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這是有多麼痛苦,才會讓自己的頭去撞牆。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壯起膽子。走道他身邊,抱著他的頭。大聲的哭了︰「別敲了,會死的。」
男子安靜下來,靜靜的呆在幽蘭的懷里,此時幽蘭身上還滴著水珠,縴細的身子線條隱隱顯現。幽蘭見他安靜下來。便把他滴著血的毛巾,從嘴里取了出來。
「走……你快走。我會傷害你的……」男子虛弱的發出聲音。
幽蘭哭著的聲音︰「我不怕,你是不是很痛苦,我陪著你,你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男子把幽蘭推開,幽蘭摔倒在地上,但又爬了起來,抱著他的頭。平靜的聲音娓娓而道︰「我是死過了的人,連死都不怕了。更不怕你傷害我。」
男子想推開她,被她的手臂阻擋。緊握這她手臂,突然雙眸變的猩紅。張開滴血的嘴,朝她手臂咬了下去。
幽蘭痛苦的閉上眼楮。任由他吸食自己的血液。如果自己在死之前能救活他。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件益事。慢慢失去知覺。倒在他的懷中。
幽蘭又在夢見她的蘭花。蘭花被上此那個錦邊白袍的男子照顧的很好。微風中搖曳。花苞滴露。晶瑩剔透,葉子也很綠。映出淡淡的光芒。她很滿意男子把花養的這麼好。張開嘴巴,微微笑︰「謝謝……謝謝你把我的蘭花照顧的這麼好。」
打坐的面具男子一震,驚訝的看著幽蘭,她剛才的話被他一句不落的听見。
她的蘭花,她的蘭花?
幽蘭此時艱難的睜開眼楮。身體虛弱,眼楮看著山洞頂模模糊糊。這是貧血的征兆。抬著手臂看了一眼,已被包布糾纏。望向黑色面具男子,此時男子也怔怔的在看著她,眼楮里已經沒有血紅的妖嬈。變回黑色,嘴唇已恢復過來。凜冽如寒。
虛弱的身體,淋雨發著高燒。很難受。全身無力,衣服不知何時已干。她趴倒在地毯上。眼角的淚水緩緩留下,嵌入黑發之中。純潔清澈的雙眼,薄霧彌漫。
真是想死也死不了。流著眼淚,冷冷,哀怨憂傷的笑了。外面不知何時大雨已停。想起,瀟瀟雨歇這詞來。虛弱的身體倒在地上,枕著纏繞白布的手臂,聲音微弱,伴著沙啞,流著眼淚。緩緩的念出這首《滿江紅》
怒發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
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首凌雲壯志,氣蓋山河,氣勢磅礡,驚天地、泣鬼神的激勵名詞《滿江紅》。在幽蘭幾聲哀怨,幾聲淒厲,幾聲抽泣,消弱毫無斗志內心中念出。十分不和諧之外,到也是瀝瀝悲涼,感人肺腑。
黑色面具男子,黑暗深邃的寒眸看著幽蘭,震驚她那,毫不和諧念出的詞,感人至深,滿腔忠憤,丹心碧血,傾出肺腑。
聲音有許虛弱,很冰冷「這首詞叫什麼?」
幽蘭未看他。淡淡道︰「叫《滿江紅》」
男子低聲喃呢︰「《滿江紅》……」
幽蘭並未答話,轉過身來,不再側臥枕著手臂,仰面朝上,盯著洞頂的雙眼毫無焦距,散漫無光。眼淚緩緩流下潛入發絲之中。
男子懷中的琉璃珠再度亮了起來,目光深邃的看著文傾雪失去斗志,沒有求生。「咳……咳……」咳嗽聲中,男子咳出血來。
幽蘭轉過頭看著男子,嘴角的血絲。坐了起來。問道︰「你沒事把?」
「沒事……死不了」冰冷虛弱的聲音。
「你這是中毒還是練功時走火入魔?」疑惑的問道。
男子艱難的笑道。血腥的嘴唇猶如地獄羅剎般︰「算是中毒把?是一種毒蠱。」
「毒蠱……這個世上還有這個東西,不是只有小說里面有嗎,中了多久了,有沒有解藥?」
男子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為幽蘭跟別人不同,或許是因為剛才吸食了她的血,讓他體內毒蠱安靜了下來,對于她的疑問也沒拒絕回答,清冷無塵的聲音道︰「這種血蠱沒有解藥。養出血蠱的人20年前已經死了。我自小出生便帶了這種血蠱。」
「你從母胎內出生變帶著這種毒蠱?哇塞……居然還能活到現在,你太厲害了。」幽蘭炸驚的提高了聲音。滿臉的佩服望著男子。
男子從她身上的目光收回,低下頭來,點了點。︰「這血蠱並不是每天發作,只有每月十五那天晚上發作。昨天因為下雨讓我忘記了是月圓之夜。」
「每次發作都這麼痛苦嗎?」幽蘭感概的聲音問道。
昨天他那痛苦的翻滾,掙扎,甚至頭撞牆,那是有多麼讓人忍受不了的痛。
男子點點頭︰「有時我會用內力壓下來,有時我會用藥物壓下來,可能是體內越來越多毒蠱的原因,近幾年痛的一次比一次厲害。」
看著男子這麼痛苦卻還如此堅強的活著,石幽蘭此時感覺自己真是弱爆了,一點屁大的打擊都經受不住。內心斗志又重新點燃。站了起來,走到男子身邊坐下,靠著他。手臂放在他另外一邊的肩膀上。
男子鄒著眉頭看著幽蘭放在肩膀上的手,沒人敢離他這麼近,更沒人敢肢體上觸踫他。雖有不悅,但也並未阻止幽蘭。
幽蘭身處另外一只手,放到他面前說︰「你好,我叫石幽蘭,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男子奇怪的看著石幽蘭放在自己面前的手。並未做下一個動作。
幽蘭半天看見男子未有動作,習慣性的往他腦袋上一拍︰「呆啥呆呢,把你手伸出來,握個手啊。」
男子被突來的手拍了腦袋,目露凶光。薄唇如寒。盯著幽蘭。
幽蘭被男子突然而來目光怔住,手尷尬的收回來。撓了撓頭︰「嘿嘿,不好意思啊,習慣了習慣了。」
「你叫什麼……」
男子思索了下,並未回答幽蘭的話。
「你不回答,那我便叫你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