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稱為奴兒的丫頭正是之前那個給馬四拿銀子的人。
「是!」
「是你!」那奴兒掀開簾子一看,那攔住馬車的人正是之前小姐讓施舍的男子!
「你為何將我家小姐的馬車攔住!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何人竟叫你這樣對待!」奴兒人雖小說話確實一道一道的。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教出來的人……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只是想要跟著你們……?」馬四小聲的將自己的心思表達出來。現在那華家的人想來也沒有放棄對自己兄弟二人的追殺,雖說這身裝扮將自己兄弟二人的性命保了下來可是接下來呢!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不想死就得想其他的辦法了……
「這……」奴兒本以為那叫花子是想要對小姐不利,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想要跟著小姐。奴兒不是怕小姐不要這二人,是怕小姐將這來歷不明的二人都帶在身邊。就小姐那性格只要是有人求就一定會應的這點奴兒是很清楚的,所以她想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走,至少這樣回家後那夫人不會責備自己……
只是這樣的機會錯過了,說不定明天早上兄弟二人就是荒山野嶺的一具無人認領的尸骨了,「請小姐將我們兄弟二人留下就算是當牛做馬也要償還你的恩情!」。
「奴兒!」里面那柔柔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小姐!」奴兒進去馬車內,只是後面的話嗎馬四卻是沒有听到。直到好一會那奴兒才焉噠噠的從里面出來……
見那奴兒的身影,不得不說現在他是異常緊張的。而這種緊張又是不能夠言明的。正如你不能夠直接告訴別人說有人會殺你,那樣只會讓人覺得你是一個傻子,而那華家想殺的人,又有幾個家族敢名目張膽保下華家想要殺的人。
所以即便是有千言萬語在眼前就不能夠說出來,只能祈禱自己兄弟二人的運氣!
「行了,小姐答應了!」奴兒沒好氣的說道。
「真,真的……」馬四也是撞運氣的,沒有想到運到了一善良的小姐!
急急忙忙的就跪下來道謝。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馬四沒有直接得到那小姐的應允卻還是忍不住一個勁的不住的磕頭。看來他真的是對這小姐感激涕零……
「行了,行了……小姐有話!」奴兒也是見慣了這些人。自然也是沒了好顏色。只是小姐的脾氣她也是清楚的,自然也是一套專門對付他們的法子。
馬四滿臉希冀的看著那丫鬟,現在別說是小姐有一點吩咐了。只要是能夠找到一個靠山那就算是再難的也不會輕易放棄……
「給!」只見那奴兒手上拿著一個信封。?
這是讓自己去送信?
「給你你就拿著吧!還愣著干什麼……?」奴兒一直就沒有好顏色。
「不知道這是……?」馬四不知道對眼前這個小女孩如何稱呼,只得忍了!
「你可識字?」見那馬四很是不解。奴兒的性子也就忍不住了!
「你帶著這封信可以直接去京城的田府。只要是你真的有那份心意想要找一個庇護場所,想來你定是會去京城的!但是你如果不去也無妨……以後可別再提我們田家了!」奴兒本就是田家的家奴,自然也是從小就生長在田家的。對田家的一切也都很是維護的,自然見不慣有人對田家使壞。
「田家?」馬四沒有想到真的被自己遇上了,本來為了躲避那華家對眼前的這為未曾謀面的‘小姐’也沒有寄予一絲希望。不曾想往往就是在不經意之間的決定就讓自己解決了眼前的困境。
「田家,你不會不知道吧!」奴兒翻了一個白眼,在听到田家這個大名的時候那些個人誰不是這個樣子。
「知道,知道的……」馬四也不知道接下來給如何說話了!
「嗯,你要是知道就自行找去京城吧!現在你也別攔著我們的路了,別的你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奴兒本就在田離兒的身邊待了很多年可也是沒有見幾個人是真的拿著信封去了田家。
「可是,現在我們兄弟二人這樣的情況如何能夠長途跋涉,可能還沒有到京城我們兄弟二人就已經……」馬四想到現在這里距那京城的距離不是一星半點的距離,難保路上不會再遇到那華家的人。現在唯有緊跟著這田家的小姐才是保命之道,別的且不說就是眼前的丫頭是個大麻煩。馬四可是看出來了這丫頭雖說年齡不大可是這小姐將身邊的一切都交給了她,自然能夠博得她的同情是最好的。所以現在那馬四真的就是想要最後一搏了……
奴兒看了一眼,那個傻傻的呆坐在遠遠位置上的的男子。
「這是田家的規矩!是去是留就看你們自己的了!」奴兒直白的拒絕道。
「可,可是……」馬四還想再說可是馬車里那柔柔的聲音就又傳來了。
「奴兒……」田離兒叫道。
「是!小姐……」奴兒一邊應承一邊最後看了那馬四一眼。
馬四知道求這丫頭是沒有用的,不知道為何這才十來歲的丫頭為何會這般狠心!
「小姐已經給他們講好了,您看……?」奴兒詢問道。
田離兒吩咐道︰「那就啟程吧!」
聲音柔柔弱弱的可還是被那馬車外的馬四听了個真真切切。
馬車緩緩的向前動了起來,許是在馬車里呆久了,而現在那馬車又緩緩的動了起來。田離兒感到有些煩悶就將馬車的窗戶輕輕的撩起了一個角。
本是無心之失,確是讓大道上那怔望著馬車的馬四將那掀起簾角的女子看了個真切。只是一瞬間就將那容顏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有詩雲︰「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這就是馬四現在的心境,即便是她不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女子,可是就是容顏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自然田離兒也是見到了馬四,只是那馬四如今蓬頭垢面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乞丐的樣子。自然也就被那田離兒給忘在了腦後……
只是那馬車也是漸漸的走遠了,馬四一個人愣愣的看著那馬車遠去!
