的人不過是我發泄的物品。」
仇天問將酒壺里面的酒水全部都喝完了,臉上帶著三分紅潤,眼神迷離,僅僅是一酒壺的酒,仇天問就帶上了醉意,這酒該有多烈啊,幸好她沒有喝。
「看著別人骨肉分離,夫妻分散,我就開懷,憑什麼所有的痛苦都要我來承受,我要他們跟我一樣……都是被拋棄的人,別想活的好好的。」仇天問拍桌而起,手掌拿起來的時候,桌子已經松動了。
安初舞連忙站起,仇天問迷離的雙眼落在安初舞的身上,拽過安初舞的胳膊,近距離看著安初舞的臉說︰「你這麼丑,怎麼我就對你念念不想忘呢。」
安初舞眼中一閃震驚,仇天問趴的一身倒在安初舞的身上,刺鼻的酒味讓安初舞深深皺起了眉頭,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睡著的男人。
仇天問因為恨而變得這樣……
如果,她不是莫子衿,而單單只是安初舞的話,國破家亡的安初舞也會被仇恨而蒙蔽雙眼……
安初舞正要回自己的房間,卻見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安初舞眯起眼楮看著面前冷著臉站著的九叔,九叔身上的殺氣霸現。
安初舞隨著九叔走到一塊荒地上面,寂靜的地方帶來的是死沉氣息,安初舞明確的感覺到九叔是要殺自己,可這是為什麼?難不成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不管你是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安初舞揮一揮手,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他的做法。
九叔拔出刀指著安初舞說︰「留著你,遲早會毀了主上,我決不能讓任何人毀了主上。」
安初舞危險的眯起眼楮,原來是這樣……
「阿丑,要怪只能怪你引起了主上的主意,讓我不得不殺你而後快。」
「你確定你殺的了我嗎?」安初舞帶著不屑的語氣說。
九叔震驚的看著安初舞問︰「你會說話?」更讓九叔震驚的是她的聲音,「你是女人?」
「我沒有說話,並不代表我不會說話,我一身男裝,也並不代表我就是男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來荒島有什麼目的?」九叔震驚之下,更加懷疑這個阿丑絕對不簡單。
安初舞不回反而一笑,九叔握緊刀柄說︰「這下更容不下你了。」
九叔舉刀沖向安初舞,這個危險的女人絕對不能留在老大身邊。
安初舞一個閃身避開這一刀,一個轉身扣住九叔的手臂,一用力,九叔的手臂便吃痛,手下松開了刀柄,九叔不敢置信的看著安初舞道︰「你會武功。」而且武功極好。
安初舞一拳擊退九叔,拍拍手說︰「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我會武功的人只有我和你,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你……」九叔握住自己的手臂,要不是自己收的快,這條手臂都會被廢掉。
九叔就不相信自己居然連個小丫頭都打不過,一腿踢向安初舞,安初舞一個飛身躲過,兩人手上都沒有武器,近身搏斗更是安初舞的長項,九叔幾乎是被安初舞壓著打。
九叔被安初舞一個踢飛,他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這個女子武功如此毒辣,每一拳每一掌都帶著殺氣,想要置他于死地,九叔捂住火辣辣的胸口,不行,他不能死,這樣一個危險的女人,他絕對要回去提醒老大。
九叔掃起地上的灰塵,安初舞捂住眼臉退開,卻看到九叔匆忙逃走的身影,想去通風報信?安初舞勾起不屑一笑,下輩子都不可能,她一腳踢向地上的刀,刀口直向九叔的後心而去,九叔瞪大雙眼看著貫穿身體的刀,這是自己的刀……
「你究竟……是誰……」九叔回身指著安初舞斷斷續續說,沒有等到答案就倒地不起。
安初舞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地上已經氣絕的九叔,視線轉到大樹後面隱秘顫抖的身軀……
葉子提著一顆心去考場了,考完試還要去上班……
oh,mygod,為什麼每次經理都給我們排晚班呢?
晚上時間很重要不知道麼?
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