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漫天,暮色蒼茫夜風徐來,外頭氤氳幾絲秋意的時分。
偌大的商場里,驟然停滯不前的電梯里卻是另一番景色。
狹小的空間里少年將誘宵美九迫于電梯角落之中,燥熱的溫度仿佛水波一般飄渺虛幻,引人熱汗直冒,仿佛夏日未去,沉悶的空氣讓人口干舌燥。
滿身香汗將誘宵美九雪白色的水手服浸濕大半,胸口起伏的晶玉般剔透的乳.房與深不可測的乳.溝已是縴毫畢現。整部電梯中,開始充斥著誘宵美九特有的體香,再加上煩悶的空氣,場面不勝yin.靡,使之浮想聯翩。
電梯里,突如其來的電流雜音掩蓋了誘宵美九急促的呼吸聲。一番聒噪的呲拉聲後,便是從電梯喇叭里傳來的廣播︰
「十分抱歉,因為電梯出了一些故障,現在有關部門正在盡力排查,大約兩個小時就能修好,請困在電梯中的顧客耐心等待再次深感抱歉」
听聞廣播,少年耳廓微動,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地凝望著角落中的誘宵美九,那雙充蠱惑力的眼楮仿佛潘多拉魔盒一樣,在其深處蟄伏著無數的災厄與夢魘,將誘宵美九本就薄涼的水手服完全扒光,露出殷紅可餐,仿佛尚未熟透的櫻桃一樣堅.挺的乳.頭;白皙潔淨的小月復,以及那微微顫抖的肚臍,卻好似食人花一樣,翕動張合,欲不可求。
誘宵美九心緒淒迷,絕望欲焚。她向來討厭任何一個男人,對男人甚至沒有一絲好感。可唯獨今日,被一個自稱死神的陌生男子逼至絕路,自己引以為傲的聲音的能力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不還有辦法
誘宵美九眼前一亮,她輕輕張開唇瓣,潤滑的口腔里熱氣與幽香交雜吞吐,甜滑的舌尖仿佛蟒蛇進食一般絞繞獵物
可是,她剛想發出聲音,眼前卻銀光亂舞,頭腦昏花,回過神來時,卻見到一柄龐大的鐮刀架在自己脖頸前,鋒利的刀刃光潔如鏡反射出爍爍寒光,忽然有發絲飄落,落在那削鐵如泥的鐮刀刀刃上,狹長的紫色發絲瞬息被截成兩半。
刀刃距自己的脖頸僅有咫尺之距,甚至難以用肉眼看清脖頸與刀刃之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誘宵美九知道,她只要發出聲音,引起聲帶振動,脖頸定會與刀刃相觸,血流如注甚至連吞咽涎水,她都不敢做到。
誘宵美九進退維谷,不敢作聲,只能干巴巴地用一雙水汪汪地大眼楮充滿乞求地仰望著少年,可是那瞳孔深處,對男人根深締結的厭惡感卻是無法掩飾的。
少年淡淡道︰
「你剛才有一瞬間的殺意,雖然我們死神只要靈魂不滅就不會死亡,但是,我並不想嘗試身體被切割的疼痛,所以只能現將你限制住接下來讓我分析一下你的心理。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開始,你就不曾掩飾眼中對男人的仇視與厭惡。
你要知道,這世界沒有一件事是虛空而生的,站在光里,背後就會有陰影,這電梯停滯不動,是因為還沒有人懷著擔憂來迎接你。所以你厭惡男人的性格絕不可能是與生俱來。
我暫且不揣測你作為偶像不堪回首的過往,因為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簡單,簡單得就像是呼吸一樣。
我們換一個話題你是一個人類沒錯,卻有人類難以企及的能力,比如說之前我所遇到的時崎狂三,她有奇怪分身能力,比如說你,誘宵美九,從你之前的對話中來看,你似乎有一種能用聲音控制人的能力,並且為之引以為豪。
但是,在得知你頗為自豪的力量無法對我產生作用時,你感到了一瞬間的慌亂,手足無措,這就說明,你誘宵美九自己也知道一旦失去這種力量,就會變得一無是處。
而且,這種聲音似乎還能幻化成物理攻擊,這就是你為什麼明知無法用聲音控制我,卻還要放手一搏的原因,我這樣限制你也並非毫無依據,你說對吧」
話音未落,少年笑著,用指甲敲了敲懸架在誘宵美九粉女敕脖頸前的鐮刀,發出一陣陣清脆鏗然的聲響,令鐮刀微顫動,刀刃因此險些踫到她的脖頸。
誘宵美九驚懼地瞧著少年,眼前這位身穿奇怪長袍,雙眼通紅,臉上有些皺紋的古怪少年,仿佛有讀心術一樣,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內心。
自己在他面前,竟有一種赤身luo.體的錯覺,仿佛連心都被他一層層地剝開。
不覺冷汗直下,剛想吞咽涎水,卻悚然想起架在自己脖頸前吹矛斷發的鐮刀,又將涎水惶然地控制在口腔中,久而久之,物滿則溢,竟有一絲晶瑩的液體從嘴角緩緩溢出,順著下頜,滴落在鐮刀上
他說他不願猜測自己的黑歷史,是因為想要猜到結果實在太過簡單,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痛苦不堪,想要極力忘卻的那段過往,只是不願說出來而已。
那他為什麼不說出來?是因為為了維護自己僅存的尊嚴?
