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姿的作弊事件真相大白,記者媒體大肆報道。
剛回到臥室時,手機響起,是外婆打來的,「喂。」
「小姿,最近有沒有想外婆?」親切的嗓音在電話那端傳來,顯得久違,外公也是一旁附和著。
「想,很想。」她眨了眨霧氣的眼楮,黑夜中的思念又被勾起,受到的委屈全在這一刻化開。
外婆听得很高興,笑個不停,「最近累不累,別累壞了身子。」
「不累,還行。」她強忍住哽咽的聲音,淚水卻怎麼掩也掩不住,滑下臉龐,她感謝外婆離她遠,不會看到這些天的新聞,要不然她會心疼擔心的。
「外婆就等著你回來呢,過年早點回來,坐飛機快點,到時候我們去機場接你。」她在那頭也是掩不住思念。
何姿捂住流淚的眼楮,應了一聲。
「快了,外婆算過了,差不多還有三十多天就可以回來了。」
她听著那頭的話,心無比酸澀,不停地應著,淚水打濕了衣衫。
這通電話,幾乎都是外婆或者外公在不停地說著,她只是不停應著,「放假我馬上就回來了,你讓外公多穿點衣服,別凍著,晚上睡覺關好門窗蓋好被子。」她捂著眼楮和鼻子,強忍著異樣說道。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多吃點飯,不要餓著。」
掛下了電話,她低頭埋在膝蓋里大聲哭著,她現在就很想回去,想馬上回去,哭得像個無助的小孩。
門外,君喻站了許久,地板上的倒映的身影停滯了好久好久,眸中深幽如夜,暈開無邊的疼惜,哭聲近在咫超斷斷續續,哭了好久。
表面上她永遠可以笑容如春,暗地里她也不過是需要人疼愛的孩子,需要無限的包容和溫暖的懷抱。
晚飯,她沒有下來吃,晚一點的時候,君喻讓劉嫂送到臥室給她,敲了,過了好久,待她來開門時,睡眼惺忪,精神不佳,眼楮紅腫,看來方才她是哭著睡著的。
「來,不要空月復睡覺,多少吃一點。」劉嫂將手里的飯菜放在桌上,飯菜清爽可口,拿起筷子塞在她手里。
她沒有胃口吃飯,但禁不住劉嫂的眼神勸慰,還是吃了些,吃了半碗飯後便再也吃不下了,劉嫂也不逼她了。
「那就早點睡覺吧,不打擾你了。」劉嫂收拾碗筷,也不多說話,她也大概知道些這幾天發生的事,知道她很累,不再打擾她休息。
何姿點了點頭,看著她轉身離開方入睡。
梅婧拎著包拉著何姿下車,眼楮亮晶晶地望著閃爍的酒吧霓虹,將鑰匙拋給了門口的停車小弟。
何姿再怎麼不出門,也知道這是間酒吧,「我們年。」
她怎麼會想不到這里,「這里的老板是我舅舅,不用身份證,隨便進出。」
原來人家膽大不怕打的是親情牌,「走吧,進去,我帶你好好玩一玩。」
「我不會喝酒,走吧。」她還是有理智的,轉身拒絕道。
梅婧硬拉住了她,「誰說酒吧就是喝酒,水吧就是喝水的嗎?」拉著她向里面走去,「你放心這里是正規的,沒有什麼魚目混雜的人,我保護你。」
何姿想不明白,長大想要當賢妻良母的人怎麼會喜歡來這種地方?
兩人坐在吧台前,梅婧點了一杯果酒給她,酒色緋紅,質地晶瑩,「放心,這酒度很低的,跟飲料差不多,喝不醉的,味道很好喝,你試試。」
何姿懷疑地看了她一眼,輕啜,味道微甜帶著酸,確實很好喝。
梅婧一臉相信我沒錯的表情,又點了好多杯不同種類的果酒,她混雜在一起喝著,滿意地抿了抿嘴唇。
有的果酒中加了冰,冰涼好喝,何姿不禁喝了好多杯,以為不會醉,但最終還是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吧台上。
梅婧的酒度數有點脯自認為自己酒量很好,但還是禁不住後勁的襲來,推了推身旁的何姿,「小姿,趕緊起來接著喝。」醉醺醺的。
胡亂模出手機,看也沒看就按下了快捷鍵,放在耳爆「喂,我是梅婧。」
對方的嗓音淡漠低沉,听不出喜怒。
「我和小姿在這醉了,快來接我們回去。」她迷迷糊糊說道,渾渾噩噩。
「你們在哪?」對方似有些不悅。
梅婧沒有再說話了,拿著電話在耳邊睡了。
一旁的服務員好心地幫忙接起了電話,報出了地址,听電話里的人幫忙看著這兩個女孩。
不久之後,君喻帶著韓逸趕來酒吧,兩個女孩在吧台上喝得不省人事,空杯的酒杯和酒瓶隨意亂丟著,看樣子,喝了不少。
韓逸的臉色也不好,無奈地抱起梅婧,自己來喝酒就算了,居然還拉著何姿一起來,剛才出門時君喻臉色不好看。
君喻將外套披在何姿身上,抱著她走出,何姿似乎有些醒了,雙手無意識地圈住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