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我想您有權知道,這只壺」雲灕慵懶的聲音讓壺中的閬方和屋中的嬴政的心緊了起來。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這只壺不能再繼續留在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措詞了半晌,雲灕半真半假的說出了閬方的境遇,不過這話听在嬴政的耳朵里那可又不一樣了。「有勞雲姑娘費心,這只方壺隨汝處置,寡人絕無異議。」雲灕知道嬴政理解錯了她的話,但她不打算糾正,原本她的目的也是帶走這只蓮鶴方壺。
不知道是為了送走霸佔他寢宮的雲灕,還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只擾他安寢的方壺,接下來的安排嬴政異常配合的一一應允,包括將雲灕和那只方壺一並自寢宮大殿外用肩輿抬到馬車可以行使的地方,換乘出宮。這樣的配合讓雲灕覺得,他一定是忍耐到了頂點,或許要不是她可以幫他,或者是李斯攔著,他現在會不會直接揮著那把寶劍宰了她?
雲灕蔫了吧唧的攤在桌子上「事情就是這樣的。」白浠和晅音听到她慵懶甚至帶了點鼻音的聲音都是眉頭一緊,這是真的累到不行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來處理,你先去休息吧。」白浠的話音剛落,雲灕已經消失在了桌前。
"嘖嘖嘖,這速度,跟後面有狼追似的。"晅音食指模著下巴給雲灕的舉動下了定義。白浠搖搖頭嘆了口氣,看看蓮鶴方壺示意晅音趕緊的。
修長的手指仿若舞蹈一般,復雜的咒術晅音使來基本上沒有什麼壓力,片刻的時間,方壺的頂端就有徐徐輕煙飄出,
那個傳說中被雲灕誤認為是女人的閬方就站在了他們面前。
濃墨般的長發散在身後,堪堪垂在了小腿的位置。煙籠般的長眉,憂愁靜謐的丹鳳眼和稀釋了櫻花顏色般的粉白雙唇,怪不得雲灕會認錯。晅音撇撇嘴,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一**坐在了凳子上,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的強項,所以啊,他還是省點力氣看戲吧。
閬方沒有像上次一樣凶神惡煞的想要殺人,一是沒了必要,二是在場的兩位他惹不起,單放他出來的那個,一身磅礡的靈氣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魂魄所能抵擋的。閬方很認真的站好,一副什麼事情我都會配合的樣子,若是要雲灕看見了,怕是會直接動手連鬼帶壺一起給滅口也說不定。
白浠沒有著急,徐徐的喝著谷雨之前采摘的上好雀舌,約莫喝的快要見底了才開口「雲灕說你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那麼能告訴我為何選擇隱瞞麼?」溫潤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端茶的動作穩重優雅,就連低頭抿茶的樣子都飄逸如仙。閬方相信有這樣氣質的公子斷不會是壞人,但事關重大,他低下頭猶豫著該不該說。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于開了口「吾之經歷想必雲姑娘都已告知,殺吾之人乃陰陽家分支家主之子,封吾之人乃陰陽家地位僅次于師尊的吳鄴長老。」閬方落下話音,臉上的落寞比之前更甚。他是真的不明白,他一個被誣定罪逐出陰陽家的小小棄徒,為何會引來這兩個位高人尊的驕傲之人痛下殺手,看當時的樣子是連他輪回的機會也不給,徹底抹殺他這個人了要。白浠和晅音也想不明白,照理說一個已經毫無威脅的棄徒,怎麼說也犯不著下這樣的狠手。
昨天的事情誰也沒有猜出個究竟,一大早都整齊的坐在廊下的小桌旁邊等終于肯起床的雲灕。她這一睡,一下午連上一晚上又連上大半個上午。「啊,大家早啊。」一句話里帶著倆哈欠,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晚上做苦力剛下工的 。
白浠和晅音早就習慣了,一人一句「早」就打發過去了。閬方卻不知道,這個已經算是雲灕早上最好的狀態了。「雲姑娘是否未睡好?」那認真的樣子,惹的晅音直搖頭。「額,呵呵~我睡的很好,很好。」有點尷尬,更尷尬的是話音剛落就走起的哈欠。
晅音看閬方似乎還要說什麼,趕緊截在前面敘述了昨晚他們知道的一切。雲灕一口喝干淨了白浠的茶才勉強止住接連不斷的哈欠。揉著因為睡姿不對而轉嫁上脖子的酸疼後遺癥,腦袋滴溜溜的轉起來。
「你仔細想想,在你最後一次見到你師父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很突然的問話,聰明如白浠晅音自然聯想到了什麼。
閬方卻是一頭霧水,他仔細想了想,除了師父鄭重交給他的那個石刻吊墜以外,並沒有與平時不同。
難道「吾見師尊的最後一次,師尊將自己頸間的吊墜給了吾,說是拜師之時沒有送吾什麼,如今吾已學成該是補個像樣的禮物才是。」說著伸手去模自己的脖子。那里哪還有吊墜什麼的,一只鬼怎麼可能有活人身上佩戴之物。
「那吊墜可是圓形八卦石刻圖?」雲灕的話引得閬方一驚「你、你怎麼會知道?」撐著下巴,雲灕的嘴角慢慢的挑了起來,原來如此。想必閬方是沒有機會仔細看那塊吊墜,石刻八卦圖那可是道家最厲害的聚靈之物,現在雲灕知道為什麼他會招來殺身之禍。
「第一次交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與眾不同,想來你師父也不是無緣無故收你為徒的。你天生的聚靈體質和道家寶物石刻八卦圖結合會有意想不到的威力,而這蓮鶴方壺是可以溶入吸收這兩樣的靈力。我想那人是想要把你煉制成為他所用的靈體,只是陰差陽錯下把方壺送進了咸陽宮,嬴政的天子龍氣壓制了方壺的溶解速度,否則你早玩完了。」
雲灕將桌子上的蓮鶴方壺向一邊傾斜著,伸手在底部模索了會兒,只听 的一聲,雲灕抽回的手上多了一塊圓形的墜子。閬方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了,搖搖欲墜的身姿,讓雲灕都有點憐香惜玉起來,可事實就是這樣,他曾經的同門,現在居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法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