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之下,不配老夫出手!給我滾!」配合著逆天的強大氣勢,莫宗踏前一步,衣袖一揮,沖著蘇寧直咆哮道。在這強大無比的氣勢之下,蘇寧直終于不由自主退後了一步。
「嘖嘖,踢到鐵板了?」蘇墨站了起來,站到了蘇寧直的身邊,笑道。
「帶著她們走。」蘇寧直臉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莫宗。
「六階武皇的氣勢——不錯。」蘇墨沒有听從蘇寧直的話,而是向著莫宗走去。
「小心。」蘇寧直一愣,大聲喊道。
「既然知道,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莫宗臉上浮現出一絲絲冷漠的殺機。
「那就來啊……」
蘇墨突然一笑,就想著莫宗沖去。
莫宗大駭,不由退後了一步,大喝道︰「小輩找死!」
然後「啊!」地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蘇墨一拳將莫宗打趴下,又彎子,單手將他給提了起來︰「裝得不錯,可惜過頭了……」
莫宗臉色漲紅,可是捏住他脖子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的堅固,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掰開。畢竟,他僅僅是一個一階一重天的武者而已,面對蘇墨這個天絕之體,連一合之敵都算不上。
「這是?」蘇寧直呆滯地看著莫宗。
莫宗像一只小雞仔一樣被蘇墨輕松提在手上,周身卻依然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于涵和那些護衛也是臉色古怪,莫宗大人第一次正式出手就遇到了高人,直接被碾壓了?
不過于涵到底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指著莫宗,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一個騙子?」
「我才不是騙子——」莫宗從嘴巴里面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他才不是什麼騙子呢,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高手,一切都是你們自己誤會的。錯的明明不是我是你們!
「說說,你這身上以假亂真的氣勢,怎麼弄出來的?」蘇墨手臂晃動了兩下,將莫宗抖地頭暈目眩。
「哼哼——」
莫宗趁著蘇墨稍微放松的時候冷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會——」
「啊!」
強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變成了一聲慘叫。
「讓我猜猜你能熬過幾根骨頭。」蘇墨語氣平靜,又是一拳打出,將莫宗的第二根肋骨也打斷。
「我說!」
莫宗的硬氣,豪氣瞬間消失不見,「就是我手上的戒指!」
「很好。」蘇墨將莫宗手上的戒指取下,將其丟到一邊,「滾吧,這次放過你們。」
于涵和那些護衛自然不敢再招惹蘇墨,狠狠瞪了莫宗一眼,溜得比兔子還快。而莫宗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拐慢慢遠離蘇墨這個惡魔。剛才那幾下,將他所有的勇氣都給打散。
「居然是靈器。」蘇墨拿著戒指,仔細端詳了兩下,頗為驚訝。
「靈器?」老臉紅了半天的蘇寧直也湊了過來。
「嗯,不過是最低的黃階靈器罷了。」蘇墨隨意上下拋動了兩下,「沒有其他作用,除了嚇唬人,大概是哪個無聊的靈修煉制出來的吧。」
「那也是靈器啊。」蘇寧直說道。
「用來玩玩不錯。」蘇墨將他帶在了手上,真氣催動之下,氣勢瞬間攀升,竟然達到了六階武皇的程度。
「咦,竟然還有其他作用?」蘇墨有些吃驚,改用靈力輸入這戒指之中,身上的氣息頓時又是一變,變得飄渺無比,卻又帶著絲絲凌厲危險的氣息。
「這個又是什麼?」蘇寧直問答。
如果剛才他面對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那麼現在他面對就是深邃無比的大海。
「靈修的氣息,如果配合靈炎,冒充六階靈皇沒有問題。」蘇墨身上的氣息一斂,消失不見,又變得普通了起來。
「好像挺有趣的。」蘇寧直說道。
「一把年紀了,就別玩了。這個是我們年輕人的東西。」蘇墨不理會蘇寧直覬覦的目光,把戒指收了起來。說這話的時候,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實際年齡其實早就超過了蘇寧直。
一個全新的年輕身體也會帶來一顆年輕無比的心。
「以後我機會借我用用啊。羽良國的那群小崽子們不怎麼安生,什麼時候去嚇嚇他們。」蘇寧直不懷好意地說道。
在距離蘇墨等人一里左右的地方,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
「老大,剛才那恐怖的氣勢?」
跟了蘇墨他們數天的黑衣人首領臉色很難看︰「少說也是六階武皇!」
「六階武皇?滄浪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高手存在?」黑衣人大驚。
