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拉緊馬繩卻發現馬躁惱的根本就停下來,寧天洌發現事情不對,連忙駕馬過去拉住紫珞身下的馬匹,低聲斥道︰「你不要命了。」
紫珞冷淡的說了聲︰「多謝。」
安初舞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事,剛才看那匹馬匹就是受了刺激的,寧寰見竟然是紫珞贏了,簡直就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難道是洌哥哥故意輸的嗎?不,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人洌哥哥怎麼可能不顧自己的名聲呢?
寧寰見寧天洌和紫珞走來,忍不住問︰「洌哥哥,你是故意輸的嗎?」
寧天洌似笑非笑的盯著寧寰,「如果公主不信我,何必讓我替之呢?」
寧寰心中警鐘敲響,慌張的擺手︰「不是的,我當然相信洌哥哥,只是……」寧寰咬牙切齒看向紫珞,他一個下賤的奴才怎麼可能會贏?
「寰兒,願賭服輸。」皇後不冷不熱的拋下這句話。
寧寰咬住下唇坐回自己的位子,皇上看著哈哈大笑道︰「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你叫什麼名字?」看著下面的紫珞,皇上問著。
「紫珞。」紫珞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簡公公指著紫珞厲聲道︰「大膽,回稟皇上豈是你這樣無禮……」
皇上打斷簡公公大度說︰「無礙。」
安初舞走到紫珞的身邊屈膝施禮道︰「皇上,紫珞不懂宮中規矩,還請皇上皇後娘娘勿怪。」
昭妃娘娘帶著一臉笑意說︰「听聞郡主府管制森嚴,看來也只是傳聞而已。」
安初舞低頭不語,皇後說︰「這紫珞是舞兒從鄴都城帶來的,才沒幾天,不懂宮中規矩也情有所原。」
皇上看了眼皇後,而後笑笑說︰「初舞啊,你和寰兒的比賽也結束了,剛才朕就說了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你說吧。」
安初舞直說︰「既然是紫珞贏了比賽,那麼這個恩典也就給紫珞吧。」
「也好,那麼紫珞你又有什麼心願呢?」
紫珞看了看安初舞,其實他沒有什麼心願?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紫珞抬起頭,目不轉楮的看向皇上說出了自己的心願,「紫珞願意一直追隨郡主左右。」
皇上看著他眼中的堅定一怔,安初舞也非常詫異的看向紫珞,這樣一個天大的恩典,他竟然只要這個嗎?皇上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朕就封你一個……四品侍衛,不論身處何處都可以追隨郡主左右保護郡主安全。」
震驚。
真是一個令人震驚的賞賜。
隨隨便便就封了一個四品,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啊。
隨著大家驚疑,羨慕,嫉妒的目光,安初舞帶著紫珞謝恩,紫珞可能不明白這個恩典能在朝野之中引起的震撼,可是她明白,紫珞沒有任何功績,沒有豐厚的家世,只是贏了一次普通的賽馬就封了一個四品……
寧天洌嘴角泛著笑意,寧天祺就坐在寧天洌身邊,端著酒杯輕聲對寧天洌說︰「父皇倒真是很寵愛郡主啊。」
寧天洌看著上座的帝皇,這才是真正愛的含義吧,連同摯愛女子生的子女都視為親生的……
寧天昭微微一笑,這個四品侍衛在朝中並沒有要職,不過是一個郡主的侍衛,不過以後要是有什麼功績那就不一樣了。
皇後在皇上賜恩典的時候就已經僵硬住了,著實是便宜這個紫珞了,不過此人一雙紫眸令人驚奇,眼中的神色讓人看不懂,恐怕以後會是一位狠角色啊。
昭妃娘娘面目神情,想來這件事情與她並無什麼干系,只是看著安初舞的眼神越發黯淡了起來,要是能讓安初舞倒戈自己這邊……
洛遙看著紫珞的眼楮帶上了探究……
