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楓、血紅、南宮燕她們,都是二十多歲的如花女子,卻選擇了如此殘暴、冷酷,殺人如麻的職業,俊杰真為她們感到惋惜。不過再想想,自己從事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職業,跟她們比,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作為雙g黨的高級職業殺手,‘千人殺’居然會屈從于杜家祺,成為他殺人的工具,你認為這是為什麼?」俊杰問血楓道。
「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千人殺’只可能听命于組織,而不可能听命于其它任何人。」血楓道。
「你的意思是說雙g黨在支持杜家祺?‘千人殺’不過是在執行組織的任務而已?」
血楓點點頭,道︰「雙g黨一直都活躍在歐美,從未涉足過亞洲。這次派‘千人殺’來亞洲幫助杜家祺開拓事業,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杜家祺自從回港以來,總有大筆的資金供他使用,又有殺手為他掃除障礙,讓他輕松上位,他背後一定有極為強大的支持,而這個支持很有可能就是來自于歐洲。」
俊杰也知道,杜家祺在幾年前回港,不過是二十幾的年紀,僅靠著他父親生前遺留下來的微薄的人脈和威信,如果沒有其它力量的支持,杜家祺即使能力再強,也很難達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只是杜家祺為人極其低調,大家雖然懷疑他背後有實力雄厚的神秘金主,但是到今天,仍然無從得知該神秘金主是何方神聖。
「你的意思是說,杜家祺的後台老板肯定跟雙g黨有關聯?」
血楓淡淡一笑,道︰「這也是我最近獲知‘千人殺’的確切身份後,才能夠確定的事情。」
「‘千人殺’為杜家祺服務,這一點我毫不懷疑,但是你怎麼就能夠如此確定他是雙g黨的殺手呢?」俊杰心里還是存在懷疑。
血楓自信的微笑道︰「今天約你在這里踫面,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情,‘千人殺’的資料我們已經掌握得比較全面了,就連我們自己都覺得,這是一件太不可思議的事情。」
血楓說著,拿過隨身帶著的一個拎包,拉開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俊杰。
「你跟黃毛都看看,這個人有印象嗎?」
俊杰接過信封,信封口是開著的,俊杰從里面掏出一沓相片來。這些相片幾乎都是一個男子穿著運動服,在野外跑步時候拍的,而且明顯是用高清相機從遠遠的地方偷拍的,拍到的都是側面,而且穿著連帽服,根本看不清臉部。
直到翻到最後幾張,才看到似乎是一家三口從超市推門出來的系列照片,男子從身形上分辨跟跑步男子頗為相似,但是因為沒有面部的認證,仍然無法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從最後幾張,一家三口的照片上看,男子大概30來歲,普通的漢人面孔,沒什麼明顯的特征,是那種放到人堆里就不大找得出來的人,照片上的女子卻十分漂亮,還有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男孩。
「你給我看這些照片,難道你的意思是這個男的就是來自歐洲的‘千人殺’?」俊杰看著這普通的一家三口,有些難以置信。
「單單看照片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要是把我們發現他的過程告訴你,我相信你就會跟我們一樣,堅信無疑了。」血楓仍是那麼自信的微笑著,她說著,轉頭望向身旁的南宮燕,「燕子,還是你來跟俊杰講講我們發現這個人的經過吧,畢竟這是你親自經歷的事情。」
「是,楓姐。」南宮燕答應道,「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巧合,我們本來並沒有關注‘千人殺’這個人,甚至兩周前我們還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們雖然知道有一個刀客已經對你倆下手了,但卻從未想到會是來自歐洲的雙g黨的殺手。我們是後來發現了‘千人殺’這個人在星港的存在,然後再去查這幾年的暗殺記錄,才知道這個人已經在我們星港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了,本以為只是普通江湖仇殺的案子,我們再找出來分析,卻發現是職業殺手做的,只是手段高明,讓人沒有察覺而已。」
