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妃娘娘是一個偉大的母親,盡管她已經厭惡了後宮,厭惡了那些爾你我詐的爭斗,她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拼一次。
安初舞回到自己營帳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一旁的侍女收拾好床鋪恭敬說︰「郡主,可以休息了。」
「紫珞呢?」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紫珞了。
侍女回︰「嗯?紫珞大人沒有跟著郡主嗎?奴婢沒有見到紫珞大人啊。」
安初舞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
侍女看到震怒的安初舞,連忙跪下來顫抖的說︰「……奴婢沒有見到紫珞大人。」
安初舞快速走出營帳,問營帳外面守著的侍衛︰「你們有沒有看到紫珞?」
左邊的侍衛眼光閃爍,安初舞覺得這個人十分可疑,侍衛對上郡主的視線後馬上移開道︰「沒……屬下沒有見到紫珞大人。」
安初舞深吸一口氣,而後冷酷的說︰「你可知道在本郡主面前說謊的人會處于什麼極刑嗎?」
左右兩邊的侍衛對視一眼後連忙跪下,安初舞見他們還是不肯開口,氣極反笑︰「好,很好,我看你們連命都不要了是嗎?」紫珞一定是出事了,亦或者被誰帶走了?而這個帶走紫珞的人身份還是高貴的……
「是公主,公主將紫珞大人帶走了……」右邊的侍衛連連說道。
寧寰,又是你。
「紫珞可是乖乖跟著走的?」
「不,不是……」左邊的侍衛在安初舞冷冷的目光之下,交待出來︰「公主讓人請紫珞大人過去,可是紫珞大人不應從……于是,于是公主就讓猛津……出手將紫珞大人帶走了。」
安初舞拳頭一握,猛津是寧寰公主的暗衛,一般而言是不會出現在人前的,安初舞見他的面數屈指可數,猛津是由太子寧天昭培養出來的,專門保護寧寰公主。
安初舞飛快向寧寰和洛遙的營帳中而去,寧天昭剛好經過看到安初舞的身影喚道︰「衿兒,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里?」
安初舞隨意的看了眼寧天昭,而後話也不說向寧寰營帳而去,寧天昭心頭猛地一震,莫非出了什麼事情?否則初舞絕對不可能這樣。
寧寰外面的侍衛擋住安初舞的腳步,「郡主,沒有公主的通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而剛來的寧天昭快速拉住安初舞的手臂,「衿兒,出什麼事情了?」
「出什麼事情,我還要好好問問公主殿下為什麼要帶走我的侍衛呢?」安初舞冷冷的看著營帳。
寧天昭驚疑的看著營帳,「什麼?」
「讓開。」安初舞上前一步,逼近侍衛冷聲道。
「郡主,請不要為難屬下……」
「你們讓開。」
「太子殿下。」
「怎麼?本太子的話也對你們起不了作用嗎?」溫和的寧天昭不顧其他冷聲說著。
兩個侍衛猶豫了一下放下橫在中間的槍,安初舞走了進去。
洛遙坐在里面正在看書,而寧寰則在一旁為洛遙倒茶看著他,寧寰看到有不速之客進來,冷著一張臉說︰「安初舞你好大的擔心,竟敢擅自私闖本公主的營帳。」
「是我讓她進來的。」寧天昭緩慢的走了進去,看著寧寰微變的臉問︰「寰兒,你做了什麼?」
「太子哥哥,什麼做了什麼,你在說什麼呀?」
洛遙看著一臉冷酷憤怒的安初舞,再看看一臉凝重的寧天昭,站了起來問︰「初舞……」不,現在的他叫初舞的名字似乎不大好,于是改過來喚道︰「郡主,太子出了什麼事情?」
「寧寰,紫珞在哪里?」安初舞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寧寰嘲弄一笑說︰「安初舞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奴才在哪里?你丟了奴才就找我,這算什麼?」
「寧寰,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你怎麼針對我沒關系,已經習慣了,可是你不該動我的人,我想要保護的人。
寧天昭看著一臉不搭理的寧寰問︰「寰兒,紫珞是不是你帶走的?」
「太子哥哥,你也跟著安初舞胡鬧嗎?這算什麼?」寧寰委屈的嘟嘟嘴巴,「我哪有帶走她的人?你看看我這就這麼大,藏得住一個人嗎?」
洛遙看了看寧寰說︰「這里的確沒有紫珞的身影,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安初舞閉了閉眼楮,眉間的怒氣消失了,冰冷的眼楮卻變得可怕起來,原本柔和的面孔卻變得讓人覺得嗜血,是的,嗜血,這樣的安初舞他們是第一次見,寧寰驚訝之余更多的是恐懼,好似安初舞變成了一匹狼馬上就要撲過來撕碎她一樣,而安初舞也沒有辜負寧寰的猜想……
大家只看到一個身影閃過,而寧天昭驚恐的看著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寧寰的脖子被一只手掌掐住,鋒利的指甲就要插入寧寰縴細的脖子上面了。
「衿兒。」
「郡主。」
比他們身影更快的是一個灰色的暗影,安初舞扣住寧寰轉了一個圈,抬腳踢中那人的肚子,灰色的暗影就如同不要的東西一樣狠狠砸在了地上。
這樣快的身手在安初舞身上?不要說洛遙,就連青梅竹馬的寧天昭也從未見過,寧天昭看著安初舞的眼楮變得陌生,變得那樣的不熟悉,這是他呵護著的衿兒嗎?這樣的身手,這樣冷酷的眼楮,這樣冰冷沒有溫度的面孔……
「說,他在哪里?」安初舞死死扣住寧寰的脖頸,這樣縴細的脖頸好似一不小心就要被安初舞掐斷。
寧寰整個人都成了驚弓之鳥,向旁邊的人求救︰「洛遙……太子哥哥救我,好痛,好難受……」呼吸困難……
倒在地上的暗衛猛津听到寧寰的聲音立刻從地上爬起,正要對安初舞動手,卻被寧天昭制止了,「猛津。」
猛津是寧天昭培養起來的,當下站在一旁听候指示。
「衿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寧天昭快速上前,想要拉開那只禁錮寧寰的手臂,可是當你握住安初舞那只手的時候,你卻會覺得無比的冰冷僵硬。
「郡主,手下留情。」
「寧寰,我已經跟你說過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紫珞在哪里?」安初舞看著寧寰整個人呼吸困難,臉色突變,「你說還是不說?」
「我不知道……我只是讓人好好教訓了他一頓,然後就讓他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寧寰就算心里再不服氣,也不得不屈服在安初舞的手掌之下。
------題外話------
紫珞對于初舞而言永遠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而紫珞面臨著怎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