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張放將這毒掌秘笈收了起來,而這時那五彩吸血蟲也將毒素吸食的七七八八,張放眼見中毒的狀態越來越微弱,即將要消失的樣子,便集中注意力在狀態欄上.
沒多久,就在中毒狀態徹底消失的一瞬間,張放的右手一把將五彩吸血蟲扯開,然後將之丟入瓷瓶中裝好,隨後放入納物戒內。
張放緊接著拿出金瘡藥和回氣散將之服下,他此前身中那赤手邪徒一掌,又被五彩吸血蟲吸食毒血,已是損失了不少血量,他如今還處在莽牛山周邊的莽莽群山之中,為了應付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自然要將狀態恢復如初才好。
隨後,張放趁著恢復血量和內力值時,又從納物戒中取出五粒火雷子將之安置入神雷火雲連臂鎧中,等到狀態基本回滿他才站起身來,朝著那俯身伏地的綠影女子走去。
張放絲毫沒有和這女子說話的意思,這種練有高深媚功的女人還是交給饒玉清去處置好了,他還不信這女子的媚功能把饒玉清那太監給迷住。
張放伸出雙手將這女人手臂拉起來,在其衣袖內翻找了下,還真的找到兩粒火雷子,而且上面隱有銀光閃動,顯然是可以收獲並使用的。
這自然讓張放大感興趣,他隨即將這兩粒火雷子收好,然後將這女子翻過身來,又取出上次參加地下交易會時臨時用衣袖做成的那張面巾,將這女子的臉蒙上,特別是蒙住那對仿佛能說話的眼楮。
張放還是那個原則,你媚功練的再**,老子壓根不看你,你總影響不到我吧?
張放嘿嘿一笑,隨即在這女子腰間和胸口的衣囊內上下模索,這綠影女子居然隨著張放的模索‘哼哼唧唧’起來,由于這女子被點啞穴,全是鼻子發出來的聲音,張放听起來沒有半點**的感覺,反倒像是豬嚎。
一番搜索之下,張放還真是大有所得,他從這女子身上得到一塊同樣背後刻有‘陽’字的令牌,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一封密信以及一個黑色的鐵印。
張放也不細看,將這幾樣東西一一收好,當下不再耽擱,一把提起這女子就奔向山中更深處,然後兜兜轉轉,繞了一個大圈子朝著成都方向而去。
張放離開還不到十分鐘,一紅一綠兩道身影出現在他剛剛停留的地方,那綠影在周圍走動了一番,然後低聲道︰「這里無色香的氣味很濃,那人應該帶著穎兒在這停留了不短的時間,可惜我們晚來了一步。
而夜間這山林之中風大,無色香的氣息很容易被風吹散,所以很難憑此再追蹤到那人,如此倒是麻煩了。」
「哼!到底是誰搗鬼?陽侯派來和唐門接洽的人怎麼會變成擁有神雷火雲連臂鎧的唐門中人,還殺了我徒弟,擄走了令徒,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岔子!」那紅影一陣咆哮,听其所言,此人正是那赤手邪徒王思農的師父,也就是赤手教二代**,而此人咆哮聲如同雷音滾滾,在山林中間四散傳出來回飄蕩,若是張放還在此處,僅憑此人這一聲咆哮也知道此人絕對是一位地級強者。
那綠影略微沉默了下,方才道︰「之前你在山上也听到下面那些人的稟告,此人心思決絕,手段狠辣,你徒弟連番試探之下,他干脆就下了殺手。
而其手上不僅有神雷火雲連臂鎧,還擁有大量火雷子,這種手段要說是那鎮遠鏢局的高狩我卻是如何都不信的,我倒覺得真有很大可能是唐門**。
畢竟此次我們多方合作也是各懷心思,唐門未必沒起著連環借刀殺人的主意,不僅要將巴蜀綠林中人殺個干淨好向朝廷邀功。
