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出去走走,不然你在我這里難道不會待膩了嗎?」端木辰上前為她拾起梳子,親自為她梳理長發。舒愨鵡
蕭紫月不自然地別過臉去︰「你如果有事就去吧,我在這里不會隨便離開,也沒辦法離開。」她竭力壓抑心中的輕松。
听到端木辰要離開這里一段時間,她第一感覺是自己終于能擺月兌這個魔鬼一段時間了,但是端木辰居然還想把她帶著一起走?難道他不怕自己中途逃跑嗎?或者,他不怕自己認出這個他精心經營了許多年的秘密基地會被她知道嗎?
或者,端木辰又有什麼秘密要進行?
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看向端木辰的目光越發戒備。
「你雖沒有辦法離開,但是不能保證別的人不會救你離開。一件珍寶對我來說,還是放在身邊才比較安全。」端木辰為她梳好長發,在她的發邊別上一朵鮮紅的玫瑰。
火紅的玫瑰襯托出蕭紫月艷麗的五官,真的是人比花艷。
蕭紫月忍著心中的極大不適,勉強自己不能沖動把耳邊的花砸到端木辰的面上,冷漠地諷刺︰「難道你對你自己的秘密基地沒有信心嗎?」
這一座奇怪而看不出究竟有多大的迷宮,每一處都被精心設計過,蕭紫月也曾苦苦想過怎麼逃走,但是單單靠自己薄弱的力量想要離開這里根本不可能。
面對蕭紫月的諷刺,端木辰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攻不破的堡壘,更何況我這里又不是最完美的基地。」
「就這樣定了,明天,跟我一起離開這里。」端木辰在她臉頰上落下輕吻,轉身離開。
等他的身影消失,房門關上,蕭紫月這才冷冷扯下耳邊的玫瑰,一片片揉捏,直到捏出出鮮紅的花汁。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一定要逃出端木辰的魔爪!
第二天一早,蕭紫月早早起床,端木辰已經準備妥當。他帶著她來到樓頂。蕭紫月這才發現這樓頂已經被弄成一處小型飛機的停機坪。
看來端木辰的財力已經非同尋常。
「我們要去哪里?」蕭紫月忍不住問道。
「瑞士,剛好也是你曾經去過的地方!」端木辰笑著回答道,太陽很好,照在他的臉上,以蕭紫月的角度看過去竟然有些天真的俊朗。
「我曾經去過的地方?……」蕭紫月一呆,不知是被他的笑容還是被他的話鎮住,重復說到。
端木辰點頭,看著佣人把行李一件件搬上飛機,這才對她說道︰「我忘了你曾經失憶過,你忘了,你曾經和你的父母……」
他還沒說完,蕭紫月已經冷著臉上了飛機。
她的手握在冰冷的扶手上,只覺得心比這更冷。
端木辰還有臉在她的面前提這些,她的父母姐姐,還有自己的失憶,都是拜他所賜!端木辰看著蕭紫月冷漠的背影,眼中掠過一道復雜的思緒。
飛機起飛。蕭紫月只看著機窗外潔白的雲朵,冷然不做聲。
「在想什麼?」身邊熟悉的溫熱氣息迎面撲來,蕭紫月心中泛起一股惡心,但是依然冷著臉。
機艙被端木辰改造成只放寥寥四五個座位的上等艙,蕭紫月避無可避,只能被迫看向他。她的美眸中充滿了壓抑的憤怒。
端木辰與她對視,他知道她在恨什麼。但是這種恨,無藥可解。
「我常常在想,我為什麼喜歡你跟在我身邊而不忍心殺你?」端木辰修長的手指拂過她櫻花般粉女敕的唇,還有她盈盈含著水光的美麗眼楮,如今這雙眼卻是恨不得飛出刀子將他射死。
「那是因為你無聊!你把我當寵物一樣帶在身邊,你想要看著我恨著你卻殺不了你!你喜歡這樣的感覺!你變態!」蕭紫月冷冷地說道。
她的話如刺一般刺向端木辰。端木辰瞳孔微微一縮,整個冷魅的俊顏頓時冷如冰霜,他漸漸加重手中的力道。
蕭紫月只覺得他停留在自己脖子中的手鐵箍一樣漸漸縮緊。
端木辰猛地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紅唇,在她耳邊吐出這句話來︰「我還想,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我的
女人,玄御天會怎麼辦……」……「呃——」蕭紫月只覺得胸腔的呼吸被他阻斷,口中亦是被他蠻橫霸佔。他的靈舌不顧她的反抗,深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芬芳。
蕭紫月臉漸漸漲得通紅,漸漸地……她的反抗越來越沒有力道。
就在她幾乎以為自己就快徹底被端木辰掐昏過去的時候,他突然放開了手。
「咳咳……」蕭紫月拼命咳嗽,一邊咳嗽一邊嫌惡地吐出混雜著他的口水。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被他動過的地方狠狠砍掉。
她不想與這個殺自己親生父母的魔鬼有一點肌膚上的接觸!
