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靈器的價值,相信幾位都清楚,不需要我說吧?」葉寒松對著蘇墨三人說道。
一件黃階靈器,如果真的要用錢來衡量的話,最低的價值也是五萬黃金。但是靈器,根本就是有價無市。別說是五萬黃金,就算是五十萬兩黃金也未必能夠買到。
葉寒松不是白/痴,之所以能夠拿出這件價值超高的靈器,是因為他看到失魂茶已經起了作用,拿出這件靈器只是為了畢其功于一役。說白了,這靈器只是拿出來給蘇墨他們看看的。
「你想要什麼?」蘇墨看著葉寒松,臉上掛著放肆囂張的笑容。
盡管知道這是[***]茶的作用,葉寒松心里也有一些不悅︰「那就要看幾位能付出些什麼了。」
「真他娘、的沒勁,有屁快放,想要什麼,說就說,不說拉倒!」蘇墨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葉寒松鼻子罵道。
葉寒松一雙劍眉微微一豎,又很好地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跟一個中了失魂茶的傻子發火,不值得︰「既然這樣,如果你們輸了,除了欠我們五萬兩黃金之外,再加上答應我們三個條件,你們——一人一個。」
「不——」
唐飛剛要拒絕,他剛才就是被這狗屁條件給坑慘了。
「好啊,開賭!你賭還是他賭?」但是蘇墨卻開口答應了下來。
唐飛苦著臉對蘇墨說道︰「阿蘇,你行不行,這賭的,也是有點大啊。」
「哈哈。」蘇墨大笑了幾聲,「放心吧,你看到了我的賭術,這一次,幫你把他們的褲衩都贏回來!」
「呸,誰要他們的褲衩!」
一旁的唐晴兒听了,俏臉一紅,啐了一口。
「那就在加一個條件,輸的人月兌光了從這里走出去!」孟凌說道,剛才他輸給蘇墨,現在終于找到了報仇的機會。
「當然,唐小姐大可以不必如此。」葉寒松接了一句,唐晴兒可是江公子指定的女人。
「你們這麼想丟臉,我就成全你們。」
蘇墨也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阿蘇,你有沒有把握啊?」唐飛擔心地問答道,他看出來,蘇墨似乎有些自信過頭了。
這樣的狀態,似乎跟幾個時辰前他一開始贏錢的時候一模一樣,後來,他不知道怎麼就輸了。等唐飛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輸出去萬兩黃金,甚至都答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條件。
「你擔心什麼,就你這身肉,就算月兌光了也沒人看。」蘇墨扭頭對著唐飛說道。
「別說廢話了,開始吧。」葉寒松說道,「孟凌,這次輸掉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不用你說。」孟凌深吸了一口氣,「比大還是比小?」
「隨意。」蘇墨打了一個哈欠,根本不把孟凌放在眼里。
「那就比小。」孟凌說道。
說完,他搖動起了骰盅,雖然蘇墨中了失魂茶,但是也不能太大意。反觀蘇墨,拿起骰盅,隨意地搖動了兩下就放下了。
「好了,別搖了,你輸定了。」
蘇墨自信滿滿地直接揭開了骰盅,上面一一一,三點。
孟凌雙目微微一縮,這小子,果然是一個賭術高手,就算是身中失魂茶,手腳不穩的情況下也能搖出這樣的數字。
不過,對于他孟凌來說,還不夠!
「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小!」
孟凌大喝了一聲,搖動骰盅的手在半空中平行畫圓了起來,畫了兩圈,孟凌把骰盅放在了桌上。
「開啊。」蘇墨不屑地看著孟凌。
「開就開!」
孟凌猛地解開了骰盅,里面三顆骰子赫然疊在其中,最上面一個一。
「你輸了!」
孟凌猛地站了起來,指著蘇墨笑道。
「三個疊在一起,你是笨蛋嗎?這種技巧,我幾年前就會了,但是很少用,你知道為什麼?」沒想到蘇墨笑了笑,毫不在意。
「別廢話,你輸了!」
孟凌才不管蘇墨在說些什麼,他心中的抑郁之氣難得有了抒發的渠道。
「輸的是你啊。」蘇墨指了指孟凌。
「笑話,你是瞎子嗎?我的是——」
孟凌的話說道一半,愣住了,他低頭看著自己身前的骰子,那疊在一起的骰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下來。
三面向上,分別變成了二三六!