想到此處,竟恍然覺得少年有著與普通男人沒有的溫柔。
就算誘宵美九再怎麼歷經苦難,她始終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豆蔻少年,韻華未褪,青春洋溢。
有時候,她也多麼希望能有一雙睿智的眼楮能夠看穿自己,能夠明白,了解自己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斕和荒蕪。那雙眼楮能夠穿透自己的最為本質的靈魂,直抵心靈深處那個真實的誘宵美九,他的話語能解決自己所有的迷惑,或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能有一陣見血的評價。
看著誘宵美九混亂的幽紫色美眸,少年將鐮刀小心卸下,沉默不語,僅僅只是微笑,定定地瞧著誘宵美九。
她驟然覺得被少年盯的有些慌亂,身體火熱如沸,過了好半響,才說道︰「為什麼不說話」
少年淺淺一笑,說道︰「我想你已經明白了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這世界沒有一件事是虛空而生的,站在光里,背後就會有陰影,電梯停滯不前,是因為還沒有人懷著擔憂迎接你,這夜中一片寂靜,是因為你還沒有听見聲音。」
誘宵美九若有所思,場面再度陷入沉寂,落針可聞。
驟然的,似乎因為不再那麼緊張的緣故,從剛才進入電梯前就一直憋在月復部的洪流終于如同水提崩瀉,涌將出來。
誘宵美九焦急地瞧著死閉的電梯門,柔美的素手緊緊地捂著小月復,俏麗的臉上已是憋出火燒一般的紅暈。
少年疑惑地問道︰「你干什麼?」
誘宵美九羞恥難遏,臉上的緋紅更是如同岩漿一般翻涌,她皓齒咬住唇瓣,細聲道︰
「我我想上廁所。」
少年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說道︰「距離剛才的通知到現在,不過幾分鐘而已,距離兩個小時還遠得很,我看你也憋不住了,就在這尿吧。」
誘宵美九俏臉通紅,切齒道︰「我怎麼可能在被人面前小便!況且況且是在男人面前!」
時間並未如同壞掉的電梯一樣停滯,它拋開一切世俗束縛,始終緩緩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誘宵美九臉上的潮紅已是漫至耳根,斜靠在電梯側壁的嬌軀顫抖不堪,縱是連眼神都有些迷離。
小月復仿佛駭浪朝天般涌將的洪流一遍又一遍地沖擊著她的理智。就連眼角也早已淚光朦朧。
她低聲道︰「好沒好嗎」
少年瞧著痛苦不堪的誘宵美九,于心不忍,緩緩走上前,將誘宵美九顫抖的嬌軀擁入懷中。
感受著懷中嬌軀的滾燙,她不住的顫抖竟緩緩平息下來,誘宵美九少有掙扎,便再不反抗,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一切在這個男人面前都形同虛設,自己就如同籠中猛獸一般無力。
少年向前傾身,放低了聲線,附耳柔聲道︰「我不會再讓你獨自一人背負痛苦的回憶」
誘宵美九渾然一顫,不可置信道︰「你」
少年輕柔地將誘宵美九放開,露出一抹溫暖如陽的微笑,道︰
「所以我也和你一起尿!」
誘宵美九仿佛能听到耳邊轟然響徹的春雷,她臉面一黑,喝道︰
「才不需要!果然男人都是變.態!」
時流飛快,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或許在誘宵美九看來已經地老天荒了也不為過。
心中最後一道防線被月復中蜂擁迭起的洪流所沖垮,她聲音顫抖,說道︰
「你你轉過去」
少年無所謂地應了一聲,轉過身去,面朝電梯門,他毫無拘束,這樣的態度就像是兩個大男人在荒郊野外結伴撒野尿一樣自然。
少年身後,隱隱傳來月兌下胖次的窸窣聲,少年雲淡風輕,心無雜念,眼楮盯著電梯上方的喇叭有些失神。
「啊!」
身後倏然傳來誘宵美九低聲驚叫。
少年下意識地轉過身去。
他看到了
看到了沐浴在莽莽黑夜中的森林,黑夜里沒有星光,只是墨色般的漆黑將森林所籠罩,所渲染……
森林深處,隱約可見一道狹窄的天淵。
天淵里有一泓小小的瀑布仿佛天河垂泄,嘩嘩然傾流下來,水花四濺。
少年大吃一驚,瞠目戟指,難以置信道︰
「妖女!你和八雲紫老妖婆究竟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你們要把觸手隱藏在短.褲里!為何不露出原型與我正大光明的一戰!」
「啊!!」
又是一聲驚叫。
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為妹汁濺到腳踝,情不自禁的話。那麼第二次就是貨真價實,撕裂雲霄的尖叫了。
電梯門也在此時叮當一聲響。
誘宵美九滿臉赤紅,拉起胖次,撞開少年,垂著頭奔出打開的電梯門,消失在人群之中。
少年瞧著誘宵美九漸漸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道︰
「麻煩了這家伙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看來只剩下一個選擇了
卡巴拉生命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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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取自《漫畫家與助手》第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