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楊奎斂住神情。
「想出去走走而已!世子,可以嗎?」,芽兒依然不敢直視他。
明月已經走了,至少芽兒沒看到他了,院子里空蕩蕩的就剩下同樣著白衣的兩個人,楊奎向芽兒走近了一步,芽兒立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你別過來,就站這說」。
「芽兒,我想娶你!」,看到她的避讓,楊奎心里一陣刺痛。
「怎麼個娶法,為奴為婢,還是為妾?」,最近府里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多多少少也傳進了芽兒的耳朵。
「我會納你為側妃,你也知道王族娶正妃需要皇上指婚,我沒辦法!」,楊奎有些遺憾地說。
「側妃嗎?」,芽兒一陣冷笑,「一沒父母之命,二沒媒妁之言,何談婚娶?」
「這個簡單,我立刻著手去辦!」,楊奎興奮地說,她答應了,盡管語氣不善,她還是答應了。
「既然這樣,你先把我爹找到再說!那請問我現在可以出府了嗎?」,一等楊奎點頭,芽兒便離開了院子,直奔大門。而一直盤旋在屋頂的明月立刻跟了上去,剛听到自己主子爺和楚芽兒的談話,他真的是大吃一驚,世子一向自主,而今竟被這個女兒牽著鼻子走,毫無還手之力,他真的恨主不成鋼!哎!
芽兒誰也沒帶,直接向路人問了路,直奔西城客棧。剛一進門,小二就迎了上來,「姑娘,是住店還是吃飯?」
「我找方掌櫃!」,芽兒沒理會他的殷勤。
「我們掌櫃姓張,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小二一臉疑惑。
芽兒不動聲色地從懷里掏出冷颯給她的玉佩晃了一下,小二立馬變了顏色,從後堂喊了一聲,「有客來,天方閣!」
「嗯」,正當芽兒不知所措的時候,掌櫃從里邊出來,普通至極的中年男子,直接走到芽兒面前,「姑娘,請跟我來!」,然後轉身直接向樓上走去。
芽兒立即跟了上去,上了二樓,直接走到了盡頭的一間屋子,敲了兩下,停住一會,又敲了兩下,門開了,掌櫃轉身就走,芽兒剛一進屋,「啊」一張雪白的臉直沖她飛來,嚇她一大跳,是紅顏,「你個笨蛋,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我去應付,你們長話短說」,芽兒甚至沒來得及仔細看他一眼,只見一片紅影飛窗而出,徒留一陣衣帶與風相刮的聲音。
盡管是大白天,但屋里還是有些陰沉,芽兒湊近一看,床上坐著個人。半倚著床柱坐著,是冷颯,面容枯槁,眼楮閉著,額頭上大汗淋灕,跟前幾天她見到的判若兩人。
「你怎麼啦?又受傷啦?」,芽兒坐到了床上,試圖去拽他一直握緊的拳頭,手心還涓涓滴著血,芽兒使勁把他的手掰開,那血竟然是他指甲扎入他手掌的肉里滴出來的,芽兒大驚,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直,那手帕把整個手掌包住,扎緊,他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般,嘴唇雪白,還微微抖著,「你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