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俊一搭周紫夜的胳膊,「你們兩個快上去!」說著,忙解開拴在樹上的韁繩。♀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然而沒跑出多遠,馬隊便趕了上來,確切的說是將周子俊的馬車包圍了。
但是馬隊似乎沒有停留的意思,而是從馬車的兩側繼續向前。周子俊提起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還好不是後舟的追兵,若不然在劫難逃。
突然,馬隊前方的一人一勒馬,折返回來,直奔周子俊。
周子俊一驚,難不成高興過早?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來人卻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說實話,若是她的臉上少一些殺氣,也該是一個可人,女子瞥了一眼馬車,這才看向周子俊,「可曾見過平王爺?」
「平王爺?在下不識得此人!」周子俊的確不知誰是平王爺?
女子俊臉一繃,哼道,「受平王爺庇護,竟說不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人都買他的賬,本姑娘偏偏不給他面子!」說著,手中馬鞭向周子俊卷去。
周子俊一臉疑雲,讓開鞭鋒,一探手,抓住鞭身,「姑娘息怒,這其中必是有誤會,在下的確不知你所說之人!」
女子哪里听他解釋,一用力,將鞭子抽回,再次席卷而來,這一次則是用上了七八分力。♀
周子俊不敢大意,跳下車轅,向後退了兩步,站穩馬步,「姑娘再一意孤行,別怪在下手下不留情了!」
女子輕啐了一聲,「呸,是你求我手下留情差不多,別以為有平王爺撐腰,你就厲害了!本姑娘就是看不慣他的德性,今日就要挫挫他的氣焰!」說著,手中馬鞭一招快似一招,將周子俊籠罩在鞭影之中。
周子俊不由心生怒意,本就不順,又遇上這麼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勢要教訓一下她一番,然而真正交手之後,周子俊發現此女武功不弱。听到女子的手下發出竊竊笑聲,周子俊覺得有失顏面,探手在車轅邊上抽出長劍,頓時威力大增,將女子逼得連連後退。
正當周子俊佔了上風之際,卻是從女子身後飛身過來一人,一腳正踢在周子俊的劍身,周子俊覺得虎口一震,大嘆此人勁道不小。周子俊適時收力向後退了一步,向來人看去。
那輕飄飄落在女子身邊的男子,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臉的英氣,卻也是一臉的灰塵,大概是趕了很久的路,難不成他們是找那個叫平王爺的人?
那男子一揖,「舍妹魯莽,還望仁兄見諒!」聲音雖是粗狂,但是卻極盡禮貌。
女子卻是一瞪眼,「皇,哥哥,他明明知道平王爺的下落,你看!」說著,指向周紫夜乘坐的馬車車廂外側。♀
男子順著手指看去,卻是一愣,只見一如天仙下凡般的美貌女子緩緩的從馬車下來,看樣子也很是疲憊,也許如他們一樣也是趕了許久的路途。女子見兄長一副痴迷模樣,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男子這才緩過神兒來,滿臉堆笑,「在下白馬嘯西,這是舍妹玉清,我等唐突了佳人,還望見諒則個!」說得文縐縐的。
周紫夜剛才回到馬車里,換回了女裝,簡單的梳妝了一番,如此裝扮讓外人很難將其與昨夜私闖兵營的人聯系在一起。周紫夜微抬衣袖,掩嘴一笑,「白馬兄多心了,不過我兄妹二人的確不知何人為平王爺,想必是玉清姐姐認錯人了!」笑顏如花,輕聲如鶯,不禁令白馬嘯西痴醉,就連周子俊也不禁驚呆,何時見過這麼淑女的妹妹,她沒病吧?
白馬玉清猛咳了一聲,「怎麼會錯?你們的馬車……」
未等白馬玉清說完,白馬嘯西將白馬玉清往旁邊一推,接話道,「舍妹性子急,見諒!既然二位真的不識得我們要找的人,得罪得罪!」稍微頓了一下,「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周子俊見白馬嘯西倒是很有禮貌,也就不與白馬玉清一般見識,還禮道,「在下周子俊,這是家妹紫夜!」
白馬嘯西一拱手,「原來是周家兄妹,幸會幸會!此路是通往寧國府的,難不成周兄也是去往寧國府?」
什麼?寧國府?沒想到昨夜竟然繞過了杭州府,周子俊與周紫夜對望了一眼,周子俊訕然笑道,「不錯,我兄妹正是去往寧國府探親!」
白馬嘯西一拍手,「太好了,我們正好同路!」完全不理會白馬玉清鐵青了臉。
「如此就打擾白馬兄了!」周紫夜一福之後,便與靈兒返回馬車。
放下簾子,靈兒呸了一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小姐干嘛答應與他同行?」
周紫夜面若冰霜,回想著剛才他們的對話,「你以為他會輕易放我們走嗎?那白馬玉清一口咬定我們認識平王爺,肯定有證據,剛才我下車的時候,注意到在車廂上有個飛鷹的標記!」
「飛鷹?何時刻上去的?我上馬車的時候檢查過,沒有標記的!」靈兒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時候被刻上了標記。
周紫夜握了一下靈兒緊張的小手,「這不關你的事兒,無須自責!」
靈兒眨了眨大眼楮,點點頭,但是心里還是想把這個標記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路無話,午時剛過,便到了寧國府。
周紫夜一挑車簾,「大哥,我們先用午膳可好?」她是擔心被白馬嘯西發現她們根本不是探親的,因此想拖延時間,再想月兌身之法。
白馬嘯西一听,笑道,「周姑娘提醒的是,來人,就去這里最有名的酒樓,雲霄閣!」
周紫夜一听,心中叫苦,原以為白馬嘯西趕時間的話便把她們扔下,這下可好,听他的意思似乎對這里還很熟悉。周紫夜三人只好跟著白馬嘯西直奔雲霄閣。
雲霄閣異常的火爆,而且這里沒有雅間,樓上的座位算是雅座,也只不過是每桌之間有屏風隔斷。既便是如此,雲霄閣依然是人滿為患。
白馬嘯西兄妹及周子俊三人上了二樓,其他人則是在一樓大廳就座。
周紫夜哪有心情吃飯,但周子俊卻是不得不假意與白馬嘯西周旋。
白馬嘯西絕口不提平王爺之事,提起酒杯嘆道,「這女兒紅雖好,但是還遠不及醉松江,只可惜只有到了松江府才能喝到醇正的醉松江!」
「醉松江?白馬兄到過松江府?」周子俊不覺心生警惕。
白馬嘯西一擺手,「還是去年夏至的時候去過,嗨,那酒香才真的是回味無窮啊!咦?周兄也知醉松江?松江府人?」
周紫夜輕笑道,「這方圓百里,有誰不知醉松江呢?是吧,大哥!」見周子俊附和的點頭,續道,「白馬兄見多識廣,看來是經常行走江湖之人,可是四海為家?」
白馬玉清一听,好嘛,沒探听出他們是何人,反倒是被這丫頭質問了,不悅的將筷子重重放下,「四海為家,處處為家!」
周紫夜雖是笑眼相望,卻是令白馬玉清不敢直視,總感覺她的眸子里帶著犀利,有種天生是死敵的感覺呢?她到底是誰?與平王爺什麼關系?為何平王爺要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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