「你就這麼恨我?」端木辰看著她的狼狽,冷笑著問道。
「是!如果你的父母被我殺了,你也一定會恨的!端木辰,你作孽太多,最後會不得好死的!」蕭紫月盯著他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的話猶如詛咒,但是端木辰卻無動于衷︰「這是注定的結局,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只不過你錯了,如果你殺了我的父親與母親,我只會感謝你。」
他說完,扯出一抹單薄的笑意。蕭紫月一怔,這才冷著臉回頭︰果然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兒子!蕭紫月在心中無數遍問候著端木辰的祖宗。
「我的父母在我出生那一刻就拋棄了我。如果你能找到,我一樣會殺了他們。」端木辰看著她鐵青的臉色,又故作親密地在她耳邊呢喃。
他成功看著蕭紫月勃然變色,這才哈哈一笑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這是個瘋子!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蕭紫月氣得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這兩句,才勉強能令自己冷靜。
過了十幾個小時,蕭紫月迷迷糊糊被人從夢中叫醒。
「到了瑞士了!」端木辰對她說道,說著他向機艙外走去。
機艙的門一打開,蕭紫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天啊,都快冷死了!她打量著自己略顯單薄的冬衣,咬咬牙,下了飛機。
一下飛機,她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住了。
只見白茫茫的一片,天與地都成了白色,這是她夢寐以求的雪景啊!蕭紫月要不是壓抑著自己不要驚叫,早就想在這晶瑩的雪地上打滾親手模模這只有在電視中看過的雪景。
端木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怔怔發呆,這才走過來站在她身旁淡淡問道︰「美嗎?」
一時間之,蕭紫月除了點頭,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話語。
端木辰的深眸中掠過一絲覺察不到的憐惜,依然口氣冷淡的說道︰「等明天我們去滑雪!」
「滑雪?」蕭紫月從這白色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不由狐疑地看著他。端木辰不是說他要來這里有要事辦嗎?難道他還有什麼時間滑雪?居然還是和自己?
「是,這難道不也是重要的事?」端木辰好心情的沖她一笑,這一笑奇異地柔和了他臉上那道細長的刀疤,更顯得他眉眼溫柔,俊美得猶如神祗。
蕭紫月听了他話,略略皺了秀眉,剛想要說什麼,但是她的心神很快被眼前的雪景又吸引了過去。
瑞士,瑞士……這個地方自己的父母親真的帶著自己來過嗎?蕭紫月竭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關于這片土地的記憶,但是她的記憶就如同被重重白茫茫的大雪重重掩蓋了,絲毫找不到任何有關的,哪怕是點滴的記憶。
寒冷從腳底升起,她看著面前的雪景,不由淚盈滿眶。
端木辰看著她在抽泣,俊顏微微一沉,忽然上前一把打橫將她抱起︰「來人,拿大衣來!」她在他的懷里哭得渾身顫抖。
她忘了,她真的忘了,不管什麼樣的理由還是傷害,命運怎麼可以讓她忘記關于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父親與母親的記憶呢?
她找不到任何熟悉的記憶,她找不回自己曾經的童年與少年了,那一段被幸福與父母親情包圍的記憶了。
姐姐慕紫月那麼恨,是因為她曾經那麼幸福過。而她呢?她又該怎麼做?她什麼都沒有!
端木辰俊顏冷漠地把她抱到前來迎接的車子里,下人把大衣拿來,是一件雪白的皮草大衣。他把她緊緊裹在里面,直到過了許久,蕭
紫月才停了哭泣與顫抖。
她冷冷甩開大衣,縮在車的一角,等著他把她載離這里。
車子在平穩路上行駛,過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一處非常可愛的木頭房子前停下。一如端木辰的風格,木頭房有兩層,里面的人通通都是訓練有素的佣人。
而據說在這木頭房子大約二十公里處是個上好的滑雪場。只有少數的權貴人士才有資格在里面盡情享受這大自然賜予的活動。
蕭紫月皺著眉頭听完管家模樣的人的介紹後,徑直上樓休息。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她可要累趴了。
第二天,端木辰帶著她去往滑雪場。蕭紫月心事重重,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但是端木辰的興致卻十分好,看著他帶的裝備,想來滑雪可是他最喜歡的運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