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夜知道只要她在這人群中,他們便不敢放箭,于是左右不離周士原。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周士原是干著急說不出話來,而柴昉一直一只手拉著他,看似在拼命保護他,卻是不讓他有機會靠近周紫夜或者周子俊。忽見那少將軍李季向周士原襲來,柴昉知道機會來了。
柴昉虛晃一招,將周士原拉倒自己的身後,用身體護著周士原。不過,他一只手怎麼抵擋一名少將軍的進攻,只听柴昉慘叫一聲,李季的刀砍傷他的右臂。柴昉冷不防後退,便將周士原撞出一步之遙,弓箭手看準機會,同時發箭,下一秒,周士原成了眾矢之的。柴昉悲呼一聲,「周先生!」為時晚矣,周士原身中十數箭,氣絕身亡。
周子俊和周紫夜聞聲一看,幾乎暈厥,「爹爹!」二人同時向周士原奔去。而與此同時,李季向柴昉的進攻再次發起,柴昉本是右手用劍,此時右臂重傷,左手劍根本無法抵擋住少將軍凌厲的刀法,眼見李季的刀砍上柴昉,卻是有人奮力將柴昉撞開,這一刀便落在了那人的背上。
沐子昂低吼一聲,擊退圍攻之人,身若鷂鶴飛向少將軍李季,凌空一劍,以防其再傷害周紫夜。柴昉回身一看,才發現推開自己的正是周紫夜,此時已撲倒在地,後背鮮血淋灕。柴昉大驚,忙抱起周紫夜,「紫夜,紫夜!」周紫夜試圖睜開眼,卻是暈了過去。靈兒更是驚駭不已,忙跑上前接過周紫夜,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在周紫夜摔倒的不遠處,平王爺腰牌在夕陽下竟然熠熠發光,這是周紫夜摔倒時被甩出來的。沐子昂見識過此物,所以敏銳的發現了它的存在,與此同時,沐子昂發現還有一人愣愣的看著腰牌。龔久忠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腰牌,他發過誓言,無論誰持有平王爺腰牌,那就是他的恩人。
沐子昂不假思索,一個翻身將腰牌收入囊中,與此同時滾落在龔久忠的近前,騰身而起,劍輕而易舉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在耳邊低語兩聲,龔久忠滿臉驚愕的看著沐子昂,嗨,也罷,誰讓他手持腰牌。
「後舟眾將士,還不速速住手?」沐子昂將龔久忠推至身前。
龔久忠的大錘撇在一邊,膽顫喊道,「住手,都快點住手!」瞪了一眼欲反抗的少將軍李季,「李少將軍,難不成你想本將軍身首異處嗎?」盯著李季放下手中刀。畢竟龔久忠官拜中將軍,這些人豈能不顧他的性命,紛紛放下手中兵器,不錯眼珠的盯著龔久忠與沐子昂,時刻尋求營救之機。
沐子昂心痛的忘了一眼柴昉懷中的周紫夜,狠狠的瞪著李季,「還不滾遠些?是不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你的上級,你好有機會升遷啊?」這個人他會記住,日後定當與他算這筆賬。
周紫夜一方,均掛彩,更是死的死,傷的傷,怎麼撤離?周子俊抱著周士原的尸身,悲痛不已;周紫夜與柴昉又都傷得不輕,需要及時醫治,若不然二人性命堪憂。
正當雙方在此僵持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雙方心下均是一緊,若是對方的援兵,如何是好?南宮弘眼尖,看到了首當其沖的蓬萊五鬼,暗罵這五鬼肯定又貪杯,若不然怎會誤事?五鬼之後竟是白馬嘯西兄妹。只見塵土飛揚,人數不少,李季一見,暗叫不妙,但是龔久忠被擒,此番怕是難完成任務。
赤面鬼先行查看周士原,已然回天乏術,又為周紫夜與柴昉看傷,心道,這丫頭怎麼如此倒霉,總是受傷呢?看了一眼沐子昂,此時,沐子昂已經把龔久忠交給了南宮弘,這個人質此時已經用處不大,因為己方所到人數遠遠超過對方。
「他二人傷勢如何?」沐子昂聲音有些不淡定,讓他如何淡定?周紫夜為了救柴昉而受傷,就在他的面前倒下,心頭如同被鞭撻一樣。
「不輕,嗨,隨身攜帶的藥物有限,要盡快離開此地!」赤面鬼據實回答。
沐子昂喉結輕動,赤面鬼說不輕,那就說明很嚴重。「秦川南,帶好柴大哥!」說著,從靈兒的懷里接過周紫夜,攔腰抱起,躍上馬,「五鬼,前面帶路,白馬兄,這里交給你了!紫夜傷好之時,便是你我再見之日!」雙腿一夾馬鐙,馬兒如離弦之箭般沖出。
五鬼迅速上馬,策馬揚鞭,追了上去。秦川南帶著柴昉、南宮弘、靈兒、周子俊帶著周士原的尸體策馬緊隨其後。
白馬玉清小嘴一嘟,甚為不悅,自始至終,沐子昂都沒看她一眼,真是可惡,瞥了一眼龔久忠,馬鞭揮了過去,要拿他出氣。白馬嘯西伸手一探抓住馬鞭,「不準胡鬧,沐公子說過不可傷其性命!」
白馬嘯西斜睨了一眼李季,冷笑,「等我們到了安全之地便會放了他,你們最好別耍花樣!」白馬嘯西可不希望傷了自己的士兵,可以不動手的話就不動手,保留自己的實力,畢竟這不是他的事情,他干嘛要和後舟過不去呢?當然,以後若是開戰則是另當別論。
沐子昂感覺得到周紫夜渾身發燙,怕是發燒了,然而五鬼最近的落腳點在離此百里的上野村,地處開封府界邊緣,毗鄰大名府。赤面鬼便又塞進周紫夜嘴里一粒藥丸,嘆道,「周姑娘亦是心火攻心!」心火?沐子昂明白,有幾人能經得起瞬間的大喜大悲呢?無火才怪。
抵達上野村時,已過子時。眾人直奔村中最大院落,大門敞開,一童兒侯在門口,見人到,忙高聲喊道,「他們來了!」頓時,從屋內跑出四五個青年人來,均是家僕打扮,卻是個個精神抖擻,一看便知有武藝傍身。
周紫夜覺得睡的好累,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見終于與爹爹團聚,夢見與柴昉琴簫合奏,但是轉瞬間所有的美好都化為烏有,她努力的想挽留,卻是于事無補,「爹爹……」猛地坐起,後背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終于醒了,川南,快些去請赤面鬼!」柴昉掉著右臂,驚喜道。柴昉畢竟身體健碩,傷的又是胳膊,所以躺了兩天便可下床走動。
「昉哥哥,你沒事?」周紫夜擔心的望著柴昉。
柴昉嗔笑道,「傻丫頭,我怎麼會有事,有事的是你啊,昏睡了三天四夜,嚇死我了!」頓了一下又道,「見你醒來,我走也就安心了!」
周紫夜剛剛涌起的喜悅,又被擊沉,柴昉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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