「傻子!我呸……」一個男子大大咧咧的叫罵聲讓馬四回過神來。
「你們干什麼!」之前那男子辱罵的聲音分明就是對著馬五的。這讓一向就對弟弟很是寵愛的馬四如何能夠忍受得了。差點在一愣神的時候就讓弟弟受到了欺負。
見那馬四很是激動,那男子也是悻悻的走了,還走邊罵道︰「臭要飯的!今日真是晦氣……看來出門還真的是要看黃歷,今日真是不幸……」罵罵咧咧的進了之前兄弟二人被趕出來的飯館。
「弟弟。你沒有事吧!」小心的查看了馬五的身上有沒有傷口也不見有何不妥,見無事才稍稍安了些心。
看著進了飯館的男子,和那飯館的牌匾!心里暗暗的狠了狠,將握在手里的書信緊了緊看著那京城的方向下了大決心。‘我要去京城!’
就這樣兄弟二人靠著那奴兒之前留下來的銀兩朝著京城的方向去了!
……
「少爺!」綠屏在花園里‘偶遇’那華章路過。急急忙忙朝著華章行禮……
「嗯!」只是應承了一聲就錯開了綠屏朝前方西走去。
見那華章已經走遠了,綠屏次抬起頭來看著華章匆匆忙忙的背影。‘你早晚都會是我的!’越是多見那華章一次綠屏的心就越發的想要靠近那華章。在她的心里只有華章這樣優秀的男子這樣有氣魄的男子才能夠成為自己的另外一半!
那華章的身影消失後綠屏才又邁步走開。只是那花娘沒有想到竟然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而那綠屏眼中的志在必得倒是讓花娘對著丫鬟很是感興趣。在楓林晚的日子這樣的女人有何止是一兩個呢!這丫鬟何來的自信倒是讓花娘對她‘刮目相看’了,說不定這丫鬟在以後還會派上大用途。
「站住,你是何人!」響亮的聲音從綠屏的身後傳來。
綠屏也不過才來了幾日,還是華章專門為了照顧雨桐請進來的奴婢。自然對著華府後院的事情也是不勝了解的。只是見眼前的女子穿得很是華麗,金色的不搖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就這陽光很是耀眼。
「參見夫人!」這必定是哪房的夫人或是小妾無虞了。
「我道是誰,竟然這般沖忙,就連主子在這里都不過來請安……」花娘也不過就是想要看看她會如何反應。
「還望夫人恕罪,只是小姐吩咐了事情。奴婢一著急就走快了些沒有來得及向夫人請安,還望夫人不要責怪……」這理由倒是很巧妙,只是那責任完全就推到了那位‘小姐’身上。若是不知道的海真的會以為是那小姐目中無人才會教出如此這般無理的丫鬟來。
「你家小姐!」花娘可是眼見那綠屏見華章的眼神,當時就不見她著急。合著到了自己這里就開始著急了!
「這說來倒是也不能夠怪你!我倒是想知道你的主子是誰?」花娘詢問道。
她可是想要將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收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人用起來是最好用的。因為她們夠膽大,不愁將來不為自己辦事。當然這樣的人也是最好控制的,就眼下她來看還是好把握的!
綠屏不知道眼前這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到底是想要作何!只是知道自己要是不給一個回答想來今日是別想走路了!
「奴婢是前幾日才進的府,是華章少爺安排照顧那‘詩意’小姐的!只是不知道夫人在此,冒犯了夫人還望夫人繞過奴婢!」說著還對花娘急急的磕了一個響頭。
「你這丫頭倒是實誠!這倒是讓我想起了我那妹妹,就你的性子和我那妹妹倒是相差無幾!你且抬起頭來!」花娘在哪綠屏磕了幾個頭後才急急忙忙的上前去扶她,只是她說的那些個話倒是讓綠屏一怔。
仔細的揣摩她說這話的意思到底是何意?只得將頭抬起來,本就是花一樣的年紀自然也就有花般嬌羞的面孔,這是花娘不曾有過的!
「奴婢不敢,奴婢怎麼能夠和夫人的妹妹相提並論!奴婢出生微寒自然是比不得夫人姐妹的……」綠屏並不知眼前人的身份,只是她這一番話倒是讓花娘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想著以後這丫頭定是有用才會如此這般拉攏的。
「無妨!今後倒不如,你就認了我做姐姐罷!只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花娘提議道。
「奴婢不敢!奴婢人微言輕怎麼敢對夫人有所逾越!」綠屏說完又急急忙忙的拜了下來!
「怎麼就這樣輕易的跪拜呢!我想認你作妹妹那是因為我那妹妹年紀小小的就去了。今日見你不但樣貌就連脾性都是很像的。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要真的是不能就不能勉強了你去!」花娘用手絹擦擦自己本就沒有出來的眼淚!
「夫人!這……是奴婢的不對!要是夫人願意奴婢自然也是願意的!奴婢看著夫人也是覺得很是親切呢!只是奴婢出身低微怎敢高攀……!」
「听你這般說來,上輩子指不定我們還真的是親姊妹呢!這輩子見了你才會覺得親……」說完還用手模了模她之前因為心急扣頭在額頭上留下的紅痕。那樣子還真是有一個作姐姐的模樣!
「還疼不疼?」花娘這樣子宛然就是一副姐姐的姿態。
「奴婢不疼!」綠屏雖說對這花娘的親近很是反感。可是多了這個‘夫人’姐姐以後自己的路可就要容易得多了。只是她並沒有多想……
「怎麼還奴婢奴婢的稱呼自己,我倒是忘記問了,你叫什麼名字?」花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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