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是如此。
無論是長相,性格石林林都和他前世熱戀的女友極為相像。
更巧合的,那位女友也是介于圈內和圈外之間。
有時安逸就想,就算是初戀女友忘記了,那一位也是不會忘記的。甚至,安逸懷疑,要不是先一步見到陶瓷兒,他都有可能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追求石林林了。
然而,隨著與陶瓷兒接觸越深,他越來越喜歡陶瓷兒,前世的戀人也就慢慢淡忘。
就算初次見到貌似前女友的石林林,就算她當時就有男友,安逸心也沒起太大的波瀾,因為他已經認定陶瓷兒就是自己的女友。
難道昨天在更衣室,自己又想起了前女友,所以才有些難以克制地想要與石林林親熱?
看到安逸臉上陰晴不定,陶瓷兒冷笑更甚。
「沒有否認,還算不上太垃圾。只是你這樣的男友,還是算了吧。安逸,我們分手吧。」
分手?
輕飄飄的兩個字傳來,卻是清晰的傳入安逸耳。
好不容易喜歡了一個人啊,難道就以這樣慘淡的方式分手?
「瓷兒,我們不是還簽有契約?」
「契約,你還惦念著啊?」
陶瓷兒直接從沙發上的兜里拿出她那一份一紙合約,只听嗤啦一聲,白色的紙片就被分成了兩片,之後越變越多,然後被陶瓷兒甩在空。
「從今天起,你就自由了。不是嗎?」
說到這里,陶瓷兒已經臉色黯然。
想起了安逸為她準備的特殊的生日禮物。想起了在她生病的時候安逸難得的耐心,想起了兩人第一次接吻……可是,現在那些都成了回憶。
于是,安逸知道兩人之間真的結束了。
陶瓷兒比他更強勢,她斷然不會接受自己的乞求。已經準備好了契約,說明她早就有準備,這一切都在證明,消失的這一天陶瓷兒已經做出了慎重的選擇。
這一切都是造成的。自己是罪有應得,可是為什麼心里還會傷心呢?
安逸覺得怪異,已經兩世為人的自己該百、毒不侵才對啊。
「不要再做出那種難受的表情,你這樣只會讓我更鄙視你。」
安逸也不反駁,今天的陶瓷兒已經是情緒不對,他不想再刺激她。
就算分手,也要好心分手。
「怎麼。不繼續听听我為什麼要與你分手?」陶瓷兒還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你不都是已經說了?」安逸嘆了一口氣,「瓷兒,對不起。」
「呵呵,對不起,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陶瓷兒譏笑道,「知道我今天見了誰嗎。你的好朋友蘇然。連她都要我管管你,安逸你是不是覺得很諷刺?」
蘇然,安逸悚然而驚。
馬上就是《金劇獎》的頒獎典禮,蘇然入圍了最佳女主角的候選,她來琉球算得上正常。安逸和她算是朋友。但是也並沒有像陶瓷兒說的,兩人的交情要好到什麼份上。自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也正常。
可是,唯一想不通的是,蘇然為什麼要說自己壞話!
再怎麼說,兩人也是朋友啊。
涼,安逸只覺得渾身冰涼。
「看起來你還不知道啊,好啊,就讓我好心的告訴你,」陶瓷兒冷笑道,「人家來控訴你佔她妹妹的便宜。連那種小女孩都不放過,安逸你是有多饑、渴啊?」
「小女孩,蘇酥?」這下安逸不能無動于衷了,「我一直將蘇酥視作妹妹,你覺得我能對妹妹下手麼?」
「好,那你認真回答我,」陶瓷兒突然盯著安逸的眼楮,「蘇然說你親過蘇酥,還是在她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她可有說錯?」
安逸一愣,沒想到當初只是一個惡作劇,卻成了蘇然攻擊他的把柄。
只看安逸的眼神,陶瓷兒就知道這是真的。這一刻她失望透頂。
「瓷兒,我承認我是親過她,但是也只是親了臉頰,並沒有……」
「親臉頰不是親?」陶瓷兒反問,「還有,蘇然卻不是這麼說的,要不要你倆去對質?」
嘴唇動了動,安逸還是放棄了。
雖然對質他未必會輸,但是沒有經過蘇酥同意就親了她本身就是理虧的事情,他還有臉去對質?
定時炸、彈,蘇酥這顆定時炸、彈終于爆、炸了。
甚至,安逸都能想象蘇酥這顆定時炸、彈突然引爆的原因。
一向口無遮攔的她不知道哪句話就突然鑽進蘇然耳,在蘇然的盤問之下,受激的小姑娘就開始胡言亂語,甚至添油加醋了。
每次都嚷著自己是大壞蛋,這下自己受到嚴懲和陶瓷兒分手了,那個小、妞會高興了吧?
