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回想起來,是從淡幽出現之後麼?但是好像在那之前很久,就已經沉寂下來了呢……
回憶在胸腔里橫沖直撞,終于讓我停下腳步有些不知所以地問他一句︰「我說啊……有些事情我想了很久,但是不能隨便確定,所以想要從你這里得到一個真相……最開始你對我好,是不是因為我像她?」問句里我並沒有提到淡幽的名字,但我相信樸瑋律一定明白我指誰。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真是受傷啊……」本以為听歌的他不會回答,沒想到話音落下沒多久便是他帶笑的聲音,「相處那麼久沒想到你眼里的我居然是這樣……我更沒有想到,那個三十箭正中紅心的女孩會問我這麼不自信的問題。」
我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站在原地看他起身微微側目看向我這邊。
「是誰讓你誤會什麼了嗎?也許我早該告訴你的,在我心里,你就是你,你不是其他任何人。」听到這里我有過一陣不合時宜的狂喜,眼色肯定也亮了一層。只是看到樸瑋律向我走過來,那張臉一點點在光線里輪廓分明的時候,我又忽然笑不起來了。
原以為他說那話的時候心情還不錯,可沒想到,他的表情平靜卻是多了一層微妙的傷感。
「我有點不明白,以前你和我呆在一起的時候怎麼說都還是比較開心的,怎麼現在變沉默了那麼多……」問這話的時候我沒有什麼底氣,因為害怕知曉答案。
「那你可以不要呆在我身邊嗎?」他說得自然,還漫不經心的把耳機收起來。
我有點氣憤,「別忘了,你在我家門口!」
「是啊,這是你家……」他短促地笑一聲,繼續道,「該走的也是我。」
氣氛有點莫名其妙的尷尬了,我不想和他鬧矛盾更不想發脾氣,但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這樣。「我是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嗎?」在他準備進門之前我終于問出口。
他就在我身邊,我發現自己還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你那麼聰明,總有一天會明白的。我也談不上生氣,只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清楚一些問題而已……」
「你想問題可以,但不至于這樣對我吧……」
「因為所有問題都和你有關啊。」樸瑋律那句話說得好輕,我抬頭看他,終于在他深色的瞳孔里看到一閃而過的,久違的笑意。「《網球王子》看過吧?龍崎教練曾經對桃城武說過這樣一句話,‘離得太近了,就會有看不見的地方’……現在的情況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他說話的口吻終于柔和一點,但我好像還沒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說……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麼?」我輕聲發問,生怕自己猜錯了一個字。
他緩慢地笑起來,笑容像稍縱即逝的漣漪,卻在他即將開口的時候被旁人生硬地打斷︰「你們在門口干什麼,沒去看他們打牌啊?我洗了一些櫻桃,過來吃吧。」
我們同時看過去,承曼姝正端著盛滿櫻桃的盤子在里屋望著我們。
「哦,這就過來!」我應一聲,還想得到剛才問題的答案,沒想到身旁的那一位卻早已恢復先前淡漠的眼色轉身進屋,嫻熟客氣地和我姐姐問好。
我在原地愣了一會,仿佛站在雲里霧里模不清方向,思緒還停留在前一個畫面,順著事情的發展後退到我們依舊和諧的最後一刻,突然發現,好像是在他拾到我的戒指之後……就有什麼地方變得不對勁了吧?
難道說,他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他戒指的故事而耿耿于懷麼?
