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別的都好,但他卻有著一個小毛病,那就是極為喜歡偷听別人的**,俗稱八卦。
有這個毛病的一般都是女性居多,但是鄭毅卻不知道怎麼染上了這習慣,也不知道是因為好奇心太重,還是因為小時候大多數時間都跟著同樣喜歡偷听**的老爸生活的原因。不過這個毛病鄭毅一直沒被別人發現過,與他那笨手笨腳的老爸相比,鄭毅在此道上可謂是十分的有天賦。
如果他想要听清楚想要听的東西,他完全不需要靠近目標,直接站在原地干著自己的事情然後聚精會神的听便是。此時的鄭毅不會有太明顯的異常,但他的耳朵會一跳一跳的,極為有趣。
這個能力不僅僅是滿足了鄭毅的惡趣味,還為鄭毅在爾虞我詐的軍火工廠中生存立下了汗馬功勞,不然他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帶頭和根深蒂固的辦公室派做對如此之久。
沒多久,根據吳麗娘和金保三的對話,鄭毅很快就搞明白了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原來這雨花城到了金城主手里,其實已經是第三代了,干掉上一個雨花城之主的大軍閥金東山是第一代金家城主,族譜就是從這人手里開始的。而到了金城主這一代,有能力競爭城主繼承權的一共有兩個,一個是金城主的表哥,一個是金城主的親哥。
總而言之,候選人名單里從沒有出現過那位金城主的名字,因為金城主文不成武不就,無論是哪個雨花城派系都不會蠢到把賭注押在金保三這個矮矬丑的廢物身上。
但金城主別的不行,但有著一顆當老大的野心與一顆因為常年被另眼看待而形成的陰暗之心,就在金家二代城主死後一個星期就要出殯的那天,他的運氣來了。
他的運氣,對于雨花城的金家族人以及那些老臣們來說,還有無辜的吳麗娘而言,卻是噩夢的開始。
那一天,食人魚博士因為非法進行人體實驗的罪行,不得不來到了雨花城執掌電子生命計劃,可謂是落魄之極。而金城主給他送去了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那就是自己的結發妻子吳麗娘,一個腦域活性達常人兩倍的「寶物」。
作為交換,食人魚博士動用自己身為蒼穹之眼成員的能量,一夜之間以一些不明不白的罪行處死了所有能威脅到金城主的人,將城主之位賞賜給了這個陷入了權力**中不可自拔的胖子。
也就是說,金城主的城主寶座來源根本不是什麼公平競爭,而是以出賣自己的發妻,讓金保三驟失母愛為代價換來的。這也難怪無論是金城主還是金保三都表現的那麼異常,在這麼一個扭曲的家庭中,能有正常人存在那反倒是奇怪了。
「怪不得林溫柔明明和金家是親戚關系,卻不認識吳麗娘,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原因。」鄭毅暗自思索著。「雖然不知道金城主為什麼要給吳麗娘穿上城主夫人的服裝再泡福爾馬林,但這種事情既然都已經做了第一次,在把林溫柔送去干第二次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這些顯然和鄭毅沒什麼關系,或許現在鄭毅能干的只剩下了猜測金保三是因為此時心中不爽給他們一個更加慘烈的死法,還是看在帶信有功的情況下賞一個痛快。
感謝吳麗娘,她講了一個足夠長的故事,又為鄭毅多爭取了半個小時的生命。
「媽,我有件事想問你……。」金保三的臉上已經沒有什麼的情感表現,只是麻木的看著眼前母親的投影,憔悴的問道︰「我哥去哪了?」
「三兒,你哥,你哥闖進工廠救我,被蒼穹之眼的人帶去了一個叫‘大衛之星’的地方。」吳麗娘的聲音頓時帶上了哭腔,既是因為失去兒子的痛苦,也是對于自己無力庇護子女的自責。
「食人魚博士曾經跟我說過,他不一定會被處死,所以三兒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他帶回來,不要讓他在痛苦中留在異鄉……。」
就在這時,小裝置的指示燈閃爍了幾下,然後吳麗娘的影像便消失了,換成了六個字「智能核心損壞」。
金保三閉上了雙眼,兩行眼淚沿著臉頰流下,雙手一松曾經承載了吳麗娘的小裝置便隨著重力摔在了地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過了三四分鐘,才看見金保三的嘴角抽搐著,搖起頭來,自言自語道︰「難怪我從那時起便被嚴加看管不準進入工廠,難怪他會放任那個所謂待我如己出的繼母這樣對待我,呵呵呵,呵呵呵……,啊!」
這一會笑一會叫的,鄭毅暗道自己真的要命絕于此了,金保三要是因為受不了刺激成了精神病,那鄭毅等人的死法肯定會非常的有想象力。俗話說**青年歡樂多,精神病人思維廣,這話鄭毅還真的信。