「這怎麼可能!」孟凌不可置信地大喝了一聲,「我剛才明明搖出了一點!」
「你運氣不好,它掉下來了。」蘇墨笑道。
「不可能,肯定是你動了手腳!」孟凌指著蘇墨說道。
「切!」蘇墨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我連手都沒有放在桌上,動了什麼手腳?」
一旁葉寒松拉住激動的孟凌,剛才蘇墨的確是雙手離桌,雙腳也沒有踫到賭桌。反而是孟凌要出來的骰子,本身有些不穩,在站起來的同時,帶出的風勁將骰子給弄到了。
葉寒松的猜測很合理,但是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就是孟凌站起來帶出來的風勁其實不足以把骰子給弄到。骰子倒下來真正的緣故是因為蘇墨用靈力輕輕推了一下。
「你用了真氣!」孟凌怎麼會接受這樣的失敗,依然認為蘇墨做了手腳。
「我有沒有動用真氣,你察覺不出來?」蘇墨站了起來,「如果玩不起就別玩,輸了就要耍賴,你還算是一個男人?」
「好了。」
葉寒松拉住了孟凌,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他的確沒有動用真氣。」
接著,他抬頭對著蘇墨說道︰「孟兄運氣不好,不過他畢竟也丟出了一點。」
「你想說什麼?」蘇墨看著葉寒松。
面對蘇墨嘲諷的目光,葉寒松不由自主咳嗽了兩聲,掩飾心中的尷尬之情︰「原本是孟凌贏了沒錯,那一點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
「這做人也太無恥了!」唐晴兒立刻說道。
「沒錯,沒錯。」唐飛在一旁幫腔。
「當然,後來骰子倒掉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既然這樣,算雙方打平如何?雙方所有的賭債都一筆勾銷。」葉寒松說道。
「哈——」
蘇墨只是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葉寒松皺了一下眉頭︰「那,這五千兩黃金我們也會照付,不過要等一段曰子,這樣如何?」
蘇墨沒有回答,突然伸出手,虛空一握。
原本放在桌上被當做賭本的靈器瞬間飛起,被他吸到了手中。
「你這是何意?」葉寒松心里一驚。
「我的意思很簡單,這靈器歸我,你們月兌光了,從這里慢慢走出去。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蘇墨說道。至于剛才葉寒松說出來的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連考慮都沒有考慮過。
「不要欺人太甚!」
葉寒松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言而無信,算得上男人嗎?」唐晴兒踏前一步,躍躍欲試。
「這靈器不錯,送你吧。」蘇墨將那手鐲上下拋動了一下,這白玉手鐲過于漂亮了一些,更加適合女子。
「送我?」唐晴兒吃了一驚。這可是靈器啊!無比珍貴的東西,是可以隨便送的?
「嗯,這手鐲本來就是女人戴的。」蘇墨說道,「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帶這種東西?」
葉寒松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這靈器款式的確是偏向女式,但是對于他們來說,靈器哪里會分男女,能有一件便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原本葉寒松還以此為傲,結果被蘇墨一說,弄得他好像是一個帶女式手鐲的變、態一樣。
「那我就不客氣了。」唐晴兒倒也不客氣,直接收了下來。其實在她的心中,這手鐲的確好看,這一點甚至比靈器都要重要。
「哼!」
葉寒松終于忍受不住,冷哼了一聲,「我的靈器,又豈是你們想要拿走就拿走的?」說罷,伸手一招,就想要把手鐲拿回來。
任何人,在得到靈器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認主。認主之後的靈器,就不會被他人所用,在一定的範圍內,也可以根據主人的意志,回到主人的手中。
這跟剛才蘇墨用真氣吸過來是完全不同的姓質。
如果說蘇墨剛才那是強行綁架,葉寒松這次就是自願跟從。那手鐲一震就掙月兌了唐晴兒的手,瞬間飛向葉寒松。
「就憑你們,也想要這靈器?」葉寒松伸出手,等著手鐲的回歸,哈哈大笑。
然後,他就看到蘇墨伸手一招。
原本飛向自己的手鐲竟然瞬間停止了,之後竟然倒飛回到了蘇墨的手中。
「你怎麼可能?」不僅僅是葉寒松,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怎麼不可能?」蘇墨抓著手鐲,雙目之中閃過一道精芒。
旁邊的葉寒松臉色頓時一白,似乎被人打了一拳,捂住了胸口。
「他跟這手鐲之間的聯系已經被我抹去了,現在它是無主的,拿去認主吧。」蘇墨將手鐲塞到唐晴兒的手中。
「你,你是靈修?」
季成天指著蘇墨,不可思議地說道。只有靈修,才能將靈器與其主人之間的聯系強行抹去,讓靈器成為無主之物!
「沒有告訴你我是靈修真是抱歉啊。」蘇墨笑了一下,眼中卻是沒有一點笑意,「還有,失魂茶的劑量太少,想要對我有用作,最少也要再來十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