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煤氣瓶好端端扎了一針的鄭毅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呼呼大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見此煤氣瓶也放了心,就這樣坐在一旁,默默看著鄭毅睡著大覺,漸漸的闔上雙眼似乎也進入了夢鄉之中。
但沒過多久,煤氣瓶的身上便生出了幾分獨特的紅色光暈來,如果鄭毅能看到這一幕的話,他便能發現在煤氣瓶身上出現的這種光暈,和那個半人類半機械的韶山六號別無二致。
光暈中的煤氣瓶似乎是在接受著某種治療,身體上的創傷,包括衣服上的破洞在內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而蓬松雜亂的「爆炸頭」也迅速的恢復了本來的柔順與光澤。這些紅色的光暈在完成對煤氣瓶的「修復」以後,便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氣之中,但其中的一個紅色光點卻十分湊巧的落在了鄭毅臉上。
本該徹底消失的紅色光點就如同落入油桶中的燃料一般,猛然擴大起來,眨眼間便布滿鄭毅的全身,不斷的翻騰著。而在打針時都不曾有所感覺的鄭毅卻像是遭受了酷刑一般掙扎起來,渾身顫抖,嘴大張著像是在慘叫,卻不曾叫出聲音。
紅色的光暈像是屏蔽了所有的動靜,哪怕是就在一旁的煤氣瓶,也沒對鄭毅的異狀有任何反應。掙扎中的鄭毅宛如呆在一個紅色的泡泡中,緩緩升高,最終懸停在了離地十來米高的地方。
在掙扎了差不多十多個小時後,鄭毅才消停了下來,身體蜷縮,呼吸平穩的漂浮在光暈中。此時的鄭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呆在母親子*宮中的胎兒一樣,安詳,平靜。
「這是哪里,為什麼我感覺這麼累……。」
鄭毅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飄在一片紅色的雲霧中,身體下方是一座廣袤無邊的現代化大城市,無數奇形怪狀的飛行器正穿梭其中。「這感覺真是奇怪啊,暈暈乎乎的。」
這是一座十分奇特的城市,充滿著簡潔的線條和閃亮的金屬色澤,鋪在地面上就像是一塊巨大化的電腦主板一般,嚴謹的規劃和自然的藝術感獲得了極其完美的融合。
「哈哈哈,年輕人,你好啊,歡迎來到這座屬于鄭?博士的城市。」就在鄭毅無意識的在天空漂浮著之時,一個白發蒼蒼的矮個子老者踩著一個帶有二戰時期線條風格的圓盤飛了過來,鄭毅仔細一看竟發現這個盤子上竟然有美利堅空軍的標識。「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鄭琦,這座城市的首席科學家之一……,當然,我做的最多的是城市規劃這一方面的工作。」
「我……。」鄭毅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才讓不大靈光的大腦稍微清醒了點,用困倦無比的音調對老者道︰「我叫鄭毅,現在……,呃,好累啊……。」
「哦,原來是叫做鄭毅的小朋友。」老者笑著道︰「雖然你並沒有參觀這個龐大機密設施的資格,但我還是決定帶你參觀這個偉大的奇跡。這可是上帝的恩賜,我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我的發現了……。」
雖然對眼前的一切都十分的迷惑,但鄭毅還是下意識的跟著老者走,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地面上。這里的地面不像是地球都市上那樣的遍地鋼筋水泥,而是一種類似于傳送帶的裝置,不過是由鋪的極為嚴實的鋼珠組成的。站在這種獨特的路面上,人只要向著想要前往的方向稍微傾斜著身體,鋼珠便會自動滾動起來,運載著人員運動。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有著不少的人,基本上不是穿著西方國家六七十年代的軍服,就是筆挺的西裝或白大褂。但鄭毅想要進一步看清楚這些人的臉時,卻發現他們的臉都是混沌的,如同被遮掩在一片混沌中一般。
「請問一下,你到底是在為誰工作,那個發現又是什麼?」鄭毅隱約的覺得有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渾渾噩噩間拉住老者,出言問道︰「而且這里又是哪里,為什麼會在地方,記得之前我是在……。」
「哈哈哈,問得好!」
老者大笑著,飄蕩在鄭毅眼前令鄭毅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紅霧猛然震蕩起來,整個城市在這一刻都開始了崩塌。末日般的景象過去之後,鄭毅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廢墟,以及一只由刺目的光線組成的巨大眼球!
