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他的回答可不敢慢,唯恐黑杰克灼熱的眼神隨時在他身上燒出個洞來。
「還沒查到。」勞倫斯的話讓黑杰克眼中難得綻放的光彩再次黯淡了下去。
這些天來,這樣的場景已經重復過很多次。連向來喜歡捉弄黑杰克的勞倫斯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不過,我倒是發現些有趣的東西。」
說著,勞倫斯從懷里模出幾張未被燒盡的紙片,獻寶似的遞到黑杰克手中。
頹然的藍眸在接觸到紙片上的殘言片語時,頃刻間危險的眯起,肅殺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這樣的黑杰克要是旁人看見肯定會嚇得瑟瑟發抖,對于勞倫斯來說,這卻是個好現象。
他熟悉的黑杰克回來了!這下有人就等著倒大霉吧。
六
遠遠的看見陸地,周圍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水手們的動作不斷加快,只為能夠快點靠岸。人們的興奮溢于言表,這當中卻有一個是例外,那就是蕭紫月。
為了方便她的行動又不至于被她逃走,那個丑陋的船長將她手腳上的繩子換成了純鐵打造的手銬和腳鐐。
經過船員們一個多月的努力,他們比預計的時間要早到達這座島嶼。不知是不是上帝總愛故意捉弄她,從前和黑杰克在一起的日子總有許多事情發生,這會她被人給捉住一路倒是順風順水,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大的風暴和人為的阻撓。盡管如此,這段日子仍然是她此生最為漫長的歲月。
原來思念可以讓人度日如年。這些天來每當她想起黑杰克,眼淚就會止不住的滴落下來。她從不是個感性的人,可是現在卻變得如此脆弱。這都要怪黑杰克,是他把她寵壞的。
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不知道他有沒有來找她?也許他已經忘記自己的存在,現在正和賽琳娜卿卿我我,開心討論結婚的事情也說不定。
想到這,她的心沒來由的又抽疼了下。
她好想他。
「發什麼呆,還不快點給我下去!」
船靠岸了,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從後面用力推了蕭紫月一把,差點害她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別踫我,我自己會走!」蕭紫月不耐的怒斥一聲,圓睜的明眸瞬間點亮那張寫滿疲憊的清瘦容顏。
即使淪為階下囚,她的驕傲也容不得別人對她動手動腳。
「阿諾德,你還在那磨蹭什麼,趕快把那女人帶下來!」率先下船的獨眼船長站在岸邊沖尖嘴男人咆哮道,如老鴨般粗噶的破落嗓子實非普通人類所能忍受,蕭紫月下意識的皺皺眉頭。
「是的,我偉大的巴頓船長。」叫阿諾德的尖嘴男人唯唯諾諾的朝獨眼船長躬身行個禮,轉頭看向蕭紫月時立即換了副嘴臉,標準的小人得志。
「快走,別再耽誤大家時間,否則我手上的鞭子可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是在你那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什麼不可磨滅的印記那可就不好啦。」
阿諾德揮舞著皮鞭在甲板上啪啪甩出兩道淺痕,聲音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