「哈哈哈,丁益知將軍,你過來一下。」金保三突然道。
丁益知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金保三,有些警惕的問道︰「有事嗎,少爺。」
「哈哈,今天少爺我……。」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金保三猛地拔出自己的手槍來,扣動扳機朝著丁益知的四肢開槍。「很高興啊!」
被突然攻擊的丁益知悶哼一聲,眼中雖然帶著疑惑,但什麼都沒說便直接倒在了上,似乎被擊中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槍聲驚動了這里的士兵,他們迅速的圍了上來,但沒人去幫助丁益知,顯然這都是終于金保三的人。
「你們誰給我一支沖鋒槍。」金保三把手槍扔在地上,一副剛剛碾死一只螞蟻般的表情,看著眼中充滿驚駭的手下。「對,就是你,把你的武器給我。」
「是,少爺。」被金保三點出來的士兵雖然不情願,但也不得不乖乖的交出配槍,雙手捧著送到金保三的手里。
金保三結果槍看了看,冷笑了一下,然後打開保險毫無征兆的沖著這些完全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的士兵扣下了扳機。
眨眼間,這里就成了屠宰場,枉死者的鮮血匯成了一條小溪,慢慢的滲透進這片肥沃的土地。
「真的瘋了,真的瘋了……。」就算是鄭毅見識多了戰場,但是眼前這出人意料的一幕,依舊是感覺到心驚肉跳。
把打完子彈的沖鋒槍扔在遍地的尸體上,金保三看向了鄭毅,然後一腳把對著鄭毅腦門的長釘一腳踢開。「你自己下來吧,手腳麻利點,在二十分鐘之內絕對會有人發現這里不對勁。」
慌忙使用收東西**把繩子收進車庫里,鄭毅直接摔了個平沙落雁**朝天,但他已經顧不上去數這一下到底摔掉幾顆牙了。也不去問金保三為什麼這麼做,鄭毅慌忙扛著鏟子把雲濤這個壯勞力挖出來弄醒,然後兩人一起挖掘剩下的人。
很快,所有人都被挖了出來,鄭毅這才放下心來,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宛若處在夢中一般。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本來必死的局面便變成了現在這樣,現在金保三孤身一人鄭毅完全沒必要把他當成威脅。
「你不會真的瘋了吧?」鄭毅警惕瞪著金保三。
「我倒是希望自己只是瘋了。」金保三苦笑道,看著鄭毅,感慨道︰「我瘋了七年,還以為自己能永遠的瘋下去,沒想到卻被你殘忍的弄醒了,這還真是悲哀。」
鄭毅一只手藏在背後,因為他的手里拿著一支從車庫里拿的手槍,如果金保三敢輕舉妄動立即就能射擊。「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你的軍餃,車長,我想知道你的軍餃……」金保三突然道︰「鄭毅車長,告訴我你的軍餃這並不為難吧,不會少塊肉的。」
這可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因為鄭毅準確的說,還沒有任何的組織頒發軍餃給他,他在裝甲雇佣兵公會那里都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原因注冊進去的黑戶。不過鄭毅再一想,坦克世界系統似乎是根據熟練度給了他軍餃的,好像是中士的樣子。
「中士。」鄭毅對金保三笑道。「連軍官都算不上呢,也就是一士兵。」
「那好吧。」金保三張開雙手以一個似乎要擁抱誰的姿勢站著,朝著鄭毅微笑道︰「恭喜你,鄭毅中士,現在你俘虜了一位雨花城的陸軍參謀少將丁益知,以及一個雨花城重要人物金保三,你可以把我們捆起來了。」
滿頭霧水的鄭毅從雲濤道︰「去,把他捆起來。」
雲濤哭喪著臉,雙手顫抖著把古怪的金保三捆好,生怕金保三突然做出危險舉動來。但金保三一直都站的老老實實的,並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直到被雲濤捆成粽子。
「鄭毅中士,作為俘虜,我想我可以提幾個合理的要求吧。」金保三看了一眼雲濤拙劣的「杰作」,似乎有點不滿,但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鄭毅,等待鄭毅的回答。
「可以。」鄭毅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第一,你必須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第二,必須要親自把我們交給那位張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