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雖然這把劍到現在還沒殺過人.他總覺得這劍上面要是沾上了人的鮮血自己還要隨身帶著的話那肯定會永遠失眠下去的。要知道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她可是好幾天都沒睡著,睡著了還做噩夢。說到底,還是心理素質不過硬啊。
但是他總是覺得自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可能是受到的教育不同吧,在周毅所在的那個時代的那種教育,他只能呵呵,有時候看動物世界覺得自己學的還不如電視里面的獵狗學怎麼捕食,好歹學了那個之後還餓不死,越算是一技之長。
他也不強迫自己了,既然自己不適應的事情,那為什麼一定要逼迫自己去適應呢,那不是很自己過不去嗎?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間,緊閉著的城門突然之間就打開了,那些在城里面被殺得丟盔棄甲的叛軍們抵擋不住宋軍正面對抗的壓力,棄城逃跑了。但是他們卻剛好撞在了周毅的槍口上。
周毅依舊站在那里沒動,只是手中的寶劍高高舉起,這是進攻的信號。他對早已經排列好隊形的弓箭手們說道︰「給我射他們一臉憔悴!」
那些倉皇出逃的叛軍遇上了嚴正以待的軍隊,雖然這樣的軍隊才剛剛訓練不長的時間,但是以逸待勞對付這些人也已經足夠了,更何況弓箭還是無差別攻擊,誰上誰倒霉,那麼多目標連瞄準都省略了。
弓箭閃著寒光往這些人身上招呼,周毅在隊伍的最後面,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場面看著都不舒服,好歹都是華夏人,這樣自相殘殺真的有意義嗎?周毅覺得如果對面是大和族的話自己肯定會第一個沖上去。
一個時辰,僅僅是一個時辰,周毅他們面前堆積起來的尸體就已經有半個人的高度,幾乎將城門洞都堵死了,其他的城門也都是這樣的情況,叛軍在城市中連出城都做不到。
內有宋軍追殺,外有宋軍堵截,現在大家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一時間哀聲遍地,多少人跪著求著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外面移動,爭取得到寬大處理。
對于這些人,周毅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將他們渾身上下都**了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不遠處就是山林,他們或許可以進去,至于其他的周毅就管不上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進城之後一個半時辰,方一山終于還是選擇投降了,失去了城牆的阻擋,農民軍的戰斗力本來就和正規軍不在同一個層面上,再加上人數還比對方少,不輸才怪呢。
對于方一山,童貫毫無憐憫之心,這也算是造反的始作俑者,再加上他是大宋的逃兵,不管按照法律還是按照身份,都應該被殺,對于這樣的人,周毅也不會選擇同情……
最終,方一山的頭顱被切下來,用繩子懸掛的城門外面,按照童貫的說法說是要暴曬三天,這對于對尸體幾位尊重的時代來說絕對是酷刑,要是誰敢這麼做,仇家必須會將他追殺到不死不休。
所以方臘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氣得吐了血,不顧任何人的勸阻,率軍往歙州的方向而來。
而宋軍勢如破竹也給那些想要造反的人以巨大的威懾力,號稱百萬的造反隊伍僅僅是這麼短的時間里面就已經分崩離析,最為強大的方臘軍被連破兩城,其他的解散的解散投誠的投誠,總之最後的結果都是銷聲匿跡。
其實宋朝造反並不激烈,感覺大家都是反著玩的,不爽了就反,你要是來打了我就散了,就這麼回事。不像後來的明朝,那造反真的是造得轟轟烈烈,各種神人輪番登場,而且還都有當皇帝的野心,不管是李自成張獻忠還是吳三桂耿精忠之流,都死了命地反,最終明朝元氣大傷,被滿清韃子乘虛而入。
北宋這樣一個在唐文明基礎上發展的社會文明高度發達的國家,並非是輕武的朝代。相反而是一個在歷代中最重武備的朝代。其武備在國家經濟中佔的比重,幾可和窮兵贖武的前蘇聯相比。
但是很可惜,大宋為了維持一百六十多萬軍隊的消耗,允許軍隊經商,卻最終品嘗到了這樣做帶來的嚴重後果。簡單點來說,就是這些兵都去經商去了,結果沒當好商人,戰斗力還下降成了渣。
因為這個原因,宋軍的軍隊戰斗力才底下,而不是所謂的重文輕武,擁有全世界最大規模軍隊的國家如果還算是重文輕武的話,那請問要怎麼才算是重武?
