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回去的,感覺腳下每走一步都覺得緊張,手指沒離開過衣角。
等回到座位上,心才稍稍恢復了一些,對于他,她是不想多見的,最好能不見就不見,她盡可能地躲避著他,就在以為以後不會怎麼見面時,他又這麼突然地出現地在她的面前,出現在他的生活里。
想著想著,畫紙上的鉛筆線條雜亂無章地亂畫著,看不清畫得是什麼。
人人都說,畫出來的東西和人的情緒有很大的關系,每一筆都和心緊密相關,心靜,畫出的東西也是靜好的。
前排窗邊,幾個女生聊著天,似在議論著什麼,「哎!你們看,那是誰!」驀然,其中一個女生好似發生了新大陸一般,激動地不能自己,和平時認真學習的樣子截然不同。
另外幾個女生順著她的視線朝窗外樓下望去,只是輕輕一望,嘴角的笑意便再也停不了,眸底閃爍著屬于少女的迷戀與仰慕,不離手的筆放下了。
何姿心里似乎想到了什麼,隱隱有些察覺。
「是君喻,他怎麼來了?」
果然,是他,也只有他才能引起如此大的注意力。
「听說,英國的曼徹斯特大學早已錄取他了,所以他有時會來和老師研討些東西,幫幫忙。」其中一個略有耳聞的女生細細說道。
這句話讓旁人驚訝的同時不僅對他的才能佩服萬分,能讓英國頂級的曼徹斯特大學提前錄取,那能力自是不能相比的。
「他真厲害,其他人怕是不可能做到的。」
對她的話,女孩不以為然,「那是當然,君喻在一中就是次次滿分成績,這個當然不在話下。」天才和別人自是不同的。
「這一中,一高恐怕以後再也出不了第二個君喻,他自小是君家的少爺,君氏的未來繼承人,是全國的中考狀元,差一分便可滿分,如今是全國唯一一個曼徹斯特大學親自邀請的學生,前途自是光明無比的。」一句定下,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君喻,信誓旦旦。
也許真的,再也沒有第二個君喻。
對于君喻,全校皆知,無人不曉,對于這樣的天才,連老師也只能是望而興嘆。
「他有女朋友了嗎?」一個女生不好意思地問道,傻傻地盯著那個背影離去的方向。
幾道諷刺鄙夷的目光射向她,嘴角是不屑的訕笑,在想她的痴心妄想,白日做夢,「沒有听說過,不過,就憑你,做夢吧!」
不曾听過君喻有過親密的女生,對于任何人都是疏淡有禮的,更別提會有女朋友,能當他女朋友的女子,定是不凡的,不是學識賽人,地位驚人,財富敵國的女子,也定是傾國傾城的,不然如何配得上他?
听她這樣毫不留情地說,女孩心里的憧憬一下子淡了許多,但仍打消不了美好的幻想,「他沒有女朋友,我不是還有機會嗎?」
這樣的男子,傻子才會不痴迷。
「曾經也有個女孩是這樣想的,甚至瘋狂地想要用服毒來換得他的注意,毒藥已經到了嘴邊,馬上就會吞下去,警方無奈只好聯系他前來,誰知他只說了一句話,吞不吞隨你,別浪費時間讓大家等著你。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件事是追他女孩里鬧得最凶的,他也只是落下一句話,眉頭都不皺,雲淡風輕離開了。
君喻不曾為過誰停下過腳步,放慢過腳步,真正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別看君喻待人接物謙卑有禮,實則他的心里比誰都疏淡,不曾跨過那條線,不悲不喜。
听著這番話,那個女生的心也死了,不抱任何希望,知道這樣的男子是自己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
「君喻本就是天之驕子,上帝的寵兒,不知哪個女子將來會有福氣當他的妻子,必定會幸福的。」
何姿坐在後面,靜靜地听著她們說著,一字一句清晰異常。
如果跟她們說她們仰慕的人是她的叔叔,她們一定不會相信的,反而會以為她是個瘋子,得了幻想癥的大瘋子。
自那日在婚宴上,第一次見面時,她便已想象到他的不凡,只是沒想到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驚人,他注定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前途不可想象。
這樣的叔叔,她還是少見為妙,不管好還是不好,不見便是最好。
君喻是自己的叔叔的這件事,若是流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不知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和猜測。
她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在他面前不禁流露出的不安,那一點都不像是自己,她討厭不像自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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