「確實每件案子發生後,很難會有人去猜想,這竟然是世界級的殺手干的,杜家祺殺雞竟然用上了牛刀,反而讓人難以識破。」血楓搖搖頭道,顯然在她的認識里,「千人殺」作為如此高級的職業殺手,竟然來干這麼不值錢的笨活粗活,確實有**份。
南宮燕接著道︰「我們近期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杜家祺身上,用盡各種方法,對杜家祺實行全面的監視,從來沒有間斷過,我們的目的只是想找出陳老社長的下落。」
俊杰知道,自從自己帶著雪瑤給的手鐲,找到當年的血羅剎,也就是雪瑤的姨媽曹錦華後,曹錦華就安排血楓,動用血盟所有的人力物力,協助俊杰,查探陳兆華的下落,也解陳家之難。
而曹錦華本人,因為已經月兌離江湖,與現代社會隔離日久,且人老體弱,無力相助,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俊杰和血楓身上。
而尋找陳兆華的下落,他們把突破口首選在杜家祺身上,希望能夠從杜家祺身上找到線索,所以從那時起,正如南宮燕所言,他們就對杜家祺進行了嚴密的監控。在南宮燕槍傷好後,監控杜家祺的重任就基本落在她的肩上。
上次,為了震懾杜家祺,讓他心存忌憚,俊杰在杜家祺的臥室放了一張紙條,其實這張紙條,也是俊杰安排血盟的人找機會放進去的。
這張紙條的出現,確實讓杜家祺驚恐不已,但是,同時也讓杜家祺增強了安保措施,給血盟隨後的監控增加了難度。
「說實話,我們監控杜家祺一個多月的時間,雖然多次發現鳳鳴秋來到杜府,跟杜家祺密談,但除了這些,我們幾乎是一無所獲,杜家祺為人實在狡猾得很,根本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我們自己都感覺十分挫敗,不知道這樣跟下去,會不會把時間給ang費掉,卻最終一無所獲,就在我們自己都開始懷疑的時候。」
南宮燕說到這里,臉上放光,有些興奮起來︰「那天下午我正在百無聊賴的時候,我忽然听到一陣久違了的,熟悉的鴿哨的聲音,這一下子逗起了我的興趣。要知道那鴿哨的聲音是由一種特制的哨子發出來的,不是普通人能夠發出來,發出這種鴿哨聲音的人一定是正在訓練鴿子。」
俊杰和黃毛對望一眼,听著南宮燕的敘述都覺得新鮮有趣,什麼特制的哨子發出來的鴿哨聲,訓練鴿子之類的,他倆都是聞所未聞。
南宮燕看到他倆的好奇的表情,笑道︰「這在你們沒有玩過鴿子的人來說,確實听上去有些難以相信,但是我從小就跟鴿子為伍,訓練過無數的信鴿,所以我一听這哨子的聲音,就知道有專業訓鴿的人的存在。這鴿哨聲果然是從杜府里傳出來的。杜府因為是在半山的別墅區,到處都是樹林,環境很好,成天都有鴿子在我們頭頂盤旋,我以前也沒有在意過,但是那鴿哨聲的出現,才讓我留心起來,我們監視杜家祺這麼久,為了監听他們的電話,什麼國際上領先的高科技手段我們都使用過,但卻一無所獲,我忽然間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杜家祺會不會利用信鴿跟別人交流呢?」
在通訊科技如此發達的現代,利用古老的信鴿傳遞信息,說實話,俊杰是從來也沒有想過,而且也不太願意去相信,但是看南宮燕如此興奮的敘述此事,難道杜家祺竟然真的是用這種方法跟外面的人交流嗎?而且誤打誤撞,竟然被從小就懂訓鴿的南宮燕給撞破?如果真是這樣,那也算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終于還是讓杜家祺露出了馬腳。
果然,南宮燕說道︰「我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就把我以前訓鴿的時候的裝備都隨身帶著,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拿著望遠鏡,遠遠的觀看天上不斷出現的鴿子,果然被我發現,有一群鴿子跟其它普通的鴿子不一樣,它們是正在受訓,而且訓練他們的人就在杜府內,只是不知道是杜家祺,還是他的手下在做。但是我能夠肯定。這群鴿子只是在受訓,並沒有在執行任務,所以連續過了幾天,我又開始懷疑起來,可能只是杜府里某人有訓鴿的嗜好,未必就是杜家祺跟外界溝通的方式吧。
「就在我產生懷疑,準備要放棄的時候,忽然這天,從外面飛進來一只孤單的,以前從未出現過的鴿子被我發現,這只鴿子熟門熟路,直接就飛進了杜家祺的別墅內。從這只鴿子的飛行高度,飛行狀態來看,以我多年的訓鴿經驗,而且我還在鴿子月復部蜷縮的腳爪部看到折放紙條的哨筒,我可以肯定這是一只訓練有素的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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