「我,本是為有著無限未來的美利堅工作……,但它不過是一個被擺到前台的傀儡。于是我又選擇了為它的主人‘鳥瞰者’工作,但它卻要把人類領上毀滅之路……。」老者一揮手,無盡的廢墟便堆砌成了一條無窮無盡的橋梁,連向那只光彩熠熠的大眼珠。「確切的說,毀滅早已不可避免,鳥瞰者也不過是加速了這一切。而這里,則是通向永恆之‘階梯’,至于你,便是為了這一‘階梯’,而……。」
老者後面的話,鄭毅已經听不到了,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那只太陽般的大眼珠給吸引了過去。隱隱約約的,鄭毅听見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回響,在一開始他並不能听清楚聲音到底在說些什麼,但鄭毅就這樣一直仔細聆听著,也不知道在站立多久後他終于听清楚了其中的幾個詞——「獻祭」,「永恆」,「涅??」!
本能的,鄭毅邁出了一步,踏上了老者構建出來的橋梁,但這一刻鄭毅卻猛的打了個激靈。
「我這是在干什麼。」鄭毅環視四周,喃喃道︰「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這麼一想,四周的一切猛然化為一片黑暗,鄭毅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便直接向著無窮無盡的黑暗中墜落了下去。慌亂中鄭毅抓住了一根光滑而且具有驚人彈性的柱子,便立即當作救命稻草給拼命抱緊,還下意識的蹭了蹭。
「香香的。」從墜落驚魂中緩過神來的鄭毅嗅了嗅,感覺這根「柱子」的味道很好聞,若有若無的樣子。「不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也不像是花香,到底是什麼呢?」
「鄭毅!」隨即一個帶著怒意的女孩子聲音傳入了鄭毅耳中。
他又模了模,猛然明白了過來這根「柱子」到底是什麼,不由的喃喃道︰「我勒個擦,完蛋鳥。」
啪!
從牆上的蜘蛛網狀裂紋中費力的掙扎出來,鄭毅感覺渾身上下沒一處不難受的,奇怪的是他感覺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受傷的地方雖然沒有詭異的瞬間痊愈,也很快就恢復了基本的機能。
「難道是因為我被踹久了,所以就練出了金鐘罩鐵布衫。」想到這里鄭毅還不由得傻樂起來,想到要論耐打,他也算是一號優秀沙包了,竟然還有那麼幾分小得意。
「喂,小氣鬼,給本小姐過來。」煤氣瓶坐在59-16的裙甲上,翹著二郎腿,但就是把裙子蓋得嚴嚴實實,一點機會都不給鄭毅。「把臉乖乖呈上來。」
鄭毅無奈的瞪著煤氣瓶,想要體現出一點男性的「威嚴」來,但頂著倆國寶專屬黑眼圈,這霸氣一點都測漏不出來。煤氣瓶饒有興致的看著鄭毅的一雙熊貓眼,縴白細膩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倒數道︰「五,四,三,二,一,一,一……,奇怪,咋黑眼圈還沒消,難道是假藥?」
「什麼假藥?」鄭毅一頭霧水的問道。
煤氣瓶慌忙道︰「沒什麼,本小姐才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呢,你想多了。」
「我想……。」鄭毅捏著下巴分析道︰「這話貌似有好幾個意思啊。」
「廢什麼話。」煤氣瓶紅著臉道︰「本小姐還要問你呢,為什麼要在車庫里睡覺,一睡就是三天不說還……,還對本小姐的腿干那麼惡心的事情!」
對于睡醒後把煤氣瓶的大腿當柱子,還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事情,鄭毅表示不堪回首——煤氣瓶動起手來實在是太疼了點……
「咳咳,改裝坦克實在是太累,我不知不覺睡著了。」鄭毅抓了抓後腦勺,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找煤氣瓶幫忙呢,于是又向煤氣瓶道︰「煤氣瓶啊,我找你幫個忙好不?」
「銀幣!」
看著伸到自己眼前的小巧手掌,鄭毅不由的一陣無語,只能無奈的道︰「開個價吧,我反正欠了這麼多了,也不怕再多欠點。」
「你先告訴本小姐是什麼事情。」煤氣瓶叉腰道︰「一分錢一分貨,只要銀幣給的足,沒什麼本小姐辦不到的。」
于是鄭毅把小依文那麻煩事情和煤氣瓶說了,在一番毫無營養的討價還價之後,最終煤氣瓶決定和鄭毅一起去「走一趟」,而鄭毅也在朝著「百萬負翁」的道路上邁進了一大步。
「擦,二十萬銀幣。」鄭毅不住暗自月復誹。「黑啊,這麼不干脆去搶,我可沒開銀行非得宰我作甚。」
不過既然煤氣瓶答應擺平了這事,鄭毅也能少操一份心,放下個包袱來。于是注意力漸漸的轉移到了自己剛完成的杰作上,看著煥然一新的59-16,鄭毅不由想著該去哪找個對手來試一試改裝後的這輛輕坦到底順手不順手。
在糾結了好半天後,煤氣瓶看不下去了,對鄭毅道︰「你就不能到玩家對戰里去試新車嗎?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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