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底下的通道,漆黑的一片,好在晅音是狐狸,就算是在黑夜里也能視物。直覺走了有一會兒了,晅音才停了下來。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陣兒,他覺出了不對勁,這四周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剛走進來一樣,難道……
晅音左右手交疊,喃喃的念了幾句。頃刻間,一簇狐火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四處照了照,果然,這地方就在入口處稍下點的地方,可按時間算,他不應該走了這麼一點路才對。
靜靜的將眼楮閉了起來,再睜開的時候,眼前還是漆黑通道的地方,已經呈現出了一扇石門。
推開石門,那個縮在角落里的人,讓晅音驚訝的挑了眉。他是不是無意中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了?
晅音是踏著夜色回到彼岸的,一進門就找來了大家。「我可發現了一件好玩兒的事了,你們猜猜是什麼?」
雲灕漫不經心的逗著懷里的百灝,連話都懶得回故意賣弄的晅音。白浠卻很給面子的追問道︰「什麼有趣的事?」撇撇嘴,雲灕這空乏的好奇心真是讓他很難下台啊。
「那個房間確實有鬼,我還在底下的一個密道里見到了一個人,一個你們絕對意想不到的人。」看晅音說的神秘,雲渺好奇的問道︰「意想不到的人?難不成是糜音啊……」
晅音苦著一張臉,這幾個人是故意的吧,一個個問的話都能氣死他。「不是,糜音要是在的話,你覺得我還能回來麼?」很不客氣的丟了個白眼給一臉好奇的雲渺,這兩個姓雲的女人是跟他有仇吧。
「額,也是哦,那你繼續,繼續。」無奈的嘆了口氣,晅音擺擺手說道︰「算了,我直說吧,不然一定會被你們氣死!」
穩穩當當的坐下,晅音才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當然重點是說了他有多費力多辛苦。「恩,確實挺費勁兒的,這事我知道了,後面的事我會安排的,辛苦了。」雲灕話說的輕描淡寫的,可心思卻百轉千回了。
蔫吧的趴在桌子上,晅音徹底不指望雲灕的安慰了。「好了,你也跑了一晚上了,早些去休息吧。」實在無法忽視晅音的蔫吧樣兒,雲灕很給面子的撫了撫他的後背,算是給了極大的安慰了。
高興的抬了頭,對著雲灕的臉上就是一口,跑遠了才回頭補上一句︰「我休息了,都別打擾我!」
白浠和雲渺都是一愣,跟著就低低的笑了起來。「晅音似乎越活越回去了,跟個孩子似的。雲灕嘴上是這麼說,可眼里的笑卻太過明顯了些。
「雲渺,把剛才晅音得來的消息告訴下沙耶娜,記得叮囑她,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別我翻臉不認人。」點點頭,雲渺起身如雲霧般在原地散去了。白浠拿起茶壺給雲灕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明天或許就沒時間這麼悠閑的喝茶談天了。
沙耶娜看著一身煙青子的背影,她看了很久,久的那女人什麼時候徹底消失的都不知道。她的腦子里都是剛才她說的話,那些不可思議的話。
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歐陽塵,居然……沙耶娜跪倒在地上,她原本沒有眼淚的,可這時候卻哭了。一滴一滴落在砂礫上,晶瑩剔透的淚珠卻不知道為什麼完全不散開,反倒凝結在了一起。
一連兩日沙耶娜都沒有來找過自己,歐陽塵的終于察覺到了異樣。前幾日她的舞跳的未必有點太專注了些,似乎像是在告別一般。「難道,她真的發現了什麼?」
可一想又覺得不太對,他自己從來沒有在沙耶娜面前露出過馬腳,怎麼會被她發現。最多是這支笛子,可這笛子也沒有什麼問題呀。
歐陽塵越想越不對勁兒,抬腳準備去找沙耶娜弄個清楚明白。出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要去找的人。「沙耶娜,你沒事吧?」趕緊伸手扶住了不穩的沙耶娜,歐陽塵關切的問道。
「無妨,你沒事吧?」沙耶娜的緊張之態讓歐陽塵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想太多了,她這麼喜歡自己,又怎麼會有心思察覺別的什麼。搖了搖頭,歐陽塵拉著人就進了茶樓。
「這幾天你怎麼也不來找我了,是不是不舒服?」歐陽塵試探著問了句,沙耶娜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是我姐姐這兩天不舒服,我就幫著在家里忙了一陣子。」
「先不說我了,我听說這鎮上來了一個雜耍的戲班,你陪我去看看吧!」沙耶娜眼神中的期盼讓歐陽塵無法拒絕,笑著應允了。「走吧,貪玩精!」
看著沙耶娜支開了歐陽塵,晅音和雲灕低低的說了幾句話,雲灕就進了茶館,晅音則不疾不徐的跟上了兩人。
按照晅音描述的,雲灕避開了人進了那間屋子,又順著那個暗道找到了被關在里面的那個人。當看到那人的臉時,雲灕的嘴角挑了起來,果然是很好玩兒的事。
當兩人攙扶著出來的時候,迎面踫上了茶館的老板娘。「哎喲,我說這兩位客觀啊,這不好好喝茶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說著扭著那胖胖的身子就朝兩人走了過來。
雲灕眼珠一轉,連忙說道︰「這不是我家兄長鬧肚子嘛,這拉了一褲子都是,實在是沒辦法才在這後院里把衣服給換了下來,老板娘,真對不住了。」那一臉的無奈和有苦說不出,讓胖老板娘生生止了步。
「呵呵,看姑娘說的,那您趕緊帶你家兄長回去吧,回去吧。」說著還拿帕子捂上了嘴,好似跟真聞到了屎臭味兒一樣。
雲灕嘿嘿的笑了兩聲,攙著已經有些打顫的人晃悠悠的出了茶館的大門。果然女人都是愛干淨的,不管人家長的是不是好看,也不管那身材如何的走形,女人終究是女人吶。
晅音悄悄的跟著兩人一路到了雜耍班子,喧囂的人群應該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他找到一處比較不會被人需注意到的地方,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