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藍布轎子停在了雲來客棧的門外,轎夫一壓轎,款款下來一襲素雅襦裙的女子,輕紗半遮面,但見旁邊的丫鬟一股子靈氣勁,便知這小姐的容貌定是傾城絕色。♀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這幾人正是周紫夜、靈兒和四位隨從。
靈兒神氣活現的拍了拍櫃台,「掌櫃的,準備兩間上房!」
雲來一見這架勢不敢怠慢,忙親自招呼,引領著去天字號房,「不知小姐從何而來,又要去往何處?這兵荒馬亂的,可要當心啊!」
「多謝掌櫃的關心,小女子要去開封府,不知還有多久的路程?」周紫夜輕柔的聲音,听起來如鶯鶯燕語。
「坐轎是使不得的,小姐需要換乘馬車,也得十天左右才能到!」雲來笑眯眯的說著。
「哎呦,這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尋來上好的馬車呢?」周紫夜佯作為難,「不若這樣,麻煩掌櫃為小女子尋來一輛馬車可好?」說著向靈兒使了個眼色。
靈兒不情願的掏出一些碎銀塞進雲來的手里,雲來笑呵呵的應承下來。但是接連兩日,雲來都沒有露面,而周西誠也沒有任何動靜,周紫夜則是按兵不動。♀不過,雲霄卻是沉不住氣,天黑後偷偷的來見周紫夜。
「周姑娘,你怎麼住進雲來客棧?萬一你有什麼閃失,雲某如何向二公子交待?」雲霄有些不悅的口氣,「而且雲某也答應過,周西誠只要有動作,便會立即知會周姑娘,嗨,現在可好,你跑到他眼皮底下了!」
周紫夜不氣反笑道,「雲掌櫃沒听說過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嗎?」
雲霄語塞,眼楮瞪了瞪,心中有氣,卻是不敢發。
「雲掌櫃請回吧,就算是你家二公子怪罪下來,我擔著就是!」周紫夜反倒是為他寬心。
雲霄見無法說服周紫夜離開,無奈的離開。靈兒關上房門的一剎那,咦了一聲。
「怎麼了?」周紫夜心生警惕,畢竟如雲霄所說,她們是在周西誠的眼皮子底下。
靈兒有些納悶的回過頭來,遲疑道,「傍晚的時候,我看見一人很眼熟,向著周西誠的小院方向走去,剛才一人影閃過,好像是那人,剛離開!」
周紫夜當即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口,推開一條小縫,向外看去,卻是什麼也沒看到,「你沒看花眼?傍晚時發現的,怎麼才說?」
靈兒不安的一咧嘴,「一時想不來是誰來著?」不停的回想在何處見過那人,忽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小姐可還記得半年前,有位叫黃茯的公子來府上做客!」
黃茯?周紫夜想起來了,那是大哥周子俊結識的一個朋友,而且還來府上拜訪過,只是爹爹周士原不是很喜歡那個人。他怎麼會與周西誠有關系呢?難不成半年前他是受人指使到松江府查探消息的?
周紫夜眼珠一轉,叫過靈兒,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靈兒張大了嘴巴,「這豈不是很危險?小姐不是說有辦法的嗎,又何必冒險呢?」
周紫夜卻是一挑眉,「不說有辦法,你們會跟我來嗎?不犯險怎麼能接近周西誠?」
靈兒一听簡直是要哭了,「可是,小姐不是答應了柴公子要謹慎行事嗎?」還是擔心她再次受傷,企圖阻止她冒險的行徑,只是周紫夜怎麼能就此罷手呢?
次日一早,靈兒陪同紫夜外出,靈兒向小二打听好城里最大的馬廄,意欲前往,腳還沒邁過門檻,便听見掌櫃雲來的聲音。
「姑娘,此事不是交給雲某去辦了嗎?怎麼嫌雲某辦得慢了不成?嗨,著實是雲某這兩日比較忙,姑娘莫要心急才是!」雲來走過來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靈兒白了雲來一眼,「雲掌櫃是嫌小姐給的賞錢不夠嗎?還是看我們好欺負,想多訛些銀兩呢?」
雲來滿臉堆笑,卻是毫無讓開的意思,「姑娘這話說得嚴重了,主要是因為姑娘的要求比較高,雲某特意叮囑馬廄的老板安排個舒服的再過來,今明兩天肯定送到!」
靈兒哼了一聲,「算你用心!閃開,小姐要出去走走!」
雲來無奈,不情願的一閃身,這女子可是好貨色,若是獻給周西誠說不定能為他帶來莫大的好處,可不能讓她輕易溜掉。不過,若是雲來知道周紫夜的真實身份,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當雲來慢吞吞的挪動身體的時候,忽的後背被人撞了個正著,雲來毫無防備的向前沖去,撲向正對著的周紫夜。周紫夜下意識的想出手阻擋,但轉念一想不易暴露武功,便驚呼一聲向旁邊的靈兒倒去,靈兒機敏的將周紫夜扶住,隨即向後退了一步。
但是雲來就慘了,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嗷嗷大叫,鼻口出血。艱難的爬起來,怒視來人,但一瞬間卻又滿臉堆笑,「原來是黃公子!」這個表情滑稽無比。
黃茯的一個隨從嫌惡的擺了擺手,雲來便點頭哈腰的與小二下去,遠遠的傳來雲來斥罵小二的聲音。
黃茯,而立之年,俊朗且深沉,但是眼眸之中卻是透著陰寒,此時正搖著手中紙扇笑吟吟的望著周紫夜主僕二人,笑道,「這位姑娘很是面善,在何處見過?」因為黃茯見過的周紫夜是男裝打扮。
黃茯的隨從有兩個,一個是有點娘娘腔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虎背熊腰的壯漢,應該是他的保鏢吧。在這個亂世,帶個保鏢在身邊很常見,因此,周紫夜也沒多想。
忽然,黃茯折扇一合,敲了一下左手,大驚道,「你是……」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圈,神色凝重的向旁邊中年人使了一個眼色,中年人會意一般向後院走去。
黃茯低聲道,「周姑娘,我們近一步說話!」
周紫夜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之色,他要是裝作認不出來那才叫有問題呢,點點頭,與靈兒跟在黃茯的身後步入後院。
中年人早已打開門等候,幾人進屋後,中年人又警惕的觀察下外面,才關上門,回身道,「主子,未見周西誠的人,此刻他們應該還在小院酣睡!」的確,時辰尚早。
黃茯這才緩了一口氣,驚詫道,「周姑娘難道不知抓你父親的周西誠在此?」
「沒想到黃公子如此關心周家之事?紫夜不勝感激!」周紫夜一福見禮。
黃茯嘆道,「黃某與令兄也算是知交,又怎能坐視不理?咦,怎麼不見令兄?」
周紫夜面露疑惑之色,他到底是友是敵?
黃茯見狀,嘿嘿冷笑,笑得周紫夜和靈兒心里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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