寧寰現在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去撕掉安初舞臉上溫和的面具,憑什麼?就因為這個下賤的奴才是安初舞的人嗎?所以隨隨便便就是一個四品侍衛,想想身邊的夫君也才二品啊,他就一步登天了……
真是有人喜有人憂啊……
夜傍時分,安初舞走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下面,卻看到大樹上面優哉游哉坐著的寧天洌,寧天洌低頭看到安初舞嘴角勾起溫柔一笑,安初舞也回以一笑,寧天洌直接從大樹上面跳了下來,而後摟住安初舞的縴腰飛身而上,兩人一起坐在大樹之上。
安初舞模著大樹上面的樹葉,說︰「你倒真是找了一個好地方。」
「你不知道嗎?」寧天洌回道︰「以前每次來這里我都悄悄的躲在這里。」
「這是為何?莫非洌王爺心情不好?」安初舞打趣說。
寧天洌溫柔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沒良心的小東西,你從這里看的最清楚的是哪里?」
安初舞不明所意的跟著看過去,看著那個清楚營帳的時候,心中猛地一顫,那是……她的營帳啊。
「說實話,你暗戀我多久啦?」安初舞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問。
寧天洌不解問︰「什麼暗戀?」
「笨,就是喜歡我多久了?」
寧天洌無奈一笑,而後抓住安初舞的手放在手心,不緊卻讓她無法掙月兌出來,而安初舞也不想從這溫暖的手心掙月兌出來,她發現自己就要膩死在寧天洌溫柔的眼神之中了,如果以前有人說,寧天洌會有溫柔的一面,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安初舞抿嘴一笑,而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幸好這棵大樹很大,足以遮擋住他們的身影,安初舞回︰「當然記得,那個時候的我非常落魄。」非常傷心……
「我曾經听到過一個傳言說第一公主有多麼多麼的厲害,風華絕代,那個時候我在想,哪里有那樣的一個女孩啊,到安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赤腳女孩。」
安初舞輕聲一笑,聲音之中卻帶上了歡愉,「那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就被我風華絕代的容貌迷住了,也是,我安初舞的魅力可不是人人都阻擋的了的。」
寧天洌嘴角帶著無奈的笑,卻也因為安初舞的話而感到開心,這樣的語腔還是第一次听她說,別有一番風味,「她啊雖然落魄,可是卻藏不住眼中不符合年紀的深沉和悲涼,那個時候我漸漸相信了那個傳言。」
「所以,你就是對我一見鐘情對吧。」一句話的事情,扯那麼遠,那麼久。
寧天洌認真的想想,而後搖搖頭,安初舞抬起腦袋看著寧天洌問︰「不是一見鐘情,那是日久生情嗎?我可不記得後面跟你有什麼交情?」
寧天洌將安初舞摟緊懷里,半響聲音才從嘆氣中出來,「是一見深情。」不是一見鐘情啊。
安初舞身子一僵,只听寧天洌繼續說︰「一見深情,所以相忘都不能忘。」
安初舞嘴角漸漸彎起,可是她卻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她要不要這麼沒有出息的,不就是听到一句表白嗎?以前听了多少啊,現在居然還想哭了。
「其實你有戀童癖吧。」
寧天洌無語了,安初舞繼續說︰「我那個時候可還不到十歲啊。」
「所以我等了這麼久。」
「你的意思似乎是要我好好彌補你。」
「想不到你的腦袋還是很靈光的。」
「……」大哥,她一直都很聰明好吧。
「郡主,郡主上哪里去了?」不遠處傳來陣陣呼喚。
安初舞一驚,而後直起身子說︰「有人在找我,我先走了。」而後直接跳了下去,將寧天洌嚇了一跳,安初舞毫發無損的落在地上,而後對著上面揮一揮手,轉身就走遠了。
寧天洌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身影,可是不管多遠,他都還看得見,這種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