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園回來後雲灕整整修養了三天才把過度消耗的靈氣調養恢復,雲灕沒有預料到這婚祭的第一祭就這麼能折騰人,她還以為一個婚祭最多繁瑣一些也就罷了,看來是她想的天真了。
很久不見的肆月大踏步的進了大殿,雲灕第一反應就是這家伙這麼火急火燎的干什麼?腦海里的思緒還沒開始八卦,那邊肆月已經大聲的問出了口,「雲灕,有個小童送來了這個東西,說是對你有幫助。」
睜大了雙眼等了半晌,肆月還是盯著那只小包裹看,雲灕看他完全沒有要給自己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雲灕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猴急,「那個,能把我的東西給我先看看麼?」
雲灕將我的這兩個字咬的很重,她是希望肆月能听懂她的話先給她看見那東西。送東西的是個小童,那十有**是青熾,也十有**是糜音讓他給自己送來的,說實在的,她也好奇。
可肆月似乎就是沒有听出來她的意思,還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我還沒看明白,你急什麼。」說著又將手里的包裹翻了個個兒繼續盯著看。
雲灕抿著嘴忍住了吼人的沖動,想想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好些,起身從窗沿上跳了下來,三兩步就走到了肆月的面前。雲灕對著肆月先是很燦爛的笑了笑,弄的肆月一臉的不明所以,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手奪了那只包裹。
拿了東西雲灕就轉身回到了窗沿邊,「我的東西我都還沒有看,你倒是比我還著急。」說著白了一眼肆月,手上動作不停的拆了包裹,一層一層的紙包的很嚴實,拆到最後雲灕幾乎以為糜音讓青熾送來的是一堆紙而已。
「還沒拆完啊。」肆月不知不覺已經湊到了雲灕的身邊,看著她拆了一層又一層還是沒有看到內里的東西,他自己都有些急切,恨不得立馬替雲灕把剩下的包裝紙都一股腦全拆干淨,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實施行動,雲灕的一記狠瞪就讓他打消了念頭。
終于拆到了最後一層,確定是最後一層是因為雲灕看到了包裝紙後面的黑色物件。「不會吧!」雲灕拿出里面的東西,她自己還沒有說什麼,肆月倒是先大叫了一聲。
「這麼好的東西,誰給你送來的?」說完就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還用想,這東西全天下能擁有的也就那麼一個人,只是雲灕跟那人什麼關系,能讓人家把這麼好的寶貝都送來給她。
雲灕單手抓著那只黑色的物件,它是一條項鏈,黑色的墜子,黑色的串珠鏈子,特別的是墜子心還有一絲乳白色的線狀在游動,雲灕記得那東西,是之前吸干逆生的靈源,糜音送來這個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說這是個好東西?」想不明白自然有人明白,肆月的反應雲灕還是看在眼里的,這家伙肯定知道些什麼。
肆月倒也不做隱瞞,指著那條項鏈墜子中的乳白色線狀就說道︰「這叫做靈源,融合天下靈氣,制成項鏈可以使佩戴者永無靈氣缺乏之慮。」說著又緊緊的盯著那墜子看了老半天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雲灕看著肆月做的一系列動作,不由吞了吞口水,這家伙說的是真的,不然他不會這麼痛心疾首吧。「以後糜音給的東西還是來者不拒的好。」這可都是好東西啊,不過這項鏈可來的真及時,難道是糜音知道了婚祭的始末?
想想覺得也不是不可能,這天下有什麼是糜音不知道的,包括擁有黑書的瀲灩都有糜音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事。想到瀲灩,雲灕猛的記起當時承諾會給她送去請柬的。
將項鏈掛在了脖子上,雲灕匆忙的出了大殿,她現在得找久炔趕緊去給瀲灩送請柬,她幫了自己那麼多次,所求也不過是這一個,她可不能讓她覺得自己怠慢了她。
雲灕離開時沒有注意到,她前腳走後腳就有人悄悄的潛進了大殿,輕手輕腳的在桌子和床榻上翻著什麼,當看到地上的紙包時一猶豫撿起來就返身出了大殿。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青丘的第一美人,「這個是在雲灕的房間里找到的,這紙上的靈氣異常的活躍,不知道之前包著的是怎樣的神物。」汐瑾說著眼神貪婪的看著手上的紙包,她很想得到這樣東西。
梨曄畢竟是青丘的公主,並沒有像汐瑾那樣表露出那麼失儀態的事來,只是當她拿到紙包時也驚訝于這紙上的靈氣,很醇厚純淨,就像是那種毫無雜質的靈源之氣。
「這肯定不是一般的神物,不是你這種人能覬覦的。」說著不屑的看了眼汐瑾那一副小人的樣子,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交代著,「東西送回去,不要讓人發現了。」
目送著梨曄離開,汐瑾隨手拾起被她丟在地上的紙包,盯著看了一會兒才閃身出了門往靈曜宮的方向而去。
雲灕回到大殿就注意到了地上的紙包不見了,她肯定不會是誰打掃給拿走的,因為晅音有過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出這里,那會是誰呢?低頭想著,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雲灕快速的伸手布下結界,這來人恐怕就是偷偷進來的人吧,雲灕心中想著。
很快的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看似絕美的臉上還有些不舍,進了門直接將那紙包丟在了原本她自己丟在的地方,似乎一絲一毫的方位都不差,雲灕有些佩服汐瑾的謹慎。
「這麼好的東西給了你這個丑八怪,真是浪費。」汐瑾恨恨的話雖然聲音小,但雲灕還是听了個真切,這女人當面的優雅大度裝的可真是好,若不親眼是看到,雲灕都不相信汐瑾那樣的美人竟然也有這麼市井三八的潛質。
等了一會兒,汐瑾才慢慢的轉身離開,雲灕看著她閃身出了門才揮手撤了結界。「我再丑也有晅音。」說著對著汐瑾消失的方向吐了吐舌頭。