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婚後,她刻意收起的骨子里的倔強又爆了,她不喜歡質問,不願意爭吵,卻也不願放過,留下離婚協議書給丈夫,留下一封遺書給好友,甚至把房間貼滿喜字,不帶一物悄然離開這個城市。『**言*情**』對一個人最好的報復就是把愧疚留給他,然後自己悄然走入新的人生,她決絕甚至不作半點挽留。一個月後,悄悄回去,現丈夫不分白天黑夜仍然在尋找她,儒不見了,俊朗不見了,邋遢頹廢;好友遠走他鄉,臨行前跪在她父母面前懺悔贖罪。苗苗笑不出來,她覺得很冷,這個世界早已經沒有了半點她依戀的溫暖,一個恍惚,被一輛飛行而過的汽車撞飛了,這是她人生第一次並且是最後一次飛翔。醒來,她成了三歲著高燒的楚芽兒。這大概是老天爺對她的補償吧!
前世叫苗苗,現在叫芽兒,人生果真玄妙。她平靜的看這個世界,這個山村淳樸貧窮,她甘之如飴,有父親溫暖的疼愛,就這般淡然度過這生,卻也沒什麼好缺憾的。
剛走到院門,爹就走了過來,「芽兒,怎麼洗個衣服洗這麼久?」看到芽兒兩手空空,更覺得奇怪,「你不是去河邊洗衣嗎,衣服呢?」
芽兒這才想起來,只顧著幫冷颯療傷,衣服都忘在河邊了,「哦,我忘拿回了,我這就去」。芽兒立即轉身,不想和爹多作解釋,怕他擔心。
路上踫到二牛,他拿了把鋤頭在地頭干活,見她過來傻傻的望著她,二牛有點痴傻,但干起活來也算他們家的壯勞力,芽兒沖他笑笑,可憐的二牛眼楮都望直了,口水流了個稀里嘩啦。芽兒知道這世的她長得很可人,十四歲已經出挑的光彩怡人。再怎麼淡然的女子也一定喜歡自己有個好相貌,當冷颯凜然的眼楮望到她的臉,有半秒的呆愣,原先的抗拒也少了半分,芽兒知道,女人的美麗何嘗不是一件利器!小小的虛榮冒泡了,讓芽兒有了半絲笑意。
吃過晚飯,芽兒跟往常一樣,在院子里和爹閑聊,芽兒擔心冷颯的傷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走的時候拿獵戶屋里的米煮了一鍋粥在桌上,也不知他吃了沒有。正和爹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突然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院子外的木門被拍的啪啪響。
「芽兒,你快進屋去,我去看看」,楚夫子起身,推了推芽兒。芽兒順從的進了屋,心里不免犯嘀咕,這大晚上的,誰搞這麼大陣仗是干什麼。
楚夫子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七八個灰衣男子,手里拿著火把,面目蠻橫,「你們這是干什麼?」
前面一矮個男子,展開手中一張畫像,「仔細看看,見過這個人嗎?」
楚夫子看了一眼,「沒見過,我們村里沒這個人」。畫像上的人劍目星眉,神情冷峻。
後面稍胖點的男子,戴了個大耳環,似乎是他們的頭,走過來,看了楚夫子兩眼,「給我進去搜,看仔細點!」
「喂」,楚夫子沒攔住,七八個人一起涌進了院子,「你們這是干什麼,都說沒見過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