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的新裝 皖蘇的病

作者 ︰ 江上舟

門外突然竄進一個黑影。

拽起鳳染的脖領子就拎,鳳染把著脖子,這,這死男人。要,要被勒死了。

「該死的,放了,放開。」鳳染幾乎說不出話來,硬生生的憋出幾個字,

「哼。」

感到新鮮空氣,鳳染狠狠的呼氣。一手抓在地上的綠葉上,‘嘩’的一聲,葉子滴落在蕭灝的衣擺處。

「唉……」他嘆氣,彎身抱起鳳染。輕柔的不像樣子,仿佛剛才那個野蠻如野獸的人不是他。感到溫暖,鳳染瑟縮了下,他,不會要干嘛吧?

見她的顫抖,他摟的更緊了。步子也更快了。

倉王府

「王爺。」少風彎下腰。對蕭灝鞠了一躬。

「把她放到我房間。迷了。」他道,轉身,向相反的方向去。

「母妃。」

「嗯,灝兒,」

「父王,他還好?」

「還好,血凝花的作用上來了。」

「五年之後便是你與染兒的登基典禮了。最好讓她心甘情願跟你回來,不然,就用強。」

「是,母妃。」他目視著冥王妃走出現界。

「爺,鳳染小姐吵著要回家。您看。」

「你去干你的事情。她的事我管。」

「蕭灝!你個大壞蛋!放我回家!」鳳染撒潑著,也還想著等會來個上吊什麼的。

「娘子,不要吵。為夫來了。」

「滾!你他娘的別叫!惡心!」鳳染不知為什麼感到惡心。她討厭他這麼叫。好煩。

蕭灝皺眉,生氣了嗎?煩了嗎?厭惡了嗎?早知現在,當初就不要招惹他

「別吵了,等會少風會送你回去。」他點了她的穴。

該死的男人,又點她睡穴……等我醒來看見你,不殺了你才怪。

「少風,送她回家。」

自從蕭灝把鳳染送回鳳府之後。蕭灝就再也沒找過她。鳳染過了七八天的米蟲日子,悠閑得很。

「皖蘇小姐在門外。」

「讓她進。」

「是。」

「皖蘇小姐,請進。」

「嗯,含冬先出去吧。」

「好。」

只留下皖蘇和鳳染,屋內的氣息變的凝固。

「怎麼樣?」

「一年。」

「好好活著,」作為她的朋友,她沒有能力起死回生。她為她惋惜,同時,她也希望她在她所剩無幾的時間里尋找最美的,最真的愛。

「嗯,過幾日。要去雪原了。你,去麼?」皖蘇說的有些牽強,不再向平日火爆潑辣,沒了傲慢的情緒。就像朋友一般的問道。

「魔道的事情解決了,我去找你。」

她突然抱上鳳染,輕輕抽泣著。這個女人,在她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救助了她。

她給了她權利,給了她容貌。給了她力量,同樣也給了自己一生不可求的東西——愛。

她還記得,那個下午,那個橋,那個地方。還有,那字字叩擊她心靈的話語。

她當初是名勝一時蘇丞相的嫡女,是文武雙彩,完美無瑕的千金大小姐。爹爹被揭發賄賂,貪污公款。她慌了,爹爹是出了名的清官,怎麼會和如此不堪之事扯上關系?馬上整個蘇家都遭到了災害。

誅九族

爹爹讓她趕緊逃,她平時最听爹爹的話了,二話不說,拿著包袱,向外面未知的世界逃去。她逃到一半,看見自己的父親,母親,以及一些平時不常見的親人。他明白,最致命的刑罰,不是殺頭,不是誅九族,而是游街示眾。百姓一定對爹爹恨極了。他們扔著雞蛋,扔著蔬菜。他們拿著饅頭沾著親人的血。看得她心里跟撕裂一般。她好怕,自己是不是也會這樣?她不要!

她要逃,可是逃了之後才發現,外面的世界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她是一直窩在家里只會琴棋書畫的千金。會一些三腳貓功夫。她被賣到青樓,媽媽們看她長的美,讓她當花魁。她以為是什麼好差事,欣喜的答應了。走上台,才發現。這是一個風月場所。

她如願以償的當上了花魁,男人們搶著要自己。她又慌了,所以她,逃了。

她的金銀財寶全被媽媽們騙走了。只剩下粗布麻衣。

她學著像乞丐似得,掛上牌子。想讓人來領走她,她不想再骯髒下去了,她要回到以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好想,好想!

她像女神一般降臨在她面前時,她懵了。這不就是從前的她嗎?傲慢,無理,看不起人。

當她旁邊的侍女想要扶起自己的時候,她做出了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動作。是本能反應吧。她想。事實上才不是,她不想寄人籬下,她依舊想當能瀟灑的小姐。這個女人算什麼!看她的樣子,也就是個庶出的小姐。跟著她,才不會有好日子!她要自己選路,自己主宰自己。

「不想寄人籬下嗎?可惜你沒有選擇。這樣優勝劣敗的生存環境,你始終是受不了的。與其在這里出賣自己的靈魂,不如重新活過。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也沒有人會歧視你。跟我。不會虧待你。」

自己的腿不听使喚,跟著這個女人一起走。

一路上,她明白很多。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可這個女人,卻有一種勝券在握的信心。她是神嗎?好厲害。

她學了很多,學會了更多為人處世的技巧。跟了她三年,她把自己送到魔道鍛煉。我以為她不要我了,所以我就拼命的學,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要活的精彩。

她來接我了,我回到了金碧輝煌的房子里,那些婢女們恭恭敬敬的服侍著我。以前的感覺,又回來了,我突然明白,我與她的相處方式,不再是奴僕與主人,而是朋友與閨蜜。

我突然想為我自己喝彩,我為什麼要為我自己喝彩呢?因為有了現在的嗎?我會繼續為她效命,直至死亡。

*******

「好了,別哭了。含冬!領皖蘇小姐回院子收拾收拾東西」鳳染推開抽泣的皖蘇,安慰的看了眼她。轉身離去。

你是我的主,我不會棄你,你也不要棄我。皖蘇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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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算是皖蘇內心的獨白,塑造這樣一個矛盾的任務真的不好弄。我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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