不知為什麼,安逸並不想著要教訓蘇酥一番,他有些認命了。
「你以為這些就完了?」陶瓷兒看到安逸想要離開,又叫住他,「平時看你和吳雨柔也沒什麼,為什麼你連她都要染指呢?」
「吳雨柔,怎麼可能?」
盡管在陶瓷兒心里自己已經成了**的形象,但是听到她連吳雨柔都扯出來了,安逸還是要辯解一句。
「我和她只是單純的藝人和經紀人之間的工作關系,瓷兒前面的我都認,但是我和吳雨柔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這樣啊,」陶瓷兒淡淡地說著,「有一次她去你在錢塘的家和你商量事情,你對她動手動腳了吧。吳雨柔告訴我,你當時都醒了,卻沒有放棄自己齷、齪的動作。我想知道吳雨柔有沒有騙我,如果她騙了我。我立即將她解雇!」
安逸頓時啞然!
腦很快的回憶起了吳雨柔去他家的一幕。
起初,將醒未醒的他不知道自己手在揉、動什麼東西。但是明明都已經清醒了,自己還是好死不死的在吳雨柔的匈口**了幾下。
面對這鐵一般的事實,就算是他臉皮再厚,也不能否認什麼。
唯一沒有想到的,這般尷尬的事情,吳雨柔卻還是對陶瓷兒說了。
其實,吳雨柔也是隨口一提,算是有些抱怨的口吻。但是耐不住陶瓷兒記憶力極佳。就算到了現在還是清晰地記起來了。
「你也不用愧疚,其實這沒是那麼好愧疚的。」陶瓷兒說道,「誰讓我不夠好呢,不夠體貼,不夠溫柔。現在,你自由了,去找你喜歡的吧?」
「瓷兒……」在陶瓷兒起身上樓之前。安逸叫住了她。
「還有事?」陶瓷兒停在了旋轉樓梯門口,並沒有回頭。
「雖然我對籃球戰術知道的不多,但是根據趙楠打听到的情報,我還是做了一些針對性的布置。後天的比賽,如果你們覺得打不開局面,可以參考一下。明天。我就不去籃球場了。」
微不可聞地點點頭,陶瓷兒沒再理會安逸,直接上樓去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本來最後還想再抱一抱陶瓷兒的,想來想去。還是算了。
太過煽情的事情他做不出來,而且。陶瓷兒已經夠善良了,最起碼她沒有照著自己的臉頰再來幾巴掌!
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想到此處,安逸毅然踏出了別墅。
來到陶瓷兒小別墅的臥室,安逸開始簡單的收拾東西。
「瓷兒小姐?」
樓上陶瓷兒的臥室內,房間里的座機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什麼事?」
「安逸先生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話筒里,陶瓷兒明顯愣了一下。
「瓷兒小姐,瓷兒小姐?」沒有听到陶瓷兒的回應,管家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問道。
「隨他吧,對了,給他派輛車吧,這附近既沒有出租車也沒有公交站。」
掛斷電話,陶瓷兒來到窗口,這地方視野不錯,正好能看到院的風景。
很快,安逸就收拾好了物品,有些留戀地看著庭院的山水美景,最後他下意識地朝著主別墅陶瓷兒的房間看去。
窗簾拉開著,陶瓷兒就那般看著他。
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又豈是一座樓的距離。
等到蔣靜舒也收拾妥當,安逸再也不看陶瓷兒,而是朝著車庫走去。
這麼遠的路,他還沒有矯情到拒絕別人好意的地步。
再說,他和陶瓷兒算得上和平分手,就算做不成戀人,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等到再也看不到安逸身影的時候,陶瓷兒還在窗口發呆。
第一次戀情,就這麼無疾而終。
甚至,安逸都沒有正式的追求過她!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
第二天,也就是訓練的第三天,安逸果然如他所說沒有出現在訓練場,石林林也沒有出現。自此,訓練以來,頭一次歌手女隊出現了沒有教練的情況。
盡管韓亦真也想耐心的組織,但是比起安逸,她更顧及自己的形象,是以,訓練進行的可謂雜亂無章。
不知怎的,韓亦真就想起了安逸呆在隊的情形。
最起碼有他在,這還像一支隊伍啊,安逸走了之後,這隊伍也就散了。
明天的比賽會輸吧!
不止是韓亦真一個人在想,隊很多人都在這般盤算。
有心想要問一下陶瓷兒,但是她臉上明確的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大家還是頓住了。
PS︰大家放心,我不會腦殘到寫悲劇結局的。
感謝︰寄浮游于天地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