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t市的霓虹燈絢麗而多彩,透過車窗撒進寸寸光影,光影變幻閃爍,何姿的側臉浸染上了緋紅的流光,顯得嬌艷。
窗外的喧囂嘈雜與窗內儼然成了兩個世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各自流走著自己的時間。
君喻攙扶著何姿走進老宅,君父君母已回來,坐在客廳內,見了這副情景。
「她怎麼了?」君母看著不省人事的何姿,開口問道。
君喻將懷里的何姿放到佣人手里,「她喝醉了。」看著佣人將她扶上樓梯。
轉身走到沙發邊,坐在父母身旁。
君母伸手為他倒了一杯茶,和兒子面對面對視著,眼前越來越出色的兒子已經不能只拿一個母親的目光去看了,頓了頓,緩緩問道︰「你覺得這個女孩怎麼樣?」
「您覺得呢?」君喻喝了一口熱茶,沒有立刻回答,反問道。
「母親沒有和她太多接觸過,不知道。」算起和她見面的次數,也就是在婚宴上的那一次而已,對她印象深的,是冷靜沉著。
君喻不緊不慢,「這個很重要嗎?」
「媽媽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不要和她過多的接觸。」君母慈祥地和他說道,話語里是每個父母對孩子的疼愛和關心。
君喻面無表情,覺得這杯茶沒有昨晚她泡的那杯茶那麼好喝了,有些變味了,「因為她母親?」
是有部分原因在她母親身上,「是,別忘了她母親是怎麼嫁給你哥哥的,別忘了現在你表姐是怎麼過的。」君母的臉色有些陰沉不悅。
「記得。」相比較母親的生氣,君喻平靜了許多,淡淡的,那個表姐似乎沒有引起他和母親一樣的憤怒。
因為那件事家里那陣子鬧得沸沸揚揚,他怎麼會忘記?可是那也是表姐自願的,怨得了誰?情愛之事,自古以來就是這般,濃時賽蜜糖瓊漿,淡時甚草藥苦澀,痴男怨女,糾纏羈絆,也不過是執念而已,情深時傷人最深。
「有這樣一個母親,女兒不管如何,都不要接觸太多。」君母不容拒絕說道,對她的態度早已因為安雅而根深蒂固,縱使她有多麼與眾不同。
君喻沒有花費口舌去爭辯,因為知道母親不是那麼容易會被說服改變的,「媽,早點睡吧,我回房了。」落下一句話,起身上樓。
君父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看著報紙笑著搖了搖頭。
君母有些擔憂,待他走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他听進去多少沒有?」心里是希望兒子听進去的。
「兒子的心思我們哪能模得到,你是想多了。」他覺得妻子是在杞人憂天,把事情想偏了。
她不覺得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那個女孩不管怎樣好,我都不喜歡。」
君父也知道這麼一點時間想要說服妻子改變想法是不可能的,只能靠日久了,他也不是很了解那個女孩,但也不討厭。
「兒子比我們都聰明,都懂得掌握,他心里有數的。」君父對兒子還是有把握的,從小兒子就有自己的非凡主見,他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君母想想也默認了,確實,兒子從小到大他們沒操過心,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都是過人的,他們是自豪欣慰的。
君喻路過何姿的房間,佣人照顧好她退出了房間,他稍稍地停留了,過了一會兒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明亮的落地窗外,是密不透風的黑暗,今夜,不見一點星光月輝,微風。
他拉開米色的簾幔走向陽台,空氣中夾雜了幾分冷意,已進入秋天。
回頭朝一邊望去,那是她的房間,燈已熄滅了,她睡了。
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那麼不真實,但自己確確實實是做了,第一次出了心底的那條線,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舉動,為了她。
在他們幾個人里,誰都有過女朋友,時間或長或短的,就連平日里看似暖意柔和的傅施年也陸陸續續交過幾個,只有他,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孑然一身。
都說君家二少挑剔,對女子也是極其挑剔的,他不過是想要一始而終罷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想那麼隨便地交談感情。
這麼多年,他始終沒有見到那個人,如今的何姿,那個別樣的女孩,他名義上的佷女。
也許這只是自己一時的錯覺,等明天,等後天,這種感覺就沒了,那時說不定剩下的也就只有平靜的淡然了。
畢竟那種東西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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