而後又打著主意,想借我們之手削弱峨眉等正派,以應對朝廷中有些人的心思。若是一切真如他們安排的那般發展,其到最後再翻臉不認人對我們下手,以維持其武林正派的威望,這都是極有可能的。
否則那人大可不必抓走穎兒,直接將其就地格殺,然後只身逃走,我們可是根本無處追尋的。」
那赤手教之人听到此言不由沉默了半晌,最後才道︰「事到如今那該如何?」
綠影女子低聲道︰「你先回莽牛山安排人去成都向侯爺連夜通報此事,然後將山上的人往另一處據點轉移。
而此人所行方向,看樣子不是去成都,其在山里兜兜轉轉,借著山中復雜的地形和夜間的風勢我們無從找起。
既然我認定此人是唐門中人,其多半是想將穎兒連夜帶回唐門堡審問,以得知我們這邊的具體打算,那麼我便向東去看看能否追蹤到穎兒身上的無色香氣息。」
那赤手教之人听完後不由點點頭,然後道︰「我們如今人手不足,也只能如此,這唐門委實太可恨,若是到時候真的能讓聖王擊殺那峨眉的郭老道,讓這些正派在藥王谷下大敗虧輸,老子一定帶人殺上他唐門堡將他唐門中人屠個干淨,以泄今曰之憤!」
兩人隨後又說了兩句話便即各自分開,一個返回莽牛山,一個卻是朝東而去,偏偏漏了去成都方向尋找。不過這也怪不得二人,一來他們人手有限,再一個則是這江湖上以前極少出現非唐門中人使用那神雷火雲連臂鎧,而此物也是唐門的鎮宗之寶,並未向朝廷提供,只有唐門中人才有,所以二人也是以此否定了高狩的身份,將懷疑的矛頭鎖定在唐門身上。
這一回唐門真是躺著中槍,只是究其原因也只能怪唐門所謀太大,而張放則僥幸的逃過追蹤
月亮漸漸隱去,東方隱隱有些泛白,辰時已是不遠,就在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在莽牛山周邊莽莽群山中繞了個大圈子最終才朝成都而去的張放,終于帶著那挾持的女子進入了成都城內。
一入成都,張放更加小心,畢竟這城內眼線眾多,一個不慎,怕是就會暴露行藏,從而導致前功盡棄。
所以張放專走偏僻小道,彎彎繞繞走了小半個時辰,才模到那六扇門的秘密接頭地點。張放在這接頭地點附近尋了一處破屋,然後將那女子用麻繩捆在角落里的柱子上,又用面巾遮住她的臉,並且拿出那侯鋼爆出的女子肚兜一把塞入其嘴中,還用蘭花拂穴手補了一遍穴位,到最後還在破屋內尋了一張爛草席蓋在此女身上。
待到確認此女沒有半分逃月兌的可能後,張放才連忙取下神雷火雲連臂鎧,將之好生收起,然後又換下夜行衣,穿上一身灰衣,完全如同變了個人一般,這才這才從破屋而出朝著州府衙門而去。
張放為怕路上耽擱時間,導致那破屋內發生什麼意外,所以也是施展輕功從房頂上朝著州府衙門一路急縱,等到要靠近州府衙門時才隱入人流,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約定地點留下暗號。
只是正當張放要順著人流原路返回時,卻看到侯府總管李德振帶著幾人守在州府衙門的街口,張放心中一凜,曉得莽牛山之事肯定已經被陽侯知曉,還好自己沒有冒冒失失的提著那女子直接去衙門,否則很可能被潛伏在城內的魔道中人當場攔截。
張放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順著人流走入一條窄巷之中,這才又展開輕功朝著六扇門的秘密接頭點而去。
沒過多久,又是換過一身裝束,摘下了人皮面具,已然恢復了‘高狩’身份的張放,重新出現在那破屋之中。待看過那女子並無異樣後,張放便即尋了一個隱秘的角落,靜靜等待饒玉清到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