「怎麼不可能,天淵學院就有,而且不止一個!」黑衣人首領冷漠地說道。
「那……」
「擔心什麼?一個路過的高手而已。又不是我們的敵人。」黑衣人首領教訓道。話雖這麼說,他的這群手下也不過是三階武師的修為,面對六階武皇,就好像小白兔面對一只暴龍。盡管知道暴龍對自己毫無興趣,還是會覺得害怕。
「放心吧。我們這樣的小人物還引不起那些高手的興趣。」黑衣人首領說道,「收起你們的亂七八糟的心思,這兩天,找機會干掉蘇寧直。」
「是。」這群人紛紛想起來自己的目的,紛亂的心思終于收斂了下來。
因為害怕蘇墨的報復,于涵的車隊連夜宿都不敢,等人蘇墨等人重新上路的時候,車隊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我說,馬也給你了,干糧也備好了。你已經沒有必要跟著我了。」蘇墨回頭,語重心長地對白琳說道。
白琳依然倔強地搖頭︰「我要——」
「你要個屁啊!」蘇墨很粗暴地打斷她的話,「報什麼仇?就你這實力,我讓你一只手打你也跟玩似的。」
白琳不說話,只是不忿地看著蘇墨。
「不信?不信就來,我只用一只手。你輸了就趕快滾,別再跟著我。去不去廣寒宮我也不在乎,只要別死在我面前,怎麼樣都行。」蘇墨說道。
「那你輸了呢?」白琳問道。
「那我就買塊豆腐撞死!」
白琳的腦袋歪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豆腐的話,撞不死!」
「……」
「……」
「來吧,戰個痛——」
蘇墨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倒是一副要死的樣子。
十息之後,白琳灰頭土臉地躺在地上。蘇墨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在戰斗打響之後,直接把她砸到了地上。
「你輸了。」
蘇墨心情大好,蹲在白琳面前笑道。
「……」
白琳有些發愣,她想不到自己跟蘇墨的差距居然這麼大。那天晚上被蘇墨擒下,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大意了,還有顧忌不要誤傷到青檬所致。只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蘇墨跟她的實力察覺,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往北走,廣寒宮,往南走,星辰海,或者回天運城,就是不要跟著我。」蘇墨跨上馬,對著白琳說道,當即策馬離開。
白琳愣了一會兒,才沖著蘇墨的背影喊道︰「我會去找你報仇——」最後兩個字語氣漸低,若不是蘇墨听力驚人,根本听不到。
「終于擺月兌了。」蘇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模樣引來青檬一聲輕笑。
不過小侍女在蘇墨的惡狠狠的目光之下,輕笑的神色又變成了苦瓜臉,不由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腦袋,生怕蘇墨敲上去。
本來就不聰明,再敲下去,就更笨了。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幾人距離著蘇寧直府邸所在的西荒城,只有不到三天的路程了。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綴在蘇墨身後的黑衣人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晚上。」黑衣人首領冷漠地說道。
「今晚?」有人不解,「我記得附近似乎有一驛站,蘇寧直勢必會在那里休息,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殺一個人,在野外當然比在樓內簡單很多。
「蘇寧直乃是武將出身,功法武技皆如烈火,大開大合,野外反而適合他施展開來。」黑衣人首領說道,「而且,如果你們舟車勞頓了數曰,突然前面是一個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你們會不會放松警惕?」
其余的黑衣人一愣,紛紛拍馬屁道︰「老大英明。」
在組織之中,他們的老大當然不是最厲害的,也不是成功率最高的,但是卻是一個帶新人的高手。
新入組織的新人,都恨不得天天跟著他。
「今晚動手,原地休息。我可不希望你們因為疲憊搞砸了任務。」黑衣人首領說道。反正有「鷹」在天上監視著,他們也不擔心蘇寧直逃出他們的視線。
況且,蘇寧直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伙人。
正如黑衣人首領所預料的,勞頓了數曰的蘇寧直選擇了在驛站之中休息,匆忙吃了一頓飯,洗漱了一下,也不給驛站護衛套近乎的機會,蘇寧直就回到房間呼呼大睡了起來。
月色籠罩大地,驛站的外面,幾個黑衣人的身影慢慢出現。
黑衣人首領一招手,從天上飛下來一只老鷹。
模了模老鷹的腦袋,黑衣人首領說道︰「這幾天,辛苦了。」
老鷹似有靈姓,蹭了蹭黑衣人首領的手臂,飛到了一旁的樹上,休息了起來。
「動手吧。」
隨著黑衣人首領的一聲令下,眾人向著孤零零的小樓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