帶著疑惑的心情我也進到屋里,和他們一起去看望幾個牌場上的孩子。剛進門就听見楚洛軒大叫了一聲「搶地主」,之後翻牌聲和唏噓聲接連而來。
「你們這邊誰贏啦?」姐姐把吃的放下,站在一邊笑嘻嘻地問道。
「不用問啦,肯定是哥!老打牌的,我們幾個都打不過他!」小哥哥翹著二郎腿一臉假惺惺地無奈道,「銘果子,別發呆了,趕緊出牌!」
承亦銘嘆嘆氣,糾結了好久才放出一張牌,然後抬頭看我滿臉無辜地說︰「姐,你來打吧,我實在是玩不過這三個人……就當了四回地主,還回回都輸……」
「那你就更不用喊我了,你姐姐我是從來不玩牌的人……」我擺擺手果斷拒絕,卻不想迎來了小公子的嘲弄聲︰「怎麼了承阿諾,人都敢打,牌還不敢打了?」
我瞪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承曼姝忽然正經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打人了?」
突如其來的問句堵的我瞬間語無倫次,「我我我……什麼時候打人了?我不過就是把她拎到水池邊然後按了幾下她的腦袋嘛!而且又沒按到水里!」
「這麼說你還真動手了!」承曼姝比之前更顯驚訝,「這個事先放著,看來我們姐妹倆晚上要好好談心了……」
這話听著旁人走在發笑,我在無奈的間隙里瞥見樸瑋律,估計是我提到淡幽了讓他不太高興,那一眼看得我心情也差了,牌桌上的幾位忽略這個小插曲繼續安心斗地主,卻不知怎麼小公子手氣沒了回回都輸。不過他好像也不怎麼介意,一邊打牌一邊對小表弟說將來他娶媳婦要什麼車隊就給他說一聲,不管什麼車都能給他弄到。
這話說的多豪爽,還沒過渡幾句話幾個人就去談論名車去了。我在一邊吃了幾顆櫻桃,偶爾對視一下承曼姝犀利的眼光,想著待會怎麼給她解釋。
勞動節假期夜晚是非常和諧的,打牌聊天嗑瓜子時間也慢慢過去,到了十點左右孩子們也該休息去了,大人們來日還工作也便都散了場。我娘家老太太很熱情地招呼兩個外來的男生,問他們要不要就在我們家休息。小公子倒是客氣了一回,說已經在外面訂好了酒店就不麻煩我們。
說罷,先前還熱鬧非凡的房子瞬間冷卻下來了,所有人離開各回各家。我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看著楚洛軒的車在深夜的道路上一陣華麗地呼嘯,轉而逐漸消失在夜色盡頭。我轉身會屋,迎面遇見等待已久的老姐,心想,其實這個晚上也沒有那麼和諧啦……
「諾狗屎,趕緊過來!」我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承曼姝就在門口站著黑著一張臉,「來,我們去後面談談剛才事情……」
我心里糾結,跟著她去了里屋,剛坐定我就很嚴肅地解釋道︰「你要相信我真的沒有動手!先跟你說明一下事情經過……其實呢,是這個樣子的……」緊接著我絮絮叨叨一通描述,承曼姝跟听書似的,還連連點頭以示同意。
「所以說,那個淡幽就這樣跟你成冤家了?」她問話的時候眉頭一動一動的,「就為了一個樸瑋律?」
「其實在那之後樸瑋律對我也沒有什麼了……」
「是在你跳水找戒指之後吧?那很明顯啊他為這個事生氣嘛!你前後想想,樸瑋律在青梅面前還是對你好,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後來又因為知道你那麼在乎戒指就對你不理不睬,說明他心里有你,而且很介意程敬楠的事。以前你那麼聰明的,怎麼這點東西都想不明白?」承曼姝說得有點著急了,在我頭上狠狠敲了兩下。
是這樣嗎?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啊……還是抽個時間給他解釋一下程敬楠的事吧,興許在那之後就會好起來的呢。再想想,晚上和樸瑋律聊天的時候,最後一個問句,好像還沒有從他那里得到答案。
心里有個結,讓我好幾天沒覺得舒坦,就算是放假每天無壓力地玩耍也沒有輕松到哪里去。一轉眼回到學校,課業和社團活動接踵而來又讓人忙得目不暇接。我這邊社服的設計原稿已經交給社長大人,她還得在群里多搜集一些民眾意見,暫時也還沒有定論。
五月天氣好了不少,各種陽光明媚,剛出頭沒幾天就見著網絡上鋪天蓋地的「520」。我刷了好久的空間看見一半的好友都在說這個,心里想不通,不就是個五月二十號,有必要那麼激動麼?正這樣想著,發現表弟承亦銘也轉了一個說說「覺得自己在五月二十日沒有驚喜的就轉走吧」,我冷哼一聲,弟弟你覺得沒有驚喜是不是?要不姐姐給你個驚嚇試試看?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幻想暴走,正想承亦銘呢,這貨就過來了,先送我無數動漫二次元的表情再把我加進了他們的動漫群里,對于這點我表示很高興,因為這樣一來MASK的受眾面就又廣大了一些……
「老姐,馬上就是五月二十了哦……」我剛同意加群,小表弟就過來打招呼,「話說老姐有一個同學的生日就是雙子座第一天……」
「你兩句問候語是不是跨度太大了點?」五月二十和雙子座有什麼關系嘛……
承亦銘肯定是在心里鄙視我,「雙子座第一天是五月二十一號……」
我瞬間石化了一下,接著問︰「誰的生日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