所以,擁有百萬大軍的宋朝,只要將軍隊的戰斗力提升上去了,那將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沒有之一。所以,趙佶才對周毅的練兵之法那麼感興趣。再加上周毅能賺錢,如果既能讓軍隊強大,又能不為軍費擔憂,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完美的事情嗎?如此,周毅受寵或許也就能夠理解了。
閑言少敘,且說這歙州被宋軍收復之後,周毅照舊還是貼什麼安民告示,說是明年的稅收可以減免等等,同時周毅還派人微服私訪,哪個官員比較為非作歹的,就秘密殺死,對外就宣稱被叛軍消滅了。
這一場戰役還是比較慘烈的,宋軍傷亡有三萬余人,周毅對此月復誹不已,難道三萬人死亡還比不過倒塌一段城牆?
將歙州安頓好已經是五天之後了,而周毅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方臘帶軍前來的消息。他頓時十分高興,正愁找不到他呢,沒想到他自己就找上門來了,這樣的感覺就好比是睡覺了有人送枕頭,吃飯了有人送饅頭,簡直妙不可言啊。
童貫決定就在這歙州守株待兔,等待這一次正主的前來,而這一次方臘親自前往歙州的消息也牽動了大家的神經,總的來說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造反運動就他搞出來的,如果他的部隊都被消滅了的話,那這一次轟轟烈烈的全**動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因此大家都十分關注。
周毅也嚴陣以待,這絕對是重頭戲啊,而就在這個時候,由王稟、劉鎮等分別率領的隊伍也前來與童貫大軍會合。
王稟,開封人,字正臣。行伍出身。宣和元年,官至婺州觀察使,步軍都虞候。
劉鎮,行伍出身,官至諸衛大將軍。
兩人各自帶來了十萬大軍,如此,小小一個歙州居然已經聚集了三十萬大軍!
這個時候的方臘,勢力範圍已經很大。宣和三年正月,方臘派遣方七佛領兵北伐,一舉攻下崇德縣,進圍杭州東北的秀州,並分兵進入湖州境內。正值王稟率領東路宋軍從北而來,方七佛義軍迎戰,不勝,退守杭州。同時,方臘率領主力南征,相繼攻下婺、衢兩州。義軍別部北上攻克宣州寧國縣,進圍廣德軍。史稱義軍先後攻下六州五十多縣,包括今浙江省全境和安徽、江蘇南部、江西東北部的廣大地區。
王稟是和方臘進行過正面對抗的,因此對于方臘的弱點比在座的人都更加了解。不久之後有消息說方臘親自率軍二十萬,已經距離歙州不遠,消息一出,所有人盡皆震驚,只不過如此戰斗,雙方居然投入了超過五十萬兵力!
這注定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戰斗,童貫沒有選擇在歙州坐等叛軍的到來,而是在斥候兵的帶領下,一路迎上了方臘的軍隊。
周毅主動申請負責後勤工作,理由就是自己強大的算賬能力以及自己本來就是個經略安撫使。但是實際上是因為他不敢上前線去沖殺,就是這樣,周毅覺得如果自己騎著馬沖在最前面和敵人對砍,他會嚇得從馬上摔下來的。
童貫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絕對會用最強烈的情感來進行鄙視。
行軍八十里,斥候前來報告,說方臘軍在前面五十里的地方,預計半天之後就可以到達。童貫表示了解,然後率軍駐扎,他們現在是在一片山林之中。剛剛過了年,雪還沒听,不過這里的雪又沒有真定府那樣下得大,樹上的積雪並**,地上也稍微一踩就能夠將冰層踩碎。周毅不知道童貫為什麼選擇在這里駐扎。因為這意味著半天之後宋軍和方臘軍就要在這里進行遭遇戰了。
這些都不是周毅可以控制的,甚至都和他沒什麼關系,現在他做的是後勤工作,也就是說只要前面打戰的不輸得太慘,正面戰場都輪不到他的那一種……
果然不出所料,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周毅在一陣喧鬧聲中醒來,有人告訴他說前面宋軍和叛軍開戰了,看那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還想跑到前面去看熱鬧。
周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哥們,老老實實在後面呆著吧,你只不過是一個火頭軍而已,你知道火頭軍的職責是什麼嗎?那就是背黑鍋,戴綠帽,看別人**,其他的,你就不要去多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