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教怎麼敢當?我只是東家手下一個跑腿的人而已,杰哥既然問到賤名,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姓蔣名正偉。」
蔣正偉,蔣正偉,俊杰在心里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卻似乎一點印象也沒有,但看對方講話的樣子,他應該不會不報真名的啊,不過俊杰想想,自己對港興會了解也不多,沒听說過對方名字,也並不代表對方是一個無名小卒啊。
「像我這樣的小角色,你們東家這樣的人物怎麼會留意到我呢?」俊杰好奇的問。
「杰哥,你這是太謙虛了,你在煙霞街做過這麼多大事情,在星港江湖上早已經是名聲在外了,看樣子,杰哥自己還不知道呢。」
「哦,是嗎?」俊杰倒不是一味的謙虛,而是他現在究竟在星港黑道里有多大名聲,其實他自己確實並不清楚,也沒有人專門來告訴過他。
「怎麼不是?別的事情不說,就拿最近一次,杰哥略施小技,就將星港赫赫有名的西二分局給整個連鍋端掉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大哥級的人物,也從來沒有听說有誰曾經這樣干過,杰哥做的事情都是空前絕後的大事件啊。」
俊杰被他捧得,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全身的骨頭都快酥了,這人說話慢條斯理,卻拍起馬屁來一點不含糊,竟然把他捧得如此之高,什麼空前絕後這樣的話都放了出來。俊杰心中暗暗開心,卻也知道,對方越是這樣捧自己,今天來找他,肯定是居心叵測,雖然現在聯義社跟港興會並沒有完全撕破臉,但劍拔弩張之勢已經形成,這個蔣正偉來找自己,絕對不會安什麼好心。
想到這里,俊杰暗暗告誡自己,無論對方說出多肉麻阿諛的話來,都要保持頭腦的清醒。
俊杰心中既已拿定主意,因此篤定的說道︰「蔣先生今天來找我俊杰,除了夸我之外,應該還有其它事情吧?」
蔣正偉打了個哈哈,說道︰「杰哥你多慮了,我不過說了一些實情而已,並不是特地要講漂亮的話來討你開心,」說到這里,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今天來拜訪杰哥,確實是受我東家的委托,與杰哥有要事商量的。」
「剛才我已經說過,你在我這里說話不要有什麼顧慮,盡管的講,你們東家想找我商量什麼事情啊?」
「我們東家其實在杰哥進入煙霞街後不久,就已經知道你了,不瞞你說,我們東家還曾經多次派人到煙霞街來暗訪,不過杰哥你不要誤會,我們東家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想多了解杰哥你,我們東家是一個愛材的人,看到杰哥在煙霞街這麼個彈丸之地,做出這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情來,覺得杰哥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所以這一次派我過來,就是想跟杰哥交一個朋友,當然我是說我們東家想跟杰哥交朋友。」
「交個朋友?!就這麼簡單?」俊杰有些不太相信。
「杰哥認為會有多復雜呢?」蔣正偉笑笑,似乎明白俊杰心里擔心什麼,「我們東家跟你們聯義社的陳社長也算是世家,若論起輩份來,我們東家也該叫陳社長一聲世伯。所以杰哥你完全不用擔心,以我們東家這樣的為人,是不可能提出讓杰哥你為難的事情來的,我們東家做事情最講究光明磊落,不會做一些雞鳴狗盜,暗地里給人下絆子這樣下三濫的事情來的。」
蔣正偉左一個我們東家,右一個我們東家,似乎對杜家祺十分服帖,俊杰知道杜家祺也不過三十來歲,卻能夠統領這麼大一個幫派,而且讓手下即使背著他,也能夠表現得如此恭敬,雖然不知道杜家祺為人究竟怎麼樣,但就這一點而言,倒是讓俊杰不得不佩服。
「以我們兩家目前的關系,你覺得我跟你們東家現在適合交朋友嗎?」俊杰故意這麼一說,試探一下對方對目前聯義社跟港興會劍拔弩張局勢的看法。
「杰哥是聰明人,據我們所知,杰哥進入聯義社實屬偶然,而且在聯義社里面也並非一帆風順,甚至還差點被自己社團的弟兄暗害了性命。杰哥能夠在短短二三年間,在聯義社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因為自己超過常人的能力才能夠達到的。但是正是因為杰哥你有這樣的能力,我敢說,你在聯義社未來的路會越來越難走,而且波折會更多。眾所周知,聯義社是一個論資排輩的地方,任你能力再強,總會受到各種限制,尤其小人難防,杰哥的才能很難有空間發揮出來。」
蔣正偉頓了一頓,看俊杰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並沒有要插話的意思,想來一定是自己的某些言論說到了他心坎上去,于是抓住機會繼續說道︰「我可以這樣說,杰哥你在聯義社之所以會有今天,不是聯義社對你如何的照顧,而完全是靠你自己打拼出來而已。聯義社于你無恩,你也用不著像古人一樣,對它愚忠,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我相信我們東家的一些經歷,杰哥一定也有听說,我們東家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行事作風都很務實低調,而且任人唯賢,幫派里面絕對不會像聯義社那樣講資歷,論資排輩,所以非常適合杰哥這樣的年輕才俊加入。而且我們港興會的發展空間肯定比聯義大,杰哥你也知道,我們東家從外埠回到星港,也不過短短三五年的時間,港興會已經得到了很大的發展,我相信現在就是陳兆華本人,也不敢對我們瞧不上眼了吧。」
「怎麼可能瞧不上眼?我們陳社長現在被你們鬧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們現在可真是了不得了啊。」俊杰笑著說。俊杰這話倒是毫不夸張,陳兆華最近為了港興會咄咄逼人的搶佔地盤,確實頭疼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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