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青青 第十章 黃公也哭了!

作者 ︰ 茂盛草

祖國大地,一年四季,鮮花盛開,繁花似錦。天的牡丹冠艷群芳,夏天的蓮花冰清玉潔,秋天的菊花傲霜怒放,冬天的梅花暗香遠溢。

黃公廣益大人愛花,愛得真切。

在黃公第一次娶親時,他才十六歲。那時,他和戀人談得來,兩個人心心相印。十六歲的年青時代,當他們第一次嘗到了夫妻生活的甜蜜以後,接下來,在愛情生活的歲月里,年青黃公的愛妻之心即便不是與ri俱增也最起碼是雙方的感情越來越深,越來越牢固。

他還記得那次新婚洞房的事,他輕輕地揭開妻子的紅s 頭巾。頃刻,妻子那如花似玉的面容令他興奮異常,他抱著妻子的頭甜甜地吻了。接著,他牽著妻子的手,一對新人依舊懷著以前那種憧憬的心情,就像花兒初放一樣,開始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夫妻相擁而臥。那一夜,他的妻子為他花兒初放,為他犧牲了作為**的真諦,為他忍受了痛苦。這個事實是他一生也不會遺忘的,這也是他在心靈深處永遠尊重妻子的思想源泉。

從他揭開妻子的頭巾那一刻開始,基本上全部是用動作和表情來說話、傳情的。整個夜晚,他把自己的身體貼向了妻子,他用他的整個身體撫模著妻子的風姿綽約。那種感情,那種舉動,無與倫比,他傾心滿足。尤其是他在妻子為他付出以後,她對他的愛吻感到了痛苦的時候,她對他仍然是那樣的溫柔。那刻,他對妻子的真情實意,油然而增。這種感情在年深月久以後,在相互的長期默契體諒之中,不但沒有消減,沒有退縮,反而還成倍地增長了,讓這種感情保持一輩子,看來是完全能夠達到的。毫無疑問,這種感情也讓他的妻子感到美滿、幸福。

那次是在他稍微休息以後,他重新**著妻子,妻子也似乎忘記了剛才的疼痛難忍,又讓他親吻自己,撫模自己,貼近自己。但他體諒自己的妻子,克制自己的**,讓妻子的身體在**悱惻中好好休養,得到恢復。

……

他們兩個如膠似漆,恩愛有加。兩個人纏**綿ri復一ri,歲月漫長,妻子對他的關懷體貼,無微不至。只要條件允許,他便和妻子形影不離,恩恩愛愛,雙方都感到生活如意,家庭幸福。

後來由于自己的發妻長期沒有生育,而自己的人生又得到了發展,仕途也有了上進,于是他經發妻提議,自己考慮再三,又娶了第二房。有了頭一次新婚夜的體驗,他讓第二房妻子更加安全地度過了那一次,年輕時的黃公與第二房又是恩恩愛愛,不久蜜月過去了,第二位妻子懷孕了。

因為黃公生活的時代不同,他對外謙虛地稱自己的妻子為荊人、荊室、荊婦,但在他實際生活的心目中,是不管這些的,老婆嗎?就是自己身體上和心目中的另一半,就是自己最相近相親的人,叫名字就可以,讓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愛人好好過ri子才是雙方的真正願望和真實目的。

在第二位妻子懷孕期間,他和發妻、二妻三個人都很高興,可是,事情難以盡如人意,妻子流產了,懷孕失敗了。為此,他們三個人都難過。但年青時的黃廣益就與一般人不同,他安慰著妻子,關心著妻子,一直和自己心愛的兩個妻子過著和平幸福的家庭生活。

由于他黃廣益的生活和前途一步步如願上升,也由于兩位愛妻長期受到黃公博大思想情懷的長期燻陶,她們不但不爭風吃醋,而且還和睦相處,猶如姊妹一般。一次,她倆雙雙結伴去游西湖,未知何因,有人說是中毒,不幸身亡。黃公泣不成聲,厚葬之。

黃公第三次娶妻,生下了黃山松。所以,他對這個兒子是盼望已久的,他對這個兒子是十分疼愛的。他黃公的人生除此以外,什麼都好,就失敗在這個對兒子的培養教育方面。

後來由于黃公仕途的顯赫和需要而納妾,生養了女兒。一個女兒取名叫黃小芳,長得健康,生得美貌,學得上進,是一位名符其實的美女、才女。于是,黃公立小芳的生娘為二房,為續妻,在地位上僅次于他的第三位妻子。她母女倆因此對黃公感激不盡,恩愛有加。

本來除了第三位妻子以外,黃公面前其他的四個女人全是偏房,側室。但由于小芳的可愛而抬高了其母在黃公心目中的地位,所以黃公將其母親列為續房。加之黃小芳雖是姑娘之身,但她發育良好,求學上進,德才兼配,深得黃公的喜愛。因此,引起了那黃山松母子的嫉妒。一來山松媽是黃公的是正房妻子,小芳的母親只是個偏房;二來黃山松是個地地道道的男子漢大丈夫,而黃小芳只是個千金小姐,終究是個要嫁出去的人;三來這黃山松是黃公的親生孩子,而周友良只是個外人。認為佷子,在有的人眼中,也還是個外人。這家長一職竟然把黃山松一腳踢開,讓黃山松一直完全靠邊站,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所以,他母子倆心懷不滿。

黃公娶黃山松的母親是經過了自己選擇而來的稱心如意的正房妻子,所以一直深深地愛著她。發妻走後,她就是繼承發妻地位的唯一人選,加上她為黃公生養了兒子,就更是抬高了她在黃家的身價。黃公有事無事,總是朝她的房里走,總喜歡與她同床共枕。她也深知黃公待她母子情深義重,待她十分美好,于是她也真心實意地把自己的溫柔毫無保留地全部獻給了他黃公一個人,屬于感情專一一類。

然而,由于黃山松的不軌,由于黃山松罪孽深重,屢教不改,引起了黃公的不滿,引起了她的顧慮重重,引起了她對黃小芳母女的嫉妒,引起了她對黃公的不滿。黃公首先是再三忍讓,再三爭取,再三教育黃山松。由于事與願違,導致了黃公與黃山松母子在感情上不能融洽。

黃公最後在明知毫無希望時,在一個晚上,又走進了黃山松母親的房間。他們畢竟是夫妻,畢竟是在黃公家里,所以,她不敢拒絕,不敢反抗。

黃公輕言細語地開口了︰

「山松媽,我想和你談談。」

山松媽說︰

「那小子不爭氣,我為娘的也沒辦法。」

「教育孩子,母親一樣的有責任。說心里話,我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嬌生慣養,我也有錯。現在我只有請你幫我一起來教育他,挽救他。他即使不是我的親生骨肉,對于下一輩的人來說,我們老一輩也有培養教育的義務。你說呢?」

「你說的道理也有,也確實是這樣。但那畜生就是不爭氣,為娘有什麼辦法呢?」

「最近,我打了他兩個耳光。」

「你老人家也這把年紀了,況且只有這麼一個男孩子,你下得了手?」

「要是那小子再不改邪歸正,我不但下得了手,而且我要朝廷出面,法制懲辦,該關要關,當殺即殺,決不心慈手軟。」

黃公說完,一拳打在桌子上,「 」的一聲大響,嚇了山松媽一跳。

兩人沉默了一會,稍後,她走近了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我們是夫妻,山松再不對,山松再壞,也是我們的兒子,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對他無論如何要網開一面,虎毒不食子嘛。」

「我以前對他網開一面,再網開一面,再網開一面,網開得太多了,反而害了他了。現在再網開一面,那是萬萬不可了。」

山松媽听了,怕了,哭了,哭得很傷心。她用美人計,她用夫妻情,撲在了黃公的懷里,讓黃公像以前那樣愛她,疼她,和她一心一意,以達到黃公原諒黃山松的目的。這一點,她清楚,黃公也清楚。

黃公的為人,向來是愛憎分明的。當時,他照樣愛她,需要她。要不,當晚他不會去找她。他知道,愛她,疼她就是愛自己,疼自己。所以他說︰

「我們是夫妻,你是當之無愧的發妻。我即使是處理那小子,也不會虧待你。因為你一不是他的同犯,二不是他的唆使者,你只是和我一樣的對自己的獨生兒子嬌生慣養而推不掉責任。但是,現在你必須要是非清楚,愛憎分明,以你一個發妻應盡的義務來幫我教育好那小子。」

山松媽說︰

「冰凍三尺,非一ri之寒,為時已晚。」

「雖然為時已晚,也要盡到責任,你這樣說,明顯是在放棄你的教育責任。這樣下去,就更是害他,是從頭害到尾,一直害到他上了斷頭台為止!你心何忍?!」

剛才山松媽撲在黃公的懷里時,黃公對他還是很有感情的。現在,黃公幾乎要對山松媽發泄一肚子的怨氣了。

她是女人,是妻子,她這時哭了,哭得很傷心︰

「可能我的獨生兒子啊!」

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不要德,也不可不要情;不可不要國,也不可不要家。在這道德與私情、國家與小家之間,兩者不可兼得時的黃公,涇渭分明,他會毫無疑問地舍私情、棄小家,重道德,要國家的。這在黃公的心里是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所左右的。這一點,山松媽也非常清楚。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要麼要夫,要麼要子,這夫與子是不可以兼得的了。想到此,她眼楮一亮︰

「夫君公務繁忙,都怪為妻教子不嚴,現在害夫害子害了我自己。」她邊說邊哭。

刺史退隱官員,男子漢大丈夫